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八離沒有回應岑命的名字,而是慢悠悠的站在欄杆頂端。岑命眼看沒有動靜打算再喊一聲,還沒有等到喊出口就聽到薩八離說:“紅毛今天怎麼帶白毛來了?”
“嗯?”岑命剛想循着薩八離的生意尋找,一個沒注意就跑到于終的身後。
薩八離捏着于終的下巴仔細看着于終的外貌,他笑着說:“好漂亮的一張皮囊……我上次扮的不像嗎?”
薩八離又仔細觀察一番說:“原來還有一顆痣……”
岑命立馬制止說:“你先放開他……你的指甲會劃傷他。”
薩八離啧了一聲,給于終别了一下頭發說:“怎麼那麼細皮嫩肉的……”說着雙手就像于終的腰處摸去。
岑命一巴掌打在薩八離的胳膊上,薩八離這才松手說:“紅毛,有事求我?”
岑命心裡真的想一巴掌把薩八離扇死,但是還是忍住了,默默說了一句:“你能不能先放過于終,吓壞了你賠得起嗎?”岑命急忙走進于終,把他護在自己身後。
“我不懂你們這些豪門的事情……我對錢數沒有概念和你們正常的人類不一樣。”薩八離坐到正中央,目光還是放在于終的身上。
岑命眉眼壓低說:“我找你是關于申謙的。”
薩八離提起興趣,目光轉移到岑命的身上說:“我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之前當過申謙的下屬,我想知道申謙的人緣關系……就比如對誰的好感最多。”
薩八離輕笑一聲說:“申謙喜歡的不正是你的小情人嗎?”
“我問的是最近。”
薩八離閉眼思考一番,最近的确有動蕩:“好像跟那個叫王逆的走的挺近……好像還幹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哇!大瓜。”
“王逆……是他。”
于終開口說:“王逆……他不是和錢岸有關系嗎?”
薩八離:“早就沒有了,岑書白救的……我記得你讓岑書白去過M國吧?找什麼芯片……”
薩八離擺擺手說:“不就是一個破壞名聲的東西,你要找的早就被調包走了,那個芯片就是一個片……還是你的片。”
薩八離說話完全不講究,不管說什麼都是很直接的說。
“别說這個,這個不是重點。”
薩八離掏出芯片在岑命和于終的眼前晃晃說:“想看嗎?畢竟主角我可認識……就是裡面還有個人我沒見過……是個女的……”
這句話已經徹底把岑命激怒了,岑命眼底的殺氣都要溢出來,薩八離都感覺周圍的空氣冷了一度。
“我讓你閉嘴……你沒有聽見嗎?”岑命握拳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于終的眼睛就一直盯着那顆芯片看。
“上一次岑書白和你共享的屏幕裡面的人的确是王逆沒錯,你就沒有注意那個掉出來的頭顱嗎?你就沒有想到頭顱?那個人可是紀肖辭,你的部下你竟然都沒發現。”
“紀肖辭?怎麼又和他扯上關系了。”岑命不解。
于終倒是聽懂了一點說:“紀肖辭不僅和申謙有關系又和錢岸有關系?”
薩八離笑一聲:“聰明。犧牲一個人救另一個人這對申謙來說肯定值得。”
“岑書白打不過王逆。”于終回答,“申謙有一種藥,但是那種藥的副作用很大。”
薩八離盯着于終的那張臉看:“美人兒,我越來越為你着迷……”
于終的出現,他的臉總是長在薩八離的審美點上,從一開始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于終身上,像薩八離這樣的異族人和普通人不一樣。
“薩八離,少把你這種話帶到于終身上。”
薩八離走進岑命,擡起岑命的臉,注視着他說:“沒良心的,幫了你多看一眼你的老婆就怎麼了?”
“你不是有老婆嗎?你孩子呢?”岑命問。
“帶出門了,這不留在這看家……準确來說是在等你,岑命。”薩八離舔舔自己的尖牙。
“看來你們異族人真是一個值得實驗的對象……你要是非要對于終動手動腳,我就一個電話讓實驗所把你抓走研究。”
薩八離撓撓頭說:“我就開個玩笑,你就當真了……”
車上的氛圍有些古怪,岑命就忽然扭頭看向于終說:“我發現你對薩八離手裡拿的芯片挺感興趣啊!”
“有嗎?沒有啊,沒有看。”于終眼神有點輕微躲閃。
岑命不知道該怎麼說,隻好撓頭,他看向于終的臉說:“我知道你對那件事情很在意,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我沒想别的。”于終的回答很冷淡。
“那你究竟放不下什麼?”
于終搖搖頭,他沒有回答。
岑命拉住于終的手,是指扣上,他很認真的說:“你要是覺得委屈你可以說出來,你要是覺得之前不是心甘情願的,你可以随便處置我……你要是想回家了,我……可以送你回去。”
于終歎了口氣,他腦子亂的不能再亂了,他揉了揉太陽穴說:“那件事情不要再提了……我不想再次回想起那件事情……”于終偏過頭,頭發輕輕晃蕩了兩下,他的眼睛很清澈,但是眉頭是鎖着的,岑命不喜歡看到于終是這樣的,笑容更适合放在于終的臉上。
岑命咽咽口水,翻自己的錢包,從裡面掏出一張銀行卡拿到于終的面前說:“别不開心了,你不是喜歡錢嗎?”
“沒事了,你自己留着吧!”
岑命默默把銀行卡塞給于終手裡,随後還說了一句:“錢就是用來花的,沒有錢我還可以掙。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陪你一起去玩……”最後一句聲音很小,但是于終還是聽到了,于終微微愣了一下。
“岑命!”于終叫一聲岑命的名字,岑命瞳孔一縮。
“我不是無理取鬧的孩子,我不要你時時刻刻照顧我自己的情緒,我自己的情緒我會自己調解,你能不能不要那麼累……”
岑命的目光沒有看向于終,他隻是輕笑一聲說:“不管你以後會怎麼樣,在我身邊你依舊可以當一個孩子,不開心的事情可以說給我聽,有什麼想要的給我說,想要我陪你我也一定陪你。”
不過你有多麼消極,岑命都會給你正确的價值觀念,他的教養真的很好。
一次祁樂待着岑命光臨朋友的糕點店的時候就教過岑命文明的用語。
岑命的目光放在草莓蛋糕上,祁樂察覺到岑命想要吃,就說:“阿命想吃?”
岑命睜着大眼睛點點頭說:“想吃。”
“還記得媽媽教過你想要買蛋糕吃怎麼說嗎?”祁樂歪頭看着懷裡小小的岑命。
“這個蛋糕多少錢。”小小的岑命奶聲奶氣的說。
“不對,話前面要加上禮貌用語,是什麼?”
岑命仔細思考一番,走向店員說:“請問這個蛋糕多少錢?”
忽然岑命想到什麼說:“How much is the cake?”(請問這個蛋糕多少錢?)
店員回答:“Five dollars.”(五美元。)
岑命的目光看向祁樂,她點點頭說:“please.”(請。)
“Could you bring it to me, please?”(請問可以拿給我嗎?)
店員拿給岑命,岑命接過蛋糕說:“Thank you!”(謝謝!)
店員笑笑說:“You're welcome.”(不客氣。)
坐在祁樂對面的店長朋友看着岑命手裡的蛋糕說:“這小家夥的英語越來越好了。”
“誰讓他生活在國外。”
“那還是你教的好,這麼小就懂禮貌,這孩子挺好。”
祁樂也隻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