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不能一日不練,雖然有些不甘心,莫月還是早早就爬了起來,繼續往日的練習。
在她穿越過來的第三年夏天,她把豐州收入囊中之後,系統曾經這麼跟她講過:
“因為你和我交換的條件是武學方面要天花闆,所以你現在的體能跟武學,基本上到達了這個時代的頂峰,隻要勤加練習,隻要是一對一的對決離,你就有了個完勝的buff在,宿主,希望這個能力以後能讓你派上用場。”
為此莫月又高興又難過了好幾天,她本以為除了那些開挂以外,身體方面是由于自身的努力,才那麼能打,沒想到還是因為系統調理。
但她難過這兩天也就隻有兩天,畢竟這也是能力的一種啊,有的人有鈔能力,有的人有無上的權利,她隻不過是個稍微會開挂的小姑娘而已,何錯之有呢。
而且,武學巅峰啊,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她就不該來戰場上打打殺殺,她應該去江湖上,開創門派,稱霸武林。
每天不落下,早上天不亮就要起來揮灑汗水,三年來除特殊情況外,沒有缺席過。
過完年之後,甯國那邊派來的文官也到位,把澤州的事務接了過去,尹楓帶着甯國三萬禁軍,莫月八萬黑鋒軍,許思量四萬赤翎軍,全軍十五萬,朝着江北出發。
不知道是莫月的計劃順利,還是系統的能力越來越強大,這次反而比之前更順利,甚至都沒有用上一個月時間,包括江北城在内半數地區被拿下。
江北城非常大,并不是其他州城一樣,一條主街衍生出其他街道,反而是七八條主幹道互相連接,再有數不清的輔路,密密麻麻的。
以至于等拿下江北城之後,她被那都尉手下四個人牽着鼻子在城裡整整轉了三個時辰,對面四個人——黑手、毒娘、鬼見愁、斷魂刀。個個都是江北府叫得出名号的狠角色。
莫月一人追着他們四人,最後在一處偏僻民房裡動起手來。
她握緊手中長劍,指節已經發白,入城時砍殺的血腥還沾在盔甲上,連呼吸都是一股鐵鏽味。
要不是她的随身前幾日匕首不見,她也不至于陷入這樣的苦戰。
厮殺長達了半個時辰,她肩頭被毒娘的飛镖擦過,好在毒性并不強,很快就被自身分解掉,毒發的那兩分鐘晃神裡,左臂挨了鬼見愁一掌,右腿也被斷魂刀砍出一道快要見骨的傷口。
那四個人也沒讨到什麼好處,黑手削去了一整個左手,毒娘被她的毒血反噬,鬼見愁吐了兩次血,斷魂刀的刀尖被莫月從自己的腿上拔出,插在了他的側腹。
突然從牆角發出來一聲冷笑,原本雙眼無神的周婆子嘶喊道:“小月兒,撐住!”
周婆子猛地一掙,從染血的衣衫裡抖出一根銀針,猛地刺向自己的穴位,身上的鐵鍊像是紙糊的一樣,咔嚓幾聲斷裂開!
身形突然暴起,如鬼魅般掠出,枯瘦的手指直取毒娘的喉嚨。
四人皆是一驚,這老婆子在牢裡關了那麼久,用了不少藥物折磨,居然還能使出内力。
“老東西!你——”幾人被她這動作唬住,想要往後退去。
莫月趁周婆子引起他們注意,運氣和長劍配合,劍鋒越加淩厲,幾息之後,四人全部倒下,再起不能。
她踉跄着奔向周婆子,卻看見她緩緩坐倒,嘴角流出一灘黑血。
莫月跪倒在地,用力把老婆子扶到身前,從她剛剛用銀針開始,就知道她的時候已經不多,她身體裡太多毒素,強行運功最後這一下,已經是油盡燈枯。
周婆子歎了口氣,嗤笑着說道:“老婆子帶着周瑾躲了你三年,沒想到最後還得讓你救。真是天意弄人啊!”
莫月身痛心也痛,她不明白為什麼周婆子要躲着她:“周婆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帶着姐姐躲着我?”
周婆子隻是搖搖頭,顫抖着從懷裡掏出一枚玉牌,塞進她手心,“老婆子看來是撐不下去了......這玉牌......是她娘當初交給我,讓我在她成親時給她。”
莫月卻不依,用手背胡亂地擦了擦臉上的淚:“既然是她娘親所托,您應該親手交給她才對,這事情我不接。”
周婆子又歎了口氣,撐着說道:“三年前的......那場雪,我看到你們在......在院子。但.....老婆子被世俗束縛太久......竟也不知變通,也是我一直攔着她不讓找你...小月兒,替我好好照顧她......”
又是一口黑血噴出,周婆子的呼吸急促起來,開口的話語混着血一起濺了出來:“她身......身上的毒,要解......否則......老......”
話還沒說完,那隻枯瘦的手倏然落下。
“周婆婆!婆婆?!”莫月緊緊抱住周婆子的屍體,她該哭的,可喉嚨像是塞了團浸水的棉,沉甸甸地墜着,連呼吸都變成一種鈍痛。
等到莫月顫抖着終于平複了心情,系統才開始說正事。
系統不好開口安慰她,隻是平靜地說着事實:“宿主,周婆子按年齡今年才四十多歲,但她的身體與骨骼已經老化成了七十歲。”
她記得之前在大尹村的時候,周婆子生過一次病,她那時候就覺得,周婆子看上去像是老了很多,那時候隻以為是疾病折磨,卻沒想到另一層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