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不要吵了,我馬上到宿舍了。”望舒企圖組織他們幼稚鬼的行為。
“還好蘇藝離我們蘇大近,我可以經常來玩啦。“陳澤手舞足蹈的說。
“我們等你收拾完,一起吃個飯呀!”沈青說。
望舒明白他們擔心自己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學校會不自在,但是她總要學會一個人生活的不是嗎。
已經耽誤他們大半天的時間了,望舒很不好意思。
就像新生開學,父母也是有着各自的借口,什麼“工作太忙走不開”“我去也沒很什麼幫忙的”,拒絕和望舒一起享受望舒的開心。
望舒拖着一大堆行李,在宿舍門口和沈青、陳澤揮手告别,獨自走向新宿舍,就像開啟一段新的人生一樣。
望舒走進宿舍,入眼的就是帶有紅色油漆的水泥地,難以形容的上下鋪,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沒有空調。
也對,蘇藝也是以最破舊的宿舍出的名,望舒在意料之中,但是真的很難以接受。
望舒以為自己來的算比較晚的了,沒想到自己卻是第一個來的,她選了一個靠近窗邊的上鋪,想要有些隐私。
在望舒收拾床鋪的時候,迎來了第一個室友,兩個人貌似都是i人,沉默不語,也是有點尴尬。
望舒觀察着這位室友,高高的個子,目測有170,臉圓圓的,和自己高中一樣的短發,可可愛愛的。
為了打破這份尴尬,望舒主動開口和新室友打招呼,就在這個閑聊的過程中,其他室友們也陸續來了。
望舒和室友們簡單的了解中,得知了有兩個來自北方的室友,内向的缃葉,外向的朱櫻,還有一個來自南方的大美女——餘白,長長的直發和夏雲好像,但是性格又不一樣。
真是奇奇怪怪,望舒總是常常會在新朋友身上尋找舊友的影子,這種不自覺的心理映射,或許正是人類情感中最為溫柔的一種延續——不是遺忘,而是以熟悉的方式記住;不是替代,而是用曾經的美好來理解新的相遇。
望舒忙碌的沒有什麼時間看手機,終于在好不容易收拾完大部份的東西,拿起手機,才發現在一個小時前沈清露發來了消息“一起吃飯嗎?”
望舒趕緊回複“現在嗎?我剛剛在忙沒看到消息。”
過了沒以後,——“叮咚”
“現在可以呀,我去找你。”
—撲通 —撲通,望舒的心不自覺的多跳動着。
我們穿過忽明忽暗的人海,像兩株年輕的藤蔓,在鋼筋森林裡辨認彼此的氣根。
月光是緩慢的,它用時光,教會我們如何把暗處,編織成可供攀援的脈絡。
當你說要去看北方的雪,我正往南方郵寄一盒,曬幹的月光标本。
郵戳上的日期,洇成一片淺淡水漬。
像我們十八歲那年,在畫室的天台,用望遠鏡看過的星雲
此刻我站在,你寄來的雪裡
突然明白,所有盛大未來,不過是我們,終于長成
能夠彼此纏繞的,成年植物。
而月光依舊緩慢,它正用我們舒展的陰影。
在大地上書寫,新的氣根。
這就是青春吧,有難以言說的愛情,還有珍貴的友情。
“你好呀,親愛的黑黑同學。”沈清露站在宿舍樓下,好像就在原地一直等着望舒,堅定無比。
望舒羞澀一笑,不知道該怎麼由線上網友轉變為線下好友。
不等望舒有所反應,沈清露就拉着望舒往校外南門走去。
“你怎麼對這這麼熟悉啊?”望舒疑惑的問道。
“那還不是有個小笨蛋考到了這個學校,所以我提前過來探好路了。”
“哇,你怎麼這麼好呀?!”望舒抱着沈清露的胳膊開始撒嬌。
沈清露摸摸望舒的小腦袋瓜,“那你是不是又更喜歡我一點了。“
“那何止呀!喜歡的不要不要的。“
人真的很奇怪,不必解釋這種親近,有些相識是種子在土壤裡,暗自完成的計數,
而地表之上我們隻是突然,同時開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