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嶽在熟睡過程中,将自己的夢境内容傳遞給了藤太次郎,把他拉進了自己的夢境,他們這一族,在一塊休眠時,會把精神力弱的一方會把拉入到自己的夢境裡,而這是藤太次郎不知道的。
擡頭看顯示屏,傅嶽已經達到深度睡眠效果的條件。
藤太次郎打開房間裡的暗格,換上平時工作的白卦和眼鏡,把床下方的機關打開,順着機關床直接去到了研究所的負五樓。
實驗室,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能照亮這裡的,基本上是各類玻璃管儀器内保養稀有細胞的科技光。
密封袋裝好傅嶽的發絲,藤太次郎朝平時存放生物樣本的房間走去。
房間裡沿着狹小的過道,兩面密密麻麻鋪滿了櫃子,每一個櫃子都有一個獨特的密碼,這些密碼分别被藤太次郎和他的父親保管,裡邊通常裝着許多生物研究的資料和實驗結果。
把樣本放回櫃子,有幾個櫃子引起了藤太次郎的注意,從編号X開始往後數兩個數,這三個櫃子他還從來沒打開看過。
從時間推算,這幾個櫃子放置的時間,應該也有快三十年了。
在研究所住了這麼多年,他好像還從來沒打開過這三個櫃子,出于好奇,他想打開看看裡面放了什麼。
剛輸入密碼,門口的一個研究人員突然走進來放東西,那人也算是研究所裡工作的老人了。
“如果你想打開這三個櫃子,你最好問問藤太先生的意見,這三個櫃子的密碼由他保管。”
藤太次郎不信邪,按照推算法輸入密碼,結果顯示密碼錯誤,他還想再多試一次,想到櫃子一旦輸錯密碼兩次就會觸發房間裡的懲罰裝置,隻好罷手。
又回到實驗台,确保萬一,他給傅嶽注射了一管沉睡劑,啟動機器,上方的機械手臂自動定位傅嶽的手腳位置,将他整個人平整的吊在半空。
抽血完成,藤太次郎操控儀器給傅嶽做了一個全身掃描,傅嶽所有的數據都以人體透明模型展現在電腦大屏幕,藤太次郎就坐在操作台前整理分析數據。
從人類骨骼外觀構造來看,傅嶽的确是普通的人類,但他的腿骨部分,有一段距離要比正常人的骨骼長出二十多厘米,而且在骨内側邊緣,還有骨頭往外擴張齒狀的碎骨,奇怪的是,他兩隻腿骨邊緣突出的齒骨,貌似是可以整合到一起的。
藤太次郎敲打着空格鍵思考,這還是他頭一次見到這麼奇怪的骨頭外觀,是人類,但又不完全是。
再擡頭,傅嶽腦袋往下一垂,一縷發絲從他的側臉滑下,遮住了他那張沉睡靜谧的臉。
看到這一幕,藤太次郎心底莫名湧現一陣心率,頓時有種想把傅嶽囚禁在實驗室的沖動。
按照個人情感來說,傅嶽這個朋友藤太次郎還是挺喜歡他的,但是沒辦法,在他這種感情基因天生缺陷選手來說,他做不到像普通人那麼感性心軟,有的隻是更多的心狠手辣。
最終,他的理性戰勝了感性,他是不可能因為喜歡一個獵物,就放過他,背叛自己計劃的,即便他是那個唯一給過自己一絲溫暖的朋友。
這感覺藤太次郎也說不上來是什麼,但他有一點非常确定,他是絕對不會對自己的獵物動心甚至是憐憫的。
從他從事這類研究開始,他早就已經丢掉了很多私人的東西,這其中丢棄的,包括他個人的情感以及和愛人的能力。
“這家夥,居然還長這麼好看。”他吐槽誇了一句傅嶽,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快淩晨五點了。
第一次見傅嶽這麼稀罕的物種,藤太次郎自然是想多留下他的一些信息。
他把傅嶽換了個機台,動用取樣器抽取了傅嶽身上各個部分的血液樣本,然後給他消毒,做了傷口的處理工作,以防被他看出,這些傷口都被他處理得像蚊子一樣大小。
最後一步工作完成,藤太次郎又把傅嶽送回房間,把一切都布置得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早上醒來,藤太次郎已經換好了去新聞會的時裝,傅嶽被藤太次郎噴過清醒劑之後,也慢慢從床上醒來。
他伸了個懶腰,渾身的筋骨覺得酸痛,感覺整個人像被罰站了一晚上。
藤太次郎已經換好衣服準備出門,交給傅嶽一張門禁卡。
“你還挺能睡的,待會你拿這個去找司機,他會送你去車站的,上午我要去父親公司裡辦事,就不來送你了。”
傅嶽盡自己努力想要睜開眼睛看他,眨巴半天才慢慢擠開一條眼縫。這個覺他感覺像沒睡一樣,他記得他做了個夢,夢到藤太次郎拿針紮在他手臂上,然後他就瞪了藤太次郎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