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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條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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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月島螢這樣性格的人待在一起,同樣脾氣不好的我是不可能跟他和平相處的。

山口忠已經有了一套成熟的哄人體系,小學六年級的時候用起來還略顯生疏,時隔三年,已經是個小大人的他安撫起我來實在純熟,以至于我隻是暴怒了很短的一瞬間,情緒就恢複了平靜,然後神色如常地問他們周末能帶我去哪裡逛街。

月島螢蹙着眉頭欲言又止地看了我好幾眼,最後煩躁地揉亂一頭奶黃色的短發,還和我道了歉。

我覺得他在挑釁我,于是我踹了他一腳,在他白色的褲子上留下一個灰撲撲的腳印,成功讓月島螢再次黑下臉,和我爽快地又吵了一架。

嗯,舒坦了。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山口忠和月島螢因為要準備期末考而忙碌起來,我也因為幾個月後的入學測驗和編輯不停地催促而減少了本就不多的出門次數。

趕稿的日子實在是非常痛苦。

我面露菜色,眯着眼睛描出畫面的黑框,中指上的薄繭痛痛,今天的繪畫量明顯超标。

——早知道當初就該老實點,不找這麼多工作來充實自己的人生了。

早在今年四月,高中剛開學的那段時間裡,因為學業,媽媽放低了對我的要求,和我說每周至少要畫一幅畫給她。

隻不過在勉強上完高中的第一學期後,我休學在家,沒有出門的欲望,獨自呆在房子裡也沒什麼事情做,于是隻能拿起筆,開始不停地畫畫,以此來滿足心裡莫名其妙出現的空虛。

畫到最後,媽媽的畫室不需要堆積這麼多無法引起共鳴的空洞作品,可我除了畫畫根本就找不到别的事情做,所以幹脆嘗試新的領域,和出版社投稿了一篇漫畫。

故事本身是很老套的校園青春愛情,唯一引爆一次話題,還是很多讀者評論說看得很辛苦,他們舍不得這麼精美的畫風,卻又難以忍受狗屎一般的戀愛劇情。

這種評價讓許多路人慕名而來,銷量在意料之外暴增,而後熱度過去,銷量又低的吓人。

第一次遭遇休刊的時候,編劇還很擔憂地和我說作品可能會被腰斬,讓我做好心理準備。

我當然是無所謂,反正畫這種東西也隻是想找點事打發時間。

不過,休刊期間存稿箱富裕不用再繼續動筆畫漫畫,我又沒辦法放任自己空閑下來,隻要手上沒有在做事,心裡巨大的空洞就會把我吞噬淹沒,将我打翻在危險的深海。

在那樣焦灼的情緒下,我感覺壓力很大……然後我就去畫了我角色的成人同人本。

這麼一畫,完了。

由于畫風精美,人體合理,姿勢高超,不用注重劇情,點擊量暴增,我自此轉行□□畫家。

這些任務放在平常慢慢做是完全忙的過來的,現在又要完成畫室的任務又要畫不正經的漫畫又要準備複學,我恨不得自己是漩渦鳴人,用多重影分身同時完成所有工作。

可惜……

歎了口氣,我蔫蔫地給畫框裡的男主畫了個龐然大物。

畫完這本之後幹脆停一段時間好了,之後開學也要适應新學校呢。

……

過了差不多一個月,湊巧疊在一起的事情完成一部分,我終于得以喘口氣出門寫生放松心情。

此時熾熱明媚的盛夏已經過去,轉而迎接我的是冰冷又蕭瑟的秋天。

街道上鮮豔的嫩綠色一點一點轉為金黃,仿佛要将人燙傷的陽光和風兒也冷卻下來,落在身上帶來陣陣涼意,我對這種冷空氣一向防備,河堤邊也風大,為了能在那邊待上幾小時完成今日份的寫生,我穿上了薄毛衣和薄外套,以防萬一,還帶了一條圍巾。

秋天的河堤與夏天相比,不同在于草地的枯萎,和氛圍的清冷。

這裡已經不像是一個多月前那樣鮮豔耀眼,變得灰撲撲的。

身後的街道也是滿地金黃,我在想,我也許可以加一些枯枝和枯葉作為前景,改變構圖和關鍵色彩來增加一些東西。

“……啊。”

從身後傳來一道很輕微的驚呼。

我手上動作一頓,随即将團在一起的顔料用畫筆鋪開,畫出顔色更深的陰影,處理好這一塊地方,這才直起身子轉過頭。

眼熟的黑發少年身上隻穿着一件短袖,額前的碎發因為出汗微濕,帥氣的那張臉上有着極為輕微的訝異,是不仔細看就完全看不出來的神色。

那雙讓我很在意的眼睛陰沉不再,深藍的顔色更趨向一種倔強與平靜,比起之前壓抑着什麼的樣子要順眼不少。

“是你啊。”

我并不意外會在這裡碰見他,擡手和他打了聲招呼,說:“又在運動呢?”

影山飛雄平複了因為跑步而有些急促地呼吸,站在那裡看了我好一會兒,才來到我身邊停下。

我倆站在一起,我像是在過冬天,他像是在過夏天,這巨大的反差讓我納悶地一挑眉,問:“你穿這麼點,不冷嗎?”

“剛剛跑了很久,現在還不冷。”他老老實實回答,視線越過我,落在我的畫上,“你很久沒在這裡畫畫了。”

“還好吧,對我來說是正常的時間間隔。”

我不喜歡将未完成的作品展示在别人面前,用身體稍微擋了擋,催他趕緊走:“你繼續跑吧,這裡風大,站一會兒就會覺得冷,如果生病的話,你就打不了球了。”

少年沉默半晌,久到我等得有些不耐煩,才重新開口:“我不會生病,也不會不打球。”

我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呢,随意“嗯嗯嗯”了幾句之後,還是覺得自己的畫更重要,沒有理會他,又開始專心畫我的畫。

他沒有再說話,也沒有離開,隻是安靜地站在那裡看我畫畫,好像是一團空氣。

重新沉浸在畫中世界的我沒有注意到少年一直沒離開,還以為對方已經悄無聲息地識趣離開。

結果當我畫完最後一筆,想退遠些看看這幅畫的整體效果時,我的腦袋撞在了一個有些冰冷,也有些堅硬的胸口。

有溫熱的呼吸夾着河堤上的冷風,撲在我裸露在外的頸脖處。

這一瞬間,我的心髒狂跳,渾身如墜冰窖,下意識握緊了手裡的畫筆,用筆頭狠狠往後戳去。

當然攻擊沒有奏效,我的手腕被微涼的指尖和溫熱的掌心攥住,筆頭也停在少年的肩膀前五厘米的位置,沒有再前進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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