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都英一郎搖了搖頭,目光誠懇,表情真摯,說自己從未有任何想要調侃她的想法。
靜森彌香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今天,她沒辦法和他談出什麼東西。她的心很亂,沒辦法不被對方影響。
放學鈴聲響起,國都英一郎在去往棒球部之前,去了靜森彌香的教室。靜森彌香那個時候還沒有走,她收拾書包的動作頓了一下,眼神微閃,對他的到來有些意外,也有些擔心。
他該不會又想說一些讓她心煩意亂的話吧?
結果,她就聽到了他囑咐她不要忘記吃巧克力。
“……”就隻有這樣?她一時不知道該放松,還是該煩躁。
其實,靜森彌香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國都英一郎送的巧克力。因為不知道,所以她更不可能吃掉。現在他這麼說,反倒讓她在意起這個巧克力的性質。
“如果是義理巧克力,我會吃。如果是本命巧克力,我……”
“這一份,你可以把它當成義理巧克力。”國都英一郎搶先一步,打斷了她的話,說了那巧克力的定性,“明年,我還會送你巧克力。不過那個時候,那份巧克力不再是義理,而是本命巧克力。”
他這麼說,是不是在表明在他下次送巧克力之前,他們都能維持普通的青梅竹馬關系?
靜森彌香心頭一喜。
如果是如此,她倒是可以毫無心理壓力地吃掉今天收下的巧克力。
“下一次情人節,你應該不會強迫我收下那份巧克力吧?”她委婉,謹慎,試探性地抛出她的疑問,視線裡帶着幾分探究。
國都英一郎:“不會。在我的戀愛計劃裡,我們最晚的戀愛時間是在三年級,我可以等。”
靜森彌香:“你是笃定我們能成為戀人?”
“我笃定。”
“……”
英一郎的自信讓靜森彌香語塞。
她又不是非英一郎不可。他那麼可惡,要是自己和他談戀愛,豈不是會被他牽着鼻子走?
還有,他做好了戀愛計劃,恐怕連結婚計劃都做好了吧?她還沒有想過結婚的事,更别提結婚對象還是英一郎……
和他成為戀人,她會擔心很多情況。
靜森彌香思緒萬千。
可惜,她不能把這些心理活動透露給英一郎。一方面是英一郎準備去棒球部訓練了,另一方面是她憂慮她要是把擔心說出去,對方會不會又開始圍繞她的憂慮做一些奇奇怪怪的計劃。
她帶着那份英一郎送的巧克力回了家。
在房間寫完作業後,靜森彌香的目光落在了放在書桌上的巧克力。她的手指動了動,眼睛裡閃過一絲掙紮。她不想拆開巧克力,但想到英一郎說那是義理巧克力,她又感覺吃掉它也沒有關系。
她可是因為英一郎的破壞,過了一個凄凄慘慘的情人節。對方送點東西補償她,完全理所應當。她吃掉,也理所應當。畢竟,浪費食物是很可恥的行為。
心裡建設做好後,靜森彌香就拿起巧克力,然後把外包裝拆掉。她并沒有看到任何巧克力牌子的痕迹,也許是有些甜品店做的私人訂制,或者是英一郎親手做的。
親手……
嘶,好可怕的聯想。
她搖了搖頭,英一郎的手是用來打棒球的,怎麼可能會去做巧克力。
靜森彌香低頭咬了口巧克力,香醇濃厚的味道瞬間在味蕾蔓延開來。她勾起嘴角,感慨英一郎選擇巧克力的審美很不錯。這巧克力的滋味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