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個掃尾正中楠城恩的肚子,把他踢得像個皮球般彈起三丈高。
“哎呦我的老腰——”
還沒等他落地,第二隻巨兔已經擺好姿勢,一個漂亮的淩空抽射,将楠城恩踢向第三隻巨兔。就這樣,二十多隻巨兔你一腳我一爪,把楠城恩當成了個活體蹴鞠。
“救命啊——”楠城恩的慘叫聲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抛物線。
林清訓和老木目瞪口呆地看着這場别開生面的‘球賽’。巨兔們似乎找到了新玩具,玩得不亦樂乎。有的用腦袋頂,有的用尾巴抽,還有兩隻配合着來了個漂亮的二過一。
“這……”老木咽了咽口水,“我們要不要救他?”
林清訓搖搖頭:“現在過去,我們也會變成球。”
就這樣,楠城恩被足足玩了一個時辰。最後巨兔一個漂亮的倒挂金鈎,将已經暈頭轉向的楠城恩踢到了樹杈上挂着,這才意猶未盡地帶着兔群離開。
“嘔——”楠城恩挂在樹上,臉色發青,頭暈目眩,“你這丫頭也不說救救我!”
林清訓和老木将楠城恩解救下來。林清訓飽含歉意的說道:“楠老頭,真救不了。你看我們的臉……”
楠城恩看着二人沒了人模樣的臉,心疼的問道:“這小臉兒……它們打得啊?”,見二人點頭,氣憤至極,“那你們攔着我幹啥?!我一刀刀都把它們剁了!”
林清訓勸道,“你拿着破法都沒傷它們皮毛。不如讓它們揍個痛快,反倒能保住性命。”她苦笑着指了指自己青紫的眼眶,“我也是挨了好幾頓打,才妥協了。”
“嘶——”楠城恩倒吸一口涼氣,上下打量着林清訓,“老夫認識你有段時間了,還是頭回見你這丫頭這麼狼狽。”他轉向老木,眼睛滴溜溜地轉,“這位是……”
“這位是老木。”林清訓笑道,“幸好有她的搭救和收留,我才能在這埋骨淵中活下去。”老木急忙搖手,“沒有沒有……我哪有那麼厲害。”
“在下楠城恩,見過……老木!”
老木抱拳行禮:“在下老木,見過楠老頭!’”
二人剛才還互為‘父女‘,這時頗不好意思,二人齊齊撓頭不停傻笑。
林清訓摟着老木的肩膀,“你真的很厲害。你還有淵狼朋友。”她指着已經玩作一團的群狼說:“這些是埋骨淵狼。”又鄭重介紹了淵北的白額紫翼虎玄塵和淵西的靈鳳歡歡。“這段時間多虧了它們的相助。”
楠城恩目光掃過傷痕累累的紫翼虎、羽毛淩亂的歡歡,還有那十幾隻渾身是傷的淵狼,胖臉上露出罕見的凝重:“好家夥……連紫翼虎這等兇獸都被揍成這樣?”
林清訓手持一根小木棒,蘸了些許藥膏,正小心翼翼地幫楠城恩處理着臉上的淤傷。
“哎喲!輕點輕點!”楠城恩呲牙咧着的坐石椅上,“我這臉可能傷到骨頭了。”
酸甜果樹下,紫翼虎玄塵蜷縮着綁紮好的翅膀,又時不時伸出舌頭舔舔歡歡的羽毛。十幾隻淵狼圍成一團,發出此起彼伏的呼噜聲。
老木在不遠處胡亂的揮舞着她新得的長槍,她每做一個覺得漂亮的動作,就會得意地朝這邊瞥一眼。
“楠老頭,”林清訓突然壓低聲音,“你怎麼提前來了?你不是要一天後才回來嗎?”
楠城恩的胖臉突然僵住了,他支支吾吾道:“這個……一日變數太大……那個……”他話鋒一轉,“你找到你妹妹了嗎?”
林清訓的指尖微微一頓,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找到了。”她擡頭看向正在耍槍的老木,“她就在那。”
“什麼?!”楠城恩猛地坐直身子,“她怎麼長這麼大的了?!我記得她明明還是個12歲的孩子!”
“因為淵内淵外,一日一年。”林清訓的聲音輕得像是歎息,“她在這裡等了我整整十年……她知道我是她姐姐,但沒有和我相認。或許這十年間發生了什麼……”
楠城恩的胖臉上寫滿了震驚,他呆呆地望着老木矯健的身影。就在這時,老木突然轉身,長槍直指楠城恩:“喂!楠胖子!你一直盯着我看幹什麼?”
楠城恩的眼中閃過一絲濕潤,他慌忙用袖子擦了擦臉,擠出一個誇張的笑容:“小丫頭,老夫看你骨骼清奇,天生就是練刀的好材料!”他祭出那柄古樸大刀,“我這套刀法,當年連青岚宗主見了都要退避三舍,想不想學?”
林清訓若有所思的看着楠城恩,「楠老頭,你又藏着什麼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