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謙看着被包裹住的屍體,在旁邊轉,仔細看着裹屍袋。
時不時發出笑聲說:“你也有今天……每次都控制我……你也有死的時候。”
站在旁邊的王逆脫去人皮,露出自己原本的樣子,站在申謙旁邊。
“讓你扮成申黎浩的樣子也是難為你……不過現在申家就是我統治的……”
王逆的眸光閃閃,他低頭說:“不為難……”
是申謙救了王逆,拜托岑書白從錢岸手底下救了他,王逆很感謝申謙,處處聽申謙的差遣。
申謙知道岑命會整死申昴,他在找到王逆的時候就讓另一個人假扮成申黎浩,而不是王逆,因為他知道岑命不會放過任何和岑商生死有關的人。
申謙走到窗邊,看着外面的環境說:“王逆,這次的情報多虧你在暗中幫我……你想要的我不會虧待你……”
王逆緩緩擡頭:“我已經沒有家了,還請主人給我家……”
申謙走進王逆,擡起他的下巴說:“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往往産生感情最可怕……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
岑命帶于終來到一家小餐館前,于終看看周圍說:“你那麼高貴的身份,就來這裡吃烤串?”
“山珍海味吃多了……總裁也難免吃點小攤,能在一堆高檔餐廳中闖出一片天……少見!”
岑命和于終入座,老闆拿着菜單跑過來,看着兩位說:“吃點什麼?”
岑命接過菜單,看着上新了一些菜系,就說:“新菜都來點,還有烤羊肉串和牛肉串,各十串。”
老闆接過菜單,岑命跟着老闆去交費。
于終就坐在位子上觀察着周圍,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看。
岑命坐回餐桌,看着于終,總覺得于終有些不安。
“怎麼了?”
“我總覺得有人在跟蹤我們……讓我有些不安。”
岑命警惕的掃了一圈周圍,沒有什麼異常,他不明白于終為什麼會這麼說。
岑命張口說:“要不打包回去吃?”
于終看着岑命點點頭。
主公司被很多股東威脅着,岑命稍微不注意走向就會被那些老總奪取政權财産,軟件開發,整體上下好幾千的人都在開發。
于終總是勸說岑命,好好休息,岑命總是笑着說,他不困。
岑商的遺産按照規定分給了岑書白和岑命,倆人都按照規定繳了遺産稅,參政權使用權交給了岑書白,岑書白參政,自己就是管理公司的上上下下。
申珏一直在躲着岑書白,她不敢再看見她,也不想再看見她……
自從申謙完完全全接手申家,申珏就沒有一天是好日子。
申珏空閑的時間就一直把自己悶在屋子裡,不吃不喝,日日夜夜在屋子裡。
申謙難得空閑,打開申珏房間的門,看到申珏一個人縮在角落裡,陽光照不到她的臉。
她的眼底暗沉……
申謙蹲下輕聲哄申珏說:“岑書白把你弄成這樣……但是我覺得這是值得的!”
其實在之前,岑書白就知道王逆并沒有死,申謙和她交談的其中一條是找到王逆的屍體。
“我發現利用你讓岑書白給我幹活真的是一個明确的選擇……你說,錢岸為什麼沒有把王逆徹底整死?為什麼要留後手?”
申謙掐着申珏的脖子,吼道:“說話啊!”
申珏一直咳嗽……
“全世界都在想着利用你……你真的蠢的要死,你就不能從岑書白嘴裡再調一些話嗎?”
“咳咳……咳……哥哥……”
申謙笑她:“你還知道我是你哥啊?你有帶給我多少利益?”
“家主權……最後不是給你了嗎……”
申謙眯眼笑:“家主權本來就是我的……”
申謙握拳,盯着申珏的眼睛看:“作為獎勵……我讓你今晚去陪酒怎麼樣?”
“哥哥……我不想去……”
申謙拿起紙巾給申珏擦眼淚,說:“這可由不得你……你要記住現在的申家一切都是我說的算!”
