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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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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京城被烈日炙烤得如同蒸籠,琉璃瓦上蒸騰的熱浪扭曲着空氣。三皇子府内,垂花門前的銅缸裡,睡蓮蔫頭耷腦地浮在水面,唯有廊下冰鑒散發的寒氣,勉強驅散着悶熱。唐皎皎手持團扇坐在葡萄架下,聽着遠處傳來的更夫梆子聲,細密的汗珠順着脖頸滑入衣領。自從太子與丞相加快奪權步伐,這樣的焦灼等待已成常态。葡萄藤的陰影在她臉上搖晃,仿佛是她内心不安的具象化,她不時擡頭望向府門方向,期待着那個帶來關鍵消息的身影。

急促的馬蹄聲撕破夜色時,唐皎皎手中的茶盞險些打翻。餘庭湛翻身下馬,玄色錦袍被汗水浸出深色雲紋,腰間玉佩還沾着碼頭特有的鹹腥氣。他的靴子上沾滿泥濘,顯然是日夜兼程趕來。"皎皎!"他三步并作兩步沖進廳堂,案幾上的燭火被帶起的風撲得明滅不定,"漕運使私賬和太子密令,老周用命換來的!"他的聲音沙啞,帶着難以掩飾的悲痛和焦急,眼中布滿血絲,顯示出這一路的艱辛與危險。他的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是長途奔波後還未緩過氣來。

油紙包裹層層展開,泛黃的賬冊邊緣還結着暗紅血痂。唐皎皎指尖撫過"滄州轉運"的批注,字迹暈染的痕迹裡仿佛還凝結着垂死掙紮的體溫。當她展開素絹密令,朱砂繪制的朱雀圖騰赫然在目——那是太子私軍的專屬印記。"六月初三,漠北軍糧改道滄州。"曆淮之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玄鐵劍在劍鞘中發出細微嗡鳴,"他們要截斷糧草,逼餘庭衍的鐵騎陷入絕境。"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手指無意識地握緊劍柄,顯示出内心的憤怒和擔憂。書房内的氣氛瞬間凝固,仿佛暴風雨前的甯靜,讓人喘不過氣來。三人圍在桌前,燭火搖曳,将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在牆上投下晃動的陰影。

曆淮之突然拿起案頭的放大鏡,仔細端詳着賬冊上的每一個字迹和印章。"你們看,這些賬目記錄的時間和太子的行程完全吻合,而且每一筆款項的流向都指向太子名下的商号。"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興奮,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唐皎皎則快速地在紙上記錄着關鍵信息,她的字迹工整而有力,每一筆都像是在書寫着對正義的渴望。餘庭湛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裡面裝着一些白色粉末。"這是從老周身上找到的,應該是他在臨死前偷偷藏起來的。我找人驗過,這是太子私軍用來聯絡的特殊藥粉,遇水會顯現出特殊的符号。"

晨光刺破雲層時,金銮殿内的鎏金蟠龍柱泛着冷光。曆淮之捧着奏折的雙手隐在廣袖中微微發抖,卻在跪拜時聲如洪鐘:"陛下,太子與漕運使勾結,私吞軍饷三十萬兩,更妄圖陷漠北将士于死地!"他餘光瞥見丞相唐政宏撫須的手頓了頓,太子冠冕上的東珠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目光芒。殿下的群臣們交頭接耳,眼神中充滿震驚和不安。有的大臣偷偷望向太子和丞相,觀察他們的反應;有的則低頭沉思,不知在盤算着什麼。整個大殿籠罩在一種緊張而微妙的氛圍中。

皇帝摩挲着奏折上幹涸的血漬,龍椅前的青銅仙鶴香爐飄出袅袅青煙。他的眼神在曆淮之與太子之間來回遊移,蒼老的面龐上看不出喜怒。"淮之,"他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在空曠的大殿裡回蕩,"這折子上的證據......可還有旁證?"

曆淮之心中一沉,卻立即叩首:"陛下,漕運使賬房先生願出庭作證,還有滄州碼頭的轉運記錄......"他從袖中掏出一疊厚厚的文書,上面蓋滿了各個衙門的印章。

"夠了!"皇帝突然拍案,震得禦案上的朱砂硯微微晃動,"朝廷命官豈容随意構陷?這等大事,若無十足把握,休要再提!"他的目光掃過殿下神色各異的群臣,最後落在丞相唐政宏微微躬身的身影上,"太子監國以來勤勉有加,朕絕不相信這些無稽之談。退朝!"皇帝的聲音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退朝的鐘鼓聲響徹皇城,曆淮之立在午門陰影裡,看着太子被簇擁着經過。"三弟,"太子忽然駐足,腰間玉佩撞出清越聲響,臉上挂着勝利者的冷笑,"有些東西,不是握在手裡就屬你的。"話音未落,暴雨傾盆而下,澆透了曆淮之僵直的脊背。雨水順着他的臉頰流下,混着汗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他站在雨中,望着太子遠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和不甘在燃燒。他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太子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回到王府,唐皎皎發現曆淮之的手掌被奏折邊緣劃破,鮮血染紅了袖口。她心疼地拉過他的手,用絲帕輕輕擦拭傷口:"殿下,陛下為何要護着太子?"

曆淮之望着窗外的雨幕,眼神深邃:"太子是嫡長子,背後又有丞相勢力支持。父皇他......"他頓了頓,聲音變得低沉,"他是在權衡利弊,擔心朝堂動蕩。"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失望,仿佛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三日後,漠北戰場傳來捷報。餘庭衍身披染血的銀甲,單槍匹馬沖入敵陣,長槍挑落敵軍主帥頭顱的瞬間,天邊炸開的閃電将整個荒原照得亮如白晝。捷報傳回京城時,唐皎皎正在為曆淮之包紮傷口——那是昨夜查探太子私軍據點時留下的箭傷。燭火搖曳中,她望着對方鎖骨處猙獰的疤痕,繡花針險些刺破指尖:"下次别再冒險。"她的聲音輕柔,帶着關切和責備,眼中滿是心疼。

曆淮之卻握住她冰涼的手,虎口處還帶着戰場特有的硝煙味:"你看這戰報,庭衍在軍報裡特意提到'得三殿下暗中相助'。"他展開泛黃的信箋,上面用朱砂畫着簡單的地形圖,"糧草改道的消息及時送到,才讓他有時間設伏。"兩人相視而笑,眼中充滿欣慰和自豪,但也深知前方的道路依然充滿艱險。然而,這份喜悅并未持續太久。

皇後壽宴那日,十二名身着鲛绡的女子被送入三皇子府。為首的綠萼姑娘捧着鎏金禮盒,腕間銀鈴随着行禮叮咚作響:"皇後娘娘說,側妃娘娘事務繁忙,特遣奴婢們來伺候殿下起居。"唐皎皎望着鏡中自己驟然蒼白的臉色,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曆淮之送的翡翠镯子——那是用邊疆繳獲的戰利品打造,内側還刻着"皎如明月"。她心中湧起一股不安和醋意,但很快冷靜下來,意識到這是皇後的陰謀,想要離間她和曆淮之的關系。

深夜的書房裡,曆淮之将禮盒推到角落,燭淚滴在密報上暈開墨痕:"她們每日向宮裡傳遞消息,綠萼的發簪裡藏着微型信鴿。"他突然握住唐皎皎的手,指腹的薄繭擦過她掌心的老繭——那是連日謄寫百姓訴狀留下的痕迹,"明日我便向母後請旨,将她們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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