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有谷忍不住牽起縱斂谷的手沿着腕骨親吻,一路向上然後湊到了縱斂谷的耳邊。她咬了咬縱斂谷的耳廓,她說:“你看啊,我是那麼完美,你是那麼完美,我們是那麼完美。”
縱有谷和縱斂谷一起欣賞着這組照片。
這組照片裡有不少抓拍,但是縱斂谷和縱有谷沒有一張是醜的,無論是正在說話,還是正在奔跑,她們都是那麼完美。
恰到好處的垂眸、緊貼在修長四肢上的緊緻肌肉。
除了她們,沒有人會發現‘縱有谷’的背後是兩個人。
不對,她們本來就是一個人。
縱有谷臉上的笑容更加大了。
縱有谷能夠感受到,自從縱斂谷來了,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久久郁積的心結已經成了過去式,接踵而來是機遇與契機。
因為縱斂谷,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能明顯地感覺到,她正慢慢走上一條陽光照耀的坦途。
“我好愛你,我好愛你。”
縱有谷親吻縱斂谷的眼皮,在縱斂谷的耐心即将耗盡時,她适時地與對方拉開距離。
縱有谷端正的坐在一旁,朝縱斂谷眨眨眼,一臉無辜。
縱斂谷把手機聚到縱有谷眼前,她也笑了起來。
“這張怎麼樣?”
縱斂谷笑着問她。
縱有谷隻是掃了一眼,她就很肯定地說:“非常完美啊。”
縱斂谷推了她一把,手機屏幕靠得更近了。
縱有谷隻好仔細看這張照片。
照片中的應該是縱斂谷,相片應該抓住了縱斂谷越過天台的那一幕。
角度找得很好,低矮的道具都被隐去。但從照片來看,縱斂谷好像真的在高空中躍起。
“這是我啊,這張照片拍得是我,是縱斂谷的照片。”
縱斂谷笑了起來,她幾乎是哈哈大笑,抓着手機的手無力地垂下。
她在為聚光燈下的自己而高興,她在為出現在社交平台照片上的自己而高興。
縱有谷拿過手機,左右來回滑動。
她說:“那這張是我。”
縱有谷的手指突然在一張相片上停下。
在這張照片裡,她垂着眸,盯着地上的紙屑。
不對,這也許不是她,照片上的也許是縱斂谷,畢竟這場戲縱斂谷也拍過。
她盯着照片看了半天也沒得出個結論。
“這張照片裡的到底是你還是我?”
手機被遞到縱斂谷面前。
縱斂谷盯着屏幕看了半天,頭湊得老近,照片不斷被放大縮小。
縱斂谷皺着眉:“看這個手臂,應該是你吧。不……不對,我放松的時候手臂也是這樣的。
看地上的影子,應該是下午拍攝的,我記得我是在下午拍攝的,所以這是我?”
“我補拍也是在下午。”
縱斂谷又低着頭,企圖從照片的邊邊角角裡面找出一些線索來探清這照片裡的到底是誰。
照片裡的那人眼睛微微眯起,這是縱斂谷的習慣。
縱斂谷擡頭,發現眼前的縱有谷也眯着眼睛。
好吧,這是她們共同的習慣。
那麼,這到底是她縱斂谷,還是縱有谷?
怎麼現在連她們兩個都分不清彼此了。
縱有谷和縱斂谷不約而同地指着對方笑了起來。
她們掩面而笑,重重靠在各自的座椅靠背上。
地闆又嘎吱一聲。
“你打算什麼時候搬出去?”縱斂谷問。
其實她好奇很久了,先前縱有谷雖然不火,但是賺得不算少,租一套稍微好一些的房子裡還是綽綽有餘的。
為什麼還是住在這套老破小裡?
“什麼?”
“我問你什麼時候搬出去,畢竟你之前是這麼說的,說等你有錢了,要帶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我可不想和你窩在這裡一輩子。”
縱有谷依舊靠在椅背上,她的頭向後倒,仰頭望着整間房子。
地闆熱脹冷縮偶爾會冷不丁發出響亮的斷裂聲,有幾處的踢腳線也脫落了,頭頂的節能燈在不斷閃爍。
她終于直起身,在椅子上坐得端正,她握着縱斂谷的肩膀,一臉嚴肅:
“這個燈該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