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先生可沒有王女士那麼好糊弄,看着兒子的病曆單問“你怎麼摔的給自己摔得粉碎性骨折?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這個兒子他太清楚了,上次差點患上HIV這麼大的事都跟他們講了,這次反而什麼都不說,肯定有點貓膩。
劉劭早就猜到他會這麼說,他們父子倆加起來八百個心眼子,這會倒是沒刻意瞞什麼“真的沒事劉先生,這個傷是我自己弄的,真有什麼事我會給你們說的,這次這件事你們就讓我一個人處理吧。”
劉先生看了他好一會才松口“行,你自己處理吧,王女士那邊交給我就好,不過你小子現在真的是出息了,敢跟我們打馬虎眼了,是為了誰不能說嗎?”
老子就是老子,真的是直覺準的可怕。劉劭想着,沒說是也沒說不是“我困了。”
知道他現在什麼都不想說,劉先生也尊重他相信他,說了句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劉劭換了個舒服一點的姿勢躺着,看着手,回憶剛剛在醫院跟汶雲吵架時,自己想的不是怎麼把他弄死,而是在看到他原形畢露,說後悔沒對自己下手時,自己當時竟然想着一定要狠狠幹死他,讓他求饒,讓他後悔沒有辦了自己反而被他辦了。而且當時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他一定不會再軟了。
此時劉劭和汶雲倆人都想的是自己是不會放過對方的。
晚上,李銘澤聽王女士說劉劭受傷了,便主動提議過去照顧他,王女士自然是高興還來不及。然後李銘澤又跟家裡說自己的一個病人出了點狀況需要過去呆一陣子,便收拾了幾件換穿的過去。
在美國的時候,李銘澤跟王女士交談過,按王女士的意思是說,如果倆人沒确定關系,沒打算過一輩子之前,就暫時瞞着父母,等真的有打算了,他們一定會親自登門拜訪。而他當時也是這麼打算,畢竟他父母還不知道自己出櫃,要是說了後面沒在一起,尴尬的還是自己。
劉劭看到李銘澤推着行李箱過來時還挺驚訝“李醫生怎麼來了,我本來還打算今天找個時間登門拜訪,為昨天的事道歉來着,可惜出了點小意外。”
劉劭不提他都忘了,一提就生氣“你下次能不能看好時間再打電話?現在網絡這麼發達,你上網搜一下不就知道了,你知道我昨天過了多久才重新睡着嗎?”
劉劭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抱歉抱歉,一時忘了,你想我怎麼賠償你呢,嗯?”
見他起身挪了個位置給自己,便将行李放到一旁,坐在床邊“你看你左手點滴,右手鋼闆的,你還想怎麼補償?”
劉劭解開固定右手的挂繩,擡起手,緩緩搭在他的肩上,貼着他的耳邊說“我這不是還有一張嘴嘛,怎麼怠慢得了你,相信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李銘澤被他說的喉嚨一動“行了,你别折騰了,你這個樣子沒個三個月打底好不了,好歹我也是學醫的,你這個手還有下面這個這段時間都由我來負責。”
“那可太辛苦李醫生了,來,跪上來,我得好好犒勞犒勞一下我們李醫生才行。”劉劭伸出左手将他拉到自己面前,一隻手不緊不慢的解開。
“我還沒洗…”澡還沒說出來,李銘澤就已經說不出話了,隻好雙手插進他的發絲扶着頭,穩住身子。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吓的李銘澤趕緊從他嘴裡出來,劉劭左手攬着他,不讓他走,然後朝門口喊了一聲“什麼事?”
“乖兒子,雞湯熱好了,讓銘澤出來吃點,你要不要也再來一點啊?”赫然是王女士的聲音。
劉劭示意李銘澤說話,自己就不管了。
李銘澤心裡大罵劉劭真不是個東西,盡量控制好自己的呼吸頻率,讓人聽不出異常“伯母,您先放着吧,我跟劉劭說點事,等會過來。”
聽門外腳步聲離去,李銘澤好不容易剛松的一口氣又提了上來“劉劭…劉劭…”
“劉劭!我剛剛進來門沒鎖你知道嗎!”李銘澤想着剛才,真的是又緊張又刺激,同時又有點害怕,這會事後開始跟他算賬。
劉劭則是一臉幹完壞事得意的笑“李醫生,這說明什麼,要養好進出随手關門的習慣,這怎麼怪得了我呢?”
李銘澤也懶得跟他扯,出去喝雞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