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時,藤太次郎忘了讓前台幫他準備一套備用的假發,奈何他又非常看重自己的外在形象,隻好讓人幫他送來一瓶香水,自己把假發烘幹消毒噴上香水後才敢拉着傅嶽出門。
下樓時,他跟傅嶽已經是兩個全新的形象,一個是個子高帶着幾分乖巧的美感,另一個則表現出幾分自信松弛的高傲感。
走至樓下,一些島國女人用仰慕的目光看着他們倆從坐席間走過去,傅嶽和藤太次郎這種一米七幾的身高,在這些小島人眼裡,已經算是非常高的了。
人群裡有人認出了藤太次郎,一個女孩拿着手機和筆記本上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請問你是藤太先生嗎?我經常聽說您的事迹,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藤太次郎左右掃視一圈,人堆裡好像就這個女孩認識他。他拿過女孩手裡的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保險起見他隻簽了自己後面兩個字。
女孩看了眼簽名,不是很滿意,餘光瞥向角落的男人,男人給她一個眼神,讓她繼續。
“可以給我你的聯系方式嗎?藤太先生,求您了。”女孩繼續追着藤太次郎問。
“這個就免了,我還有事。”
藤太次郎看了眼角落的男人,覺得事情不太對勁,繞過她,帶着傅嶽去了貴賓席,随便找了個房間坐下,點菜,吃飯。
在看到吃的之後,傅嶽自然是毫不客氣一個勁的下肚,在人魚族裡,他就是老大,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反倒是藤太次郎,盡管他表現得很餓,但他還是慢條斯理的吃。從小,他的家族對他的管教就非常嚴格,除非是生死關頭,不然在人群前都要克制自己的行為。
在貴賓席後面不遠,就是酒樓的舞廳,平日裡來這座酒樓裡消費的,很多都是一些屬于小島上中高層家族裡的無業青年,這些人,家裡通常不愁吃喝,還有錢供他們平時消費娛樂。
沒過一會,就有人認出藤太次郎那張經常出現在電視新聞上的臉,知道他是财團的兒子,故意聚集幾個人在附近假裝不知情議論起了他。
傅嶽坐在靠窗的那方,身後的窗戶開着透風,很清楚就能聽到他們的談話。
無業青年1∶“你看到沒,這裡面那個人,長得好像藤太财團大老闆的兒子。”
路人女2∶“是不是經常出現在新聞上那個,那個看上去很厲害的科學家,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到他。”
附和女3∶“就是他,聽說他三十歲都沒有,這麼年輕就有這麼高的成就,已經很厲害了。”
挑事青年4∶“厲害有什麼用,我聽說他是藤太老頭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生的私生子,我還知道他老爹前不久還新娶了一個繼母還生下一個兒子,一個次郎,一個正郎,名字都能看出來老頭想把位子傳給誰,還不知道是老頭在外面跟誰的野種。”
從這些對話中,傅嶽明顯感覺到對方的惡意,作為朋友,他是不願意聽到有人議論跟自己關系好的朋友的。
“次郎君,外面這些人是不是在說你?”傅嶽本意是想趕他們走的,但還是想問問藤太次郎的意見。
藤太次郎安靜地夾菜放進嘴裡咀嚼,兩手靠在沙發上,任由這些人怎麼議論,樹大招風,有錢誰不想在背後議論兩句,出門在外,他對自己的身份定位還是很清楚的。
“吃你的就行了,别管他們,這些菜夠嗎?要不要再點幾個來。”藤太次郎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如果因為這樣就去跟對方動手,那還正随了對方的意,他可不想回去被藤太向一訓話。
傅嶽把窗戶關上,省得吵自己耳朵,藤太次郎不想管,那這事也就不關他的事。
通常,這類人一般出現在一些高消費場合,把自己僞裝成經常出入高消費場所的富人,靠碰瓷有錢人,利用他們有錢但是不想惹事的心理,從而獲得高額的賠償金。
中途,傅嶽出去上廁所,被這些人從中截胡,從事這類不正當職業的人,手上經常有許多入店人員的情報。
既然藤太次郎不上鈎,那就隻好從他身邊的朋友入手,好不容易碰到這麼大個财主,這些人怎麼着也想從藤太次郎身上撈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