申謙重重的關上門,留下申珏一個人在房間裡絕望的望着窗外,她現在隻剩下絕望……想死也死不了,感覺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現在的強制性比之前還要恐怖,她慢慢覺得自己已經被糟蹋的不成人樣了……
“我身邊的人……為什麼都會這樣?”她的手碰上身旁有陽光的玻璃窗。
“你說,申謙往下會怎樣?”簡微靠在張逸的肩上看着遠處的夕陽,張逸的目光投在謝惜星的身上。
“這可說不準,申謙和申昴之間有利也有弊,要是說他對岑命會怎樣,那還真是不好說。”
“啊……真希望我們能幫上點忙。”
張逸摸摸簡微的頭說:“已經幫上了,就等着岑命把岑商的公司管理好,這就夠了!”
簡微玩着自己的一縷發絲說:“申謙也在打着于終的主意,岑命他……”
“不會的,于終不可能被申謙輕易搶走,除非岑命自己放手!”
簡微咬唇。自從岑商過世後,岑命也是背負着巨大的使命,他們當然擔心岑命自己,他們也是同樣看着申謙的動向。
淩易寒也是時時盯着申謙的種種,他的眼睛裡也是充滿着擔憂,岑商的死讓他再次想起曾經的痛處,寒吾錫……
謝惜星玩累了,走向簡微說:“姐姐,我偶像什麼時候回來……我好想他……”
簡微摸摸謝惜星的頭說:“岑命哥哥快回來了,我們再等等好不好?”
謝惜星耷拉着臉說:“可是我好累,我想他們現在就回來……”
說着謝惜星眼裡含着淚,張逸連忙說:“祖宗,你别哭啊……”
簡微給謝惜星擦着眼淚說:“他快回來了,他正在路上,我想岑命哥哥也在想你呀,惜星!”
謝惜星抹了把淚說:“那……那漂亮哥哥也會想我嗎?”
“會的……”
于終看着桌子上的烤串,歎氣,岑命笑着看他說:“怎麼不吃啊?”
“嗯……我想謝惜星了!最近沒人和我一起玩,感覺好孤單——”
于終往後一仰,看着天花闆。
“是我不陪你玩了?”
于終又重新坐好說:“不是,你那麼忙,我理解也體諒……就是想他了。”
岑命心裡很不是滋味:“你那麼想他,那你為什麼還要出門挽留我?”
“啊?那不一樣,他和你不一樣,對我的意義也不一樣。”于終說的很認真,岑命倒時對這話提起興緻。
“你是我愛的人,他隻能算上……嗯……朋友,完全就是不同的人,怎麼還能和謝惜星計較啊,沒有個大人的樣子。”
岑命叉腰說:“你不也沒有嗎?和小孩子做朋友,他陪你玩老鷹抓小雞啊?我能給你錢花,他能給你什麼,快樂?”
于終拄着頭,禮貌的沖岑命笑笑:“哥哥,現在錢多的,我已經提不起興趣了。”
岑命低頭,掩笑寵溺的說:“是是是。”還是從兜裡掏出黑卡來,擺到桌子上,垂眸看了一會黑卡,視線又向上移說:“那這卡你别動。”
于終的小心思他能不知道,于終心癢癢,手也是想動,說不喜歡,但是看到錢難免會心動。
于終伸手,指尖觸碰卡想要往自己兜裡塞,說:“我對錢沒辦法失去興趣——”
岑命的指尖觸碰到于終的手指,于終的指尖是溫熱的,岑命歪頭看着于終笑說:“你以為這張卡那麼好拿?”
岑命壓低聲音說:“凡事都是要講究利益……你不知道嗎?”
“啊?不想給就不給……還要什麼利益……”于終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岑命指尖指了一下自己的臉,朝于終勾手指。
于終:“你到底是想幹嘛?”
于終嘴上抱怨,但是還是主動湊過去靠近岑命的臉,岑命迅速轉頭,于終就吻在岑命的唇上。
于終又迅速離開,但是不巧的是岑命又扣住于終的後腦勺,縱使這個吻沒有離開的機會。
舌尖的觸感是夾雜電流,嘴裡的聲音像是海水翻湧,于終要被親的喘不過來氣了。
于終:“唔……唔……”
岑命松開于終,笑着看他說:“笨蛋還是不會換氣。”
于終擦擦嘴角說:“明明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