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現場,成千上萬朵帶着露珠的嬌嫩鮮花,将大廳裝點得如夢似幻。空氣中彌漫着馥郁的花香,賓客們身份不凡,個個身着華服,手持高腳杯,偶爾輕聲交談,現場充斥着奢華的氣息。
燈光忽然暗了下來,賓客們不約而同地看向光源處。激昂又神聖的婚禮進行曲悠悠奏響,白色雕花大門被推開,秦藍衣緩緩走出來。
她穿着一襲拖地純白婚紗,手捧着聖心百合手捧花,沿着灑滿玫瑰花瓣的紅毯徐徐前行。
在紅毯的盡頭,葉朔身着筆挺的白色西裝,身姿挺拔,深情地凝望着她。
她一步一步朝男人走去,往昔的歲月化作一條長河,在她腳下流淌。她人生近乎一半時光,都緊緊圍繞着這個男人,幾乎成了執念。
将顫抖的手放上葉朔掌心時,她終于再也無法抑制情緒,淚水濕了眼眶。台下的賓客們見狀紛紛鼓掌,一時氣氛熱烈至極。
穿着華麗禮服的神父,帶着慈祥的微笑,翻開手中的聖經,念出那經典的婚禮誓詞:“葉朔先生,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無論健康還是疾病,你都願意與身邊的這位女士攜手一生,不離不棄嗎?”
“我願意!”葉朔回答得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神父微微點頭,轉頭看向秦藍衣:“秦藍衣女士,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無論健康還是疾病,你都願意與身邊的這位男士攜手一生,不離不棄嗎?”
“我願……”
“砰”的一聲巨響,大門被人暴力推開,打斷了秦藍衣沒有說完的話。
“母親,你的婚禮,怎麼不邀請我?” 秦郁的聲音帶着絲絲質問,在大廳中回蕩,打破了原本溫馨的氛圍,讓整個婚禮現場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
随後,賓客們交頭接耳的私語聲在大廳裡蔓延開來,無數雙帶着好奇的眼睛,在秦郁和台上的新人之間來回打量。
看清來人的刹那,秦藍衣身子一抖。
“秦…秦郁!”
來人逆光而立,身姿挺拔,一身裁剪得體的高定西裝盡顯貴氣。冷峻的雙眸泛着寒芒,周身散發着令人膽寒的氣場。
恍惚間,秦藍衣仿佛看見了車禍前的秦郁。那個運籌帷幄,手段高明的天之驕子。
一個可怕的猜測,如閃電般劃過她的心頭。她死死地盯着秦郁,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心跳在瞬間急劇加速。
秦藍衣雙手不自覺握緊,聲音微微顫抖,試探地詢問:“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來參加母親的婚禮啊!””秦郁臉上的表情忽然一變,仿佛剛才那個強勢冷酷的男人隻是衆人的幻覺。他看着秦藍衣,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眼中還是那熟悉的依戀,仿佛又變回了那個依賴母親的孩子 。
“好,好,那你先坐下吧。”秦藍衣松了口氣,臉上露出個僵硬的笑容。
沒恢複記憶就好,秦藍衣也顧不得他攪亂自己婚禮這件事了。
葉朔在秦郁出現的那一刻,就黑了臉,目光掃視過周圍的賓客,到底意識到,這不是他發火的場合,随手指了一個服務員,忍怒道“你,快把他帶下去。”
對方端酒水的動作一頓,旋即順從地點點頭,一步一步朝秦郁走去。從背後望去,修身的白襯衫緊緊裹在他身上,勾勒出流暢的曲線。一頭烏黑的長發被紅繩束起,漂亮的蝴蝶結,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動。
“稍等!”秦郁揮開對方的手,向前走了兩步。锃亮的皮鞋碾碎嬌嫩的玫瑰花瓣,在發光的地闆上,留下猩紅的汁液:“我的禮物還沒有送。”
葉朔已經忍到極限,胸口劇烈起伏着,看秦郁的眼神滿是厭惡,咬牙切齒道:“下去!禮物可以私下再送。”
“可是,我已經準備好了。”秦郁歪頭一笑,嘴角勾出一抹詭異的弧度。下一秒,忽然從懷中掏出一沓照片,手臂一揮,照片如雪花般紛紛揚揚散落。
現場衆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
而照片上的内容,也着實讓人大吃一驚!
現場一陣嘩然,賓客們交頭接耳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我的天!這是年輕時候的秦藍衣嗎?原來她早就認識葉朔了!”
“這哪裡隻是認識!你們看,她懷裡抱着的那個小孩,眉眼間和葉朔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再仔細瞧瞧,這小孩和葉興言長得也太像了吧!說不定就是葉興言小時候的照片!”
“葉興言可比秦郁還要大上一些呢!看來這兩人早在多年前,就不簡單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虧他們之前還對外宣稱,是在異國他鄉一見鐘情,原來是假的。”
“秦藍衣瘋了吧,放着大秦總不要,去選葉朔!真是餓了,什麼都往嘴裡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