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岑命起身:“來了——”
岑命打開門發現是祁開陽,祁開陽手裡提着兩包衣服。
“舅舅,你下班了……”
“嗯,你和于終的衣服。”祁開陽遞給岑命,轉身就往樓下走了。
祁開陽的性格就很随祁東山,冷冷的,像冰塊。
祁開陽比岑命大十一歲,看樣子應該是還未娶妻,但是祁開陽大多數都在國外,岑命從來沒有近距離接觸過祁開陽。
岑命打開袋子看裡面的衣服和版型,這兩個衣服都是同一個品牌,都是典型的套裝。
岑命試穿了一下衣服,很合身,就是這上衣好像是綁帶形式的。
岑命拿着另一袋衣服走到浴室敲門說:“于終……我進來了!”
岑命剛開門就看到于終嘴裡咬着絲帶站在洗手台前擦頭發。
于終感到一陣冷風,他目光移到門那裡,他接過袋子說:“謝謝。”
浴室裡的水汽很大,岑命在看向于終的眼睛的時候,于終的眼睛就好像蒙着一層霧,一雙修長的腿藏在霧中,于終咬着絲帶站在霧中,發絲的水劃過于終的胸膛,向下流去。
“你還有事嗎?”于終手裡拿着絲帶,看向岑命。
岑命摸摸鼻子說:“沒事……”
于終關住浴室的門,岑命臉紅心跳加速,他還是接受不住于終的誘惑。
他還是那麼漂亮,一個眼神就能把岑命給釣住。
于終開門走出來,被門口的岑命吓一跳。
“你在這蹲着做什麼?”
岑命看到一雙修長的腿在自己面前,忍不住伸手想摸,于終穿的是浴袍,并不是買的衣服。
“岑命——”
“嗯?”岑命擡頭望望于終,于終下颚線清晰,從下往上看,于終的喉結很突出,光打在于終的鼻梁上,陰影映在另一張臉上。
“岑命,這不是咱們自己的家,你能不能懂的分寸?”于終低聲說。
浴室拐角這裡有一塊擋着的牆闆,樓下的人根本看不到樓上倆人的動作。
“他們看不見……”
“撒手……”
岑命隻好松開手,自己起身走去浴室,臉上還有點戀戀不舍……
岑命一把拉住于終的臂膊,拽進浴室關上門。
浴室是幹濕分離,洗手台上方的鏡子還圍了一圈小燈。
岑命攬住于終的腰肢,親在唇上。
“……岑命……”
岑命喘着粗氣,在于終耳邊說:“你知道我禁不住誘惑,為什麼總想着勾引我……”
岑命的手撫上于終的腿,于終的腿白嫩。于終他雖然不是完全混血,但是他可以算得上是極品。
“你别這樣……”
手控制不住的向上摸去……
岑命的手突然頓住,從于終的浴袍裡抽出來。
“對不起……失态了……”
于終走出浴室,前往卧室裡。他不是不想,隻是在岑命外婆家失了态多少還是不太好。
他拿出衣服看了看,上身試了試,就是這個款式和今天早上那件黑白拼接毛衣的款式一樣,就是換成了米白色。
褲子的款式和上衣很搭,很合身,頭發真是越發的長了。
岑命也是洗完了,換上了新衣服。
江田芳在樓下喊道:“乖乖們,下樓吃飯了!”
桌上菜都上齊了,岑命看到這一桌的菜,不由感歎。
“外公,您還是這麼會做飯,我都等不及想要嘗嘗了。”
祁東山在盛米飯,也笑着說:“喜歡就多吃點。”
于終接過飯碗道了聲:“謝謝。”
飯桌上江田芳問起岑命什麼時候和于終辦理婚禮。
岑命:“我父親是同意了,但是于終父親那裡不太好說。”
祁開陽說:“為什麼這樣說?”
“剛從婚禮上把于終搶過來,所以今年于終才沒有回家。”
于終在旁邊點頭。
祁東山開口:“說起來于終,你外公是誰啊?”
