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震開槍勢，氣息驟放，才逼退那層水靈般的壓制。他的攻勢總是輕易被她繞開，甚至在某次交錯時，反而被她一掌導引開氣流，偏離了原軌。

原本，沈钰對她隻是抱持随意應對的态度，但當他出招時，鄭曦卻并非正面反擊，而是以一種奇特的氣場「引導」攻擊落點，似乎在與某種力量共振。

鄭曦輕輕呼氣，掌心浮現微光，眼神依舊平靜：「我不靠沖撞，而是與它對話。」

風燧冷聲一句：「若能引動願響，她便不是你能以常法評估的存在。」

沈钰眼神動了一下，視線忍不住在她身上多停留了片刻，沒再回嘴。

下一刻，沈钰主動再攻，氣場收斂，槍鋒如絲線般連環纏上，竟不再以力壓制，而是試圖「讀」她的反應。

鄭曦沒有退，反而在一步步交手中，從引導改為反借力，氣息随敵轉化，像水中蓮，自守中生變。

兩人纏戰數十招，風燧忽然低聲開口：「到此為止。」

沈钰收槍止步，退開一步，凝視鄭曦良久，緩緩開口：「……我認得這種氣。不是獸界的，也不是靈界的……這種氣，不像凡人能引動的。」

全場一靜。

鄭曦隻是低頭擡手，收回那團仍浮動的微光。掌心一片安靜，唯有願脈細流仍在指尖轉動，淡淡回道道「我來，是為了學會控制，不是為了說出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