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醒來,昨天喝的酒好,汶雲并沒有感到過多不适,他看了下時間才十點,離下午上班還早着,就先去沖了個涼。
等他換了身衣服,準備點個外賣時,發現客廳的桌上多了個東西,就走過去拿起來看了一眼。
映入眼簾的是三份合同,一份是劉劭在海燕任職司機的勞動合同,一份是五個億那個,後面都添訂了一頁合同到期不再續簽和停約聲明。
最後一份竟然是之前他跟劉劭在咖啡店手寫的那張,當時倆人約定劉劭必須在三次内随叫随到,不過這件事後面自己都沒當回事了,沒想到他還留着,甚至寫了單方面停約,違約賠償金額任定,還有張未填寫金額的支票。
“終于玩夠了?”還是遇到更有興趣的人了?
汶雲将東西往桌上一扔,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滋味,這種感覺就像他以前養的狗,他一直以為,狗是最忠誠的,可後來發現,明明自己吃着供着從小到大帶着的狗,卻因為保姆經常喂它吃肉比自己喂的狗糧好,就沒有那麼親近自己了,甚至自己喊它都不肯離開保姆身邊,加上他在公司遇到的一些事,他總結出,隻要手裡的東西握的越少,連狗都懶得理你。後面那隻狗也幹脆送給保姆了。
“操!”
汶雲将那支票拿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麼填了五個億,然後收拾東西去了公司。
等到晚上下班,劉劭果然沒再來了,而且連一條信息都沒給他發,心下有些郁悶,最後還是發了條信息讓劉劭過來談一下。
‘不了吧。’
汶雲看着他回複的這三個字,簡直氣急攻心,不了吧是什麼意思?你特麼人走了不需要提前交接一下?
不過想了想,他一個司機好像也沒什麼好交接的,而且自己大概率也不會重新招人,隻能把這口氣悶在心裡。
汶雲工作忙,也顧不上他這件事了,不過少了一個任勞任怨的司機,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習慣,特别是秘書看劉劭好些天沒來,問自己時,聽到自己說他離職一事,那欲問又止的樣子就覺得哪裡不爽。
不過對于這些,大家早就習慣了在工作上的人來人往,劉劭離職的事很快就被同事們抛到腦後。
又過了幾個月,汶雲基本把公司處理的得心應手,總算可以放松下來休息,就約了幾個人出來一起喝酒。
幾人來到木蘭花,趙宇鵬勾着汶雲的脖子打趣“汶總,你現在可真是大忙人,想見你一面都難。”
李雨寒在一旁跟着調笑“汶哥這難得休息一下,這不趕下一場不行啊。”
說到這,趙宇鵬也來了興趣“是啊是啊,你這麼久沒過去會所那邊,又新來了許多姑娘,等會給你介紹介紹。”
汶雲掐了把某人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沒多大興趣“去去去,你們是想我裡外都掏空啊,遲早猝死在崗位上。”
“青了青了哥,你下手也太狠了。”趙宇鵬捧着胳膊揉着。
李雨寒饒有興趣的看了汶雲一眼“汶哥這是要擯棄浮華,返璞歸真啊。”
“去你的,少貧,等我休息一陣再說,現在真沒能力玩這個。”忙成這個鬼樣,還去搞,真要死了。
“不是吧,我們汶總竟然說他自己不行,要不要兄弟拿兩粒那啥,讓你分分鐘秒變打樁機。”
汶雲直接踹了趙宇鵬一腳“滾。”
“喂,老闆。”
汶雲擡頭看了過去,是店裡的員工在打電話,對方的老闆,除了劉劭還能有誰。
想到這個他就來氣,這幾個月劉劭是真連他這個朋友都不打算當了,打電話不接,發信息倒不是不回,就是比較敷衍,都拒絕自己幾次喊他來喝酒了。
“好的,那您現在要過來一趟嗎?嗯,好的,再見。”
看汶雲一直在注意那邊,李雨寒喊了下那個店員“哥們,你們老闆要來?”
知道他們是老闆的朋友,店員如實回複“不好意思,老闆今天不過來,要不我發個信息跟他說一聲?他好長一段時間沒過來了。”
“謝謝,不用。”汶雲搶在李雨寒前回複了他。他承認,剛剛聽到店員問劉劭來不來時,是有那麼一丁點想知道的。
李雨寒知道劉劭也玩得花,這會看汶雲這個樣子,大抵猜到些什麼“說起來,最近在圈内都沒看到劉劭,跟失蹤了一樣。”
趙宇鵬接了話“你這麼說好像是啊,他以前朋友圈發的挺頻繁的,這段時間都沒怎麼看到。”
對于趙宇鵬會有劉劭好友汶雲是有點意外的“你們倆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诶,飯不可以亂吃,話也不能亂說哈,爺不好這一口,有次來這裡喝酒碰到他加上的,他說過來給我打折呢,夠哥們。”
難怪他這裡總是虧損,原來都是因為你們這些啊,等等,不對!
“靠,為什麼特麼的他沒給我打折?那你呢,雨寒。”汶雲忽然意識到這一點。
“啊?打了的啊,怎麼,他沒給你打?”沒道理啊,他們倆玩的比自己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