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又神秘又寂靜……我還能看到嗎?”
“于終……于終……醒醒……”于終耳邊回蕩着岑命的聲音,聲響起伏隐隐約約……
岑命急的聲音顫巍:“于終……你不能死……”
岑命俯下身去,緊緊抱住于終:“求求你,别死……”
于終的指尖微微顫動,他的聲音極小:“疼……”
岑命聽到于終說話的聲音才慢慢松開手,他眼神看向于終:“對不起。”
于終眼微微睜開,他看向狼狽的岑命,笑了一聲:“你在擔心我?”
岑命連忙搖頭:“出于對同伴的關懷……”
于終朝岑命伸手:“拉我起來……”
岑命拉起于終,他看着于終的背,開口:“你的傷被海水浸泡,估計發炎了,我帶你去醫院!”
岑命抱起于終,于終真的很瘦很輕。
市中心醫院急診科淩易寒看到岑命抱着一個人走過來,調侃:“你喜歡男的?”
岑命瞪淩易寒一眼:“閉上嘴能死?”
淩易寒清清嗓子:“怎麼了?你懷裡的……”
于終背後開始滲血,一滴一滴滴落在醫院地闆上,淩易寒眉頭緊鎖,歪頭示意岑命跟他走。
岑命抱着于終跟着淩易寒走到治療室,淩易寒非常冷淡的說:“請患者把衣服脫了,我好幫你檢查傷口。”
于終把上衣脫去,淩易寒仔細檢查傷口,海水泡過的傷口,好比是在傷口上撒鹽,他輕輕用生理鹽水棉球擦拭傷口。
于終已經很努力的在忍疼了!
淩易寒看到于終快忍不住的表情,對于終說:“這是想不開選擇跳海?岑命你這樣對待你的客人?”
“呃……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上去敬酒了,我沒有想到會這樣。”
“他的傷口流膿了,你的生日宴,就把客人搞成這個樣子?你家攝像頭壞了?”淩易寒收拾着醫務室的藥物。
淩易寒慢慢靠近岑命:“你要是在讓傷口感染,我就可以讓你也嘗嘗什麼是傷口‘惡化’!”
岑命想要前去抱于終,于終搖搖手:“不用,我自己來。”
淩易寒,看向于終:“要是以後這小子欺負你,你就隻管來找我。”又拍拍岑命的肩膀:“飲食注意一點!”
岑家保姆梁阿姨望到窗外大門門口停着一輛車,下車的是岑命,梁阿姨急忙開門,看到岑命走進來:“岑少爺,您回來了!這是……”
“梁姨,這是我朋友,我先在家住一陣子,等傷好了我再回去。”岑命笑笑。
“受傷了?”梁阿姨邊說邊在在岑命身上看去。
“梁姨!”岑命搖搖頭,“不是我,是我朋友。”
“噢噢——快上樓!”
岑命把于終放在床上,誰知于終的背剛挨上床,于終便喊:“疼……”
岑命掏出手機撥打了淩易寒的電話:
岑命:“怎麼辦,他背疼的挨不了床?”
淩易寒:來醫院,我配一點麻藥,你給他注上可以緩解一點。
……
注射麻藥,于終終于可以躺在床上休息了。岑命愣了愣,慢慢開口:“于終,你先休息,我要去一趟海市。”
“那你……生日宴怎麼辦?”
“沒事,錯過就錯過……沒多大事。”
說完,岑命便急匆匆下樓。被梁阿姨撞見:“岑少爺,你要去哪?”
岑命:“幫我照顧好他,梁姨!平時做飯清淡一點,小心他的傷口發炎!”
啪——申昴坐在陰暗的角落,低沉的聲音伴随着回聲:“蠢貨,當初你父親死那天,怎麼交代的?”
申謙小聲點說:“爺爺……”
“罷了,既然于終沒有處死,那就讓岑命殘廢……”
申謙:“可是,爺爺岑命不好近身……我沒有十成把握。”
陰暗角落那一雙紫眸閃着光,拐杖聲響起。
“五年時間,你要是再崛起不了,你就陪我的廢物兒子一起下地獄。”
申謙低下頭:“是,爺爺!”
酒店裡申珏應酬着這筆交易,能否談成就看這次。
“别跑啊~小美人兒——”錢岸在房間裡追着申珏跑。
申珏:“錢總,多跑幾圈有助于消化。”
“哈哈,美人還真是懂情趣——”
申珏給錢岸戴上眼罩,她用自己纖長的手觸碰男人的鼻尖。
錢岸被申珏釣的口水都出來了。
“嘿嘿,美人,你和我快活一會兒,說不定申謙的合同我就簽了!啊?”錢岸摸着申珏的大腿。
申珏坐在錢岸的腿上,摸着錢岸的臉,嬌嬌的喊着:“錢總,您要那種快活?”
錢岸越來越色,手自覺的向上摸去,還發出很惡心的聲音:“美人兒~這種的,可以給我嗎?”
“當然,錢總……”
……
申珏穿好衣服,走在酒店走廊裡,走的太急沒有看路,撞到一個人懷裡,她擡頭看向那個女人:“岑……”
她還沒有說完,便被女人帶到另一個房間。
岑書白看到申珏脖頸上的印記,便問:“呵~最近私生活挺亂!”
申珏下意識提高衣領,沒有說話。
岑書白繼續逼問:“不說?需要我幫你回憶回憶?”
“岑書白!”
“申珏,我以為十幾年不見你啞巴了!”岑書白坐在椅子上,喝着葡萄酒,悠哉悠哉。
申珏看着岑書白那雙一深一淺的紅瞳,感覺脊背發涼……
“你回國怎麼沒有給我說?”申珏問岑書白。
“為什麼沒有給你說……”岑書白笑道:“我如果跟你說,好讓你毀滅證據,取消這次交易?”
申珏再次沉默……
“申珏,原本我對這次回國充滿喜悅,但是你往往每次都會給我驚吓……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岑書白像瘋了一樣,沖着申珏吼道。
“為什麼?”申珏眼裡含着淚,聲音哽咽:“我來告訴你為什麼——因為‘同性戀讓我感到惡心’!這下你滿意了吧?”
岑書白調整呼吸:“你走吧!申珏,我……放過你……”
申珏退後一步,頭也不回的走出去。這時天上下起雨,雨滴落在地上濺起水花,申珏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抱頭痛哭:“為什麼,在我最狼狽的時候回來?”
曾經的申珏也是家裡寵溺的小公主,在他父親去世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屋内岑書白閉上眼睛,捏碎了手裡的酒杯,玻璃紮破了手,她還在想:“為什麼?申珏你會這樣……”
在海市的一個晚上,岑命已經累趴在床上了,洗漱完便很快進入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