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珏在廚房洗水果,聽見門鈴響就去開門,看到來的人是岑書白,就想下意識關門。
岑書白手放在門框上,右手上提的禮物在申珏面前晃晃,說:“你家這麼不歡迎我?”
“岑書白,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我哥哥下午就回來了!”
岑書白笑笑:“他現在有沒有回來,你怕什麼?”
岑書白把禮物給到申珏手裡,騰空出來的手在申珏頭上摸一把。
“新年快樂!”
申珏把禮物放在一個空房間裡,用手拍拍自己身上,說:“你要找我,這裡真的不合适。”
岑書白拿起果盤裡的水果,眼睛看着申珏說:“你哥又不是不知道咱倆的關系?”
“那能一樣嗎?我哥雖然不和你作對,但是作對的是你們整個岑家。”
這時樓上響起拐杖的聲音,岑書白擡頭,看着申昴一步一步往樓下走。
申昴看見岑書白,臉色明顯不是很高興。
“岑書白……”申昴聲音沉重,像是看到那個惹人煩的故人。
但是申昴最不能看岑命那張臉,他和岑商長的太像了!
申珏看申昴臉色不對,就拉着岑書白的手說:“爺爺,我朋友找我有點事,我先出去了!”
走在公園小路上,岑書白想牽起申珏的手,卻被申珏反手給一巴掌。
岑書白手背都紅了,申珏轉身看到岑書白發紅的手背:“對不起……我以為……”
岑書白有些無奈:“這大過年的,又有誰會牽你的手?”
“疼了?我給你吹吹——”
岑書白面露微笑:“就這點補償,我好疼啊!”
申珏撒開岑書白的手,扭頭說:“那别牽了!”
一陣風吹過來,申珏感到有些冷,還是一頭紮進岑書白的懷裡。
岑書白低頭,環着申珏,輕聲說:“看吧!你還是離不開我……”
“哥哥,是要去哪?”璟言坐在後面,一直和于終說話。
岑命握着方向盤,寒暄:“究竟誰是你哥哥,我還是你堂哥嗎?”
于終坐在副駕,朝着岑命笑笑說:“都是小孩子,你和他計較什麼。”
“都十八了,還小孩子。”
于終扭頭,和璟言說:“好了好了,他正氣着呢!咱們不理他。”
公園到了,公園中央有一片湖,天氣太冷,湖面都結冰了。
岑命去找地方停車了,璟言和于終漫步在公園裡。
“璟言,你不要和你堂哥犟,你犟不過他……”于終摸摸璟言的頭。
“哥哥,那你比我堂哥大還是小啊?”璟言眼睛閃閃的就像金子一樣。
“嗯……我應該比你堂哥小兩歲。”于終笑笑。
璟言踢着石頭,撇嘴:“我堂哥有時候就很幼稚,和小孩子搶糖吃。”
于終噗嗤一聲笑了,溫柔的語氣詢問璟言:“怎麼還和小朋友搶糖呢?你堂哥在我面前沒有幹過這件事。”
“那都是他裝的。”璟言低頭,沒有看眼前的路,一下子撞到路杆上。
“唉,疼不疼?”于終趕忙蹲下,去扶璟言。
璟言擡頭,額頭磕破了。
“都說了,說别人壞話會撞電杆的,你偏不聽。”岑命倚在一旁,垂眸看着璟言。
于終瞧見這場景,笑的都岔氣了。
“堂……堂哥……”璟言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塵土。
“哼,該!”
于終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扶額。
岑命走近于終,低頭在于終耳邊用隻有兩人可以聽見的聲音說話。
“我看到岑書白了!”
于終一驚,他的眼神裡充滿不可置信。
就在岑命停車的時候……
……岑命剛把車停在停車場,下車身上帶着煙,原本想拿出來抽一根。
就看到岑書白在和申珏說話。
“岑書白?”
岑命沒有靠近,站在遠處看一樣,風太大申珏躲到岑書白懷裡。
這是岑命心中有一種念想——岑書白也是彎的!
……璟言就幹巴巴瞅着兩個人,不知道兩個人打什麼啞謎。
岑命扭頭看着璟言這小子直勾勾看着于終,心裡的酸感直湧心頭。
微風吹亂于終的頭發,給他獨添一種氛圍感。
恰巧,璟言的角度看于終又站在光裡,太陽光灑在于終身上,照的他一頭白發發光,更漂亮。
“你怎麼越來越像我堂哥了?”璟言不由小聲嘟囔一句。
“岑命,怎麼到你這輩,你們岑家就絕後了?”于終掩笑。
岑命淡然一笑,額前的頭發随風而動,少年風情萬種,照出十八歲的那種勃然生機。
“你要是想生,岑家就不會絕後……”
于終聽這話,耳朵都要熟透了,紅的都要發紫,臉頰上也是出現淡淡紅暈。
璟言還是太年輕:“堂姐也是我想的那種?”
于終:“你還是太年輕,想那麼多幹什麼?不怕秃頭。”
璟言還堅持自我:“哥哥,你看為什麼我就不能和翦羽一起呢?”
岑命語氣冰冷,眼底泛涼:“他最起碼的底細都摸不清,每個孩子在一出生就是殺手……我不同意!”
“為什麼?就因為摸不清底細,他現在都已經成孤兒了!”璟言反駁。
岑命怒吼:“璟言,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于終看出來岑命已經真的生氣了,趕忙拉住岑命到一旁。
離璟言有一段距離,于終回頭看看璟言,他獨自一人蹲在原地,像是快要碎掉。
“岑命,你不要這樣……”
岑命挑眉:“我哪樣了?我不都是為他好。”
于終歎口氣:“你不要總是兇他,好不容易過個年,你總是兇他。”
“你現在倒是給璟言打上掩護了!他的安危,我不應該關心嗎?”
“岑命,小孩子不是你這樣帶的……算了,我帶他走走,你先回車上吧!”
岑命吞吞口水,喉結滑動,他盯着于終的唇看了一會兒,于終看他還愣在原地,就問他:“岑……唔……”
岑命抓起于終的手腕,把整個人拽到懷裡,吻他。
于終手腕掙紮,他越是掙紮,手腕就越是疼。
于終的力氣沒有岑命的力氣大,于終越是掙紮,岑命吻得越兇,于終隻好放棄掙紮,他沒有必要和他争這個。
岑命松開于終,于終眼裡濕漉漉的,動人心弦,于終唇是濕的。
“我回車上了。”
于終本不想理,但還是反射條件應了一聲。
于終又重新回到璟言身旁,璟言瞅見他說:“你又回來幹什麼?”
“來陪你啊。”
“我堂哥都不要我了,我還能指望你什麼。”
于終掏出碘酒,用棉簽沾濕,輕輕擦拭璟言額上的傷口。
“再晚點都長住了。”
“哎呀,這不是魔術出故障,重新變得。”
于終拿出創可貼,輕輕貼在璟言的額上。
“好啦,不疼了!不要不開心,你哥都是為你好。”
璟言撇撇嘴說:“你又沒有堂哥,你怎麼知道……”
于終微笑說:“我是沒有堂哥,但是我有親哥哥。”
對呀,璟言才想起來,于終還有個哥哥叫于岐!
于終便很細心很有耐心的給璟言講自己和于岐的事情。
“……我哥哥沒那麼關心我,岑命對你就不一樣,至少你還可以向他傾訴……我哥哥不會在乎我這些小事。”
“那我哥還是會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