“章丘氏。”
祁東山眼睛亮起來說:“章丘氏!巧了,我有個朋友F也叫章丘氏,隻不過聽說好像是娶了一個法國媳婦……我忘了叫什麼了……”
“Adina.”(阿迪納)
“噢,對對。”
岑命不解說:“不對啊,外公,于終外公都已經八十二了,您今年才七十九,那你們怎麼認識的?”
“當時是二十歲的我碰到了二十三的章丘氏……但具體什麼原因不太清楚,你們可以去問章丘氏,他記性可比我好多了……”
岑命:“……”
于終:“……”
連江田芳和祁開陽也沉默。
祁東山瞧瞧四周,覺得氣氛有些尴尬。
岑命:“外公……我第一次聽您說這麼多話……”
其餘三人也是點頭。
江田芳開口:“東山啊,你什麼時候和我說話能說這麼多就好了!”
祁東山不說話了。
于終:“我外公沒有跟我提起過您,我有機會問問。”
岑命待在江田芳為于終準備的房間裡。
吃完午飯的于終一直在打哈欠,岑命在一旁說:“你這和誰學的?吃完就困。”
“跟你啊——”于終靠在岑命的身上,看着岑命手機裡的消息。
“我可沒有教你,吃完飯枕在别人的肩膀上打哈欠。”
于終揉揉眼:“你晚上不是挺有精力的,你中午就沒睡?”
岑命搖搖頭:“我沒睡,就算一天不睡晚上也有精力……要不你試試?”
于終擺手:“不了,謝謝。”
于終突然腦洞大開,就問岑命說:“你周圍的人都有孩子,你就不羨慕?”
“孩子隻會破壞咱倆的感情。”
于終雙手捧着岑命的臉,盯着岑命紅色的眼睛,說:“真的不羨慕?”
“你腦子一天天裝的什麼東西,說我色,你不也不差哪嗎?”
于終繼續靠在岑命肩上,玩着頭發說:“你說我要是能生,是不是方圓百裡都要姓岑?”
“我會大發慈悲讓一半的孩子跟你姓。”岑命繼續看着手機裡的信息。
不一會兒于終就靠在岑命的肩上睡着了,岑命無奈搖搖頭說:“看來是真困了。”
岑命抱起于終,輕輕放在床上,給于終蓋上被子。
該說不說,真的太安靜岑命都有些困,隻好關掉手機,坐在一旁閉眼休息一會兒。
岑命也是睡着了,他便很快進入夢鄉,夢裡他身着古代的的浴袍漫步在水池周圍,随後一個人把他撞倒在水池裡。
岑命撲通兩下,終于能喘口氣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随後一張臉就出現在岑命面前。
岑命被吓得一睜眼,自己面前又是一張臉。
“啊!”岑命喊了一聲。
于終到很平淡的說:“你膽子怎麼那麼小?”
岑命皺眉喘兩口氣說:“我剛剛夢裡一張臉,夢醒一睜眼又一張臉,不恐怖嗎?”
岑命拿起茶杯喝了兩口水:“你看我幹什麼?”
“我睡的很淺,聽到一點動靜就醒了,然後你的手機一直在響,我正想着看看發什麼消息,看到你的表情很痛苦,我剛去看你你就醒了,所以我什麼都沒看到!”
岑命拿起旁邊的手機一看,是張逸發的,像是瘋了一樣。
張逸:啊啊啊啊啊,簡微懷了!
張逸:幸福來得太突然,要當爸爸了!
張逸:張家有希望了!
張逸:!!!
張逸:乖兒子,将來你偉大的父親将要把他那一半的江山傳給你——
張逸:?
張逸:不理我?
岑命多少有些頭疼,看到這一串的消息頭更疼了!
岑命:安靜會兒!
随後便将手機關機了!
“你……這是羨慕了?”于終看到岑命關機關的那麼幹脆,都有點懵。
“沒有。”岑命很幹脆。
“主要是不能生啊……哈哈哈,岑命。”于終在笑岑命看見消息後的樣子。
岑命一把抓住于終的手腕:“張逸那是享受過程,你要是也想享受……我就在這兒。”
于終含蓄笑笑:“不……不用了……謝謝……”
于終撒腿就跑,還好沒跑出去就被岑命給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