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聽到林羽的話,心中一陣刺痛,像被針紮了一下。她站起身,走到門口,聲音有些顫抖:“沈青,收起你廉價的愛,現在在望舒的記憶裡,你隻是夏雲的男朋友,希望你不要提起以前的事情,那些隻會讓我更痛苦。”
林羽看着望舒,眼中滿是悔恨,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啊!怎麼回事!”
“她撞到了腦子,失去了一小部份的記憶。”沈清露在一旁冷冷地說道。
“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沈清露别過頭,輕聲說道,語氣裡帶着不容置疑的決絕。
林羽的眼神裡充滿了絕望,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野獸:“我可以再和望舒說句話嗎?”
沈清露冷冷地說:“你還不走嗎?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林羽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知道現在說什麼望舒都聽不進去,再多的話語也隻是徒勞。他深深地看了望舒一眼,那眼神裡包含了太多的情感,有不舍,有悔恨,有無奈,然後轉身離開了,腳步沉重得像灌了鉛。
房間裡,望舒坐在床上,眼睛空洞無神,像一潭死水。沈清露抱住她,輕聲安慰道:“望舒,别難過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望舒靠在沈清露的懷裡,心中一片迷茫,像置身于一片茫茫的大霧中,找不到方向。
她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再相信誰。
而林羽,不,沈青,他究竟要幹什麼?
這一切,都像一團亂麻,纏繞在她的心頭,讓她無法掙脫,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抓住。
沈青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樓道盡頭,那沉重的腳步聲仿佛一下下踩在望舒的心上。
沈清露輕輕拍着望舒的背,試圖給她一些慰藉,可望舒隻覺心中一片荒蕪,往昔與如今的記憶交織,讓她分不清真假。
沈清露心疼地看着她,輕聲說道:“望舒,别去想那些了,那些都是過去不好的回憶。現在你隻需要好好養病,等眼睛好了,一切都會重新開始的。”
望舒卻搖了搖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可是,我感覺我的心裡空落落的,好像缺失了一塊很重要的東西。就算忘記了那些傷害,可那種缺失感卻一直都在。”
沈清露歎了口氣,将她抱得更緊了些:“望舒,别逼自己了。有些事情,或許等時間到了,自然就會想起來的。現在,你就安心在我身邊,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接下來的日子裡,望舒依舊沉浸在迷茫與痛苦之中。
沈清露無微不至地照顧着她,陪她去做康複訓練,給她講外面的趣事,試圖讓她開心起來。
可望舒卻始終無法真正地釋懷,她常常一個人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發呆,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一些模糊的畫面,卻又總是抓不住。
而沈青,雖然離開了望舒的住處,卻并沒有真正放棄。
他每天都會在遠處默默地看着望舒,看着她那日漸消瘦的身影,心中的悔恨與自責如潮水般翻湧。他知道自己曾經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如今想要彌補,卻不知從何做起。
一天,望舒在康複訓練結束後,獨自在公園裡散步。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她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她緩緩地走着,感受着微風拂過臉頰的溫柔,心中的陰霾似乎也散去了一些。
突然,她聽到了一陣熟悉的旋律,那是一首她曾經很喜歡聽的歌。她順着聲音的方向走去,發現是一個街頭藝人在彈唱。那歌聲悠揚而深情,仿佛帶着一種魔力,吸引着她一步步靠近。
望舒拉了拉沈清露的衣角,輕聲說道:“清露,我們一起做一個關于“盲人”的行為藝術吧。”
沈清露看着望舒,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呀,舒舒,這樣可以讓更多的人關注到“盲人”這個群體。”
望舒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沈青:“清露,我需要時間來考慮怎麼開展這個話題。”
“嗯嗯,不着急的,慢慢來,我會永遠陪伴着你。”
接下來的日子裡,望舒像是找到了新的方向,整個人從迷茫與痛苦中稍稍抽離,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幫助盲人”行為藝術的籌備裡。
沈清露自然是全力支持,陪着望舒四處奔走,聯系場地、招募志願者、準備宣傳物料。
而沈青,依舊默默地關注着望舒的一舉一動。
得知她要開展這個行為藝術活動後,他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既有對望舒重新振作的欣慰,又有對自己曾經傷害她而無法光明正大幫忙的愧疚。
但這一次,他決定在暗處默默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