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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濃,學舍遠處的山林間傳來細碎的獸鳴,霧氣悄然沉入林底,萬物仿佛屏息。
梁忍獨坐于燈下,桌上攤開一封以獸骨為信芯、以金砂封口的信鷹傳書。
那是獸王親筆。
他指尖輕觸信鷹上的封紋,細微的獸紋微光閃爍。
片刻後,他輕聲開口:「……吾王竟……會寫下這樣的話。」
——
信中言辭簡約,卻字字如刃:
「近日界石異動,與汝處之學子有涉。
聽聞其中一人,氣脈異常、瞳色泛金,骨中藏焰……
此焰若為血脈所承——那孩子,或許從未真正離我。
而我,亦從未真正斷念。當年因僞者擾局,我震怒失控,緻今局變亂,至今猶愧。此番若真,亦恐誤判。汝慎察之,審慎驗之。事關舊案,不可妄言。」
梁忍讀完,沉默良久,手中信紙無火自灰。
他擡眼望向窗外,阿嶽此刻應已入眠,然而他心中卻再無半分平靜。
他久久凝視着信灰散落的案幾,輕輕閉上眼,低聲說:
「這一次……或許真的,是他。」
他從未見過那人言辭如此慎重,也從未想過,那段早該掩埋的過去,會再度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