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的地盤上動手,平崗樹郎也自知理虧,很不甘願地去繳清了賬單上的欠款。在這之後,三個人帶着傅嶽打算離開寺廟。
剛背着傅嶽邁出門口,天空隆隆作響就刮起了呼嘯的海風,伴随着手指大的雨滴從天而降,地面沒一會就形成了一條條小溪流。
這種情況想要帶人從山路下山走回去,顯然就是給他們增加了史詩級難度,稍有不慎就會連人帶物一塊滾到山底下去。
天公不作美,平崗樹郎也隻好繼續賴在寺院裡避雨,身邊的同伴這時給他傳來另外一個噩耗。
天氣預報告訴他,因為季節更替,西面島會下三天的大雨。這無疑就是在告訴平崗樹郎,他會在這裡強制消費三天。
一旁的看寺人見到他們又回來了,笑臉盈盈上前迎道∶
“如果你們還需要本寺僧醫診治病人,我可以為你們代勞傳話。”
三人齊聲拒絕∶
“不需要!”
把傅嶽放回原處,平崗樹郎氣不過,對着傅嶽熟睡的臉一拳呼了過去,結果卻被傅嶽提前預判接住了。
傅嶽雖然睡着了,但他的頭晶能感應到外部環境對頭部造成的威脅程度,所以下意識控制傅嶽的肢體,格擋平崗樹郎這充滿惡意的攻擊。
看到這,平崗樹郎一度以為傅嶽裝睡在耍他,聯合兩個夥伴把傅嶽擡起來在空中,抓住他的四肢來回拉扯甩動,再放下他一看,完全沒有一點反應,簡直跟屍體一樣。
“這家夥簡直不是人類,要不是看在他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老子錘死他!”平崗樹郎舉起拳頭生氣地看向傅嶽。他可是人魚島上同齡人見了都要懼怕三分的小霸王,但在傅嶽這他可沒少吃虧。
“老大,你跟一個精神病計較什麼,等他醒來之後和我們一塊工作,到時候你是老闆,你就可以扣他工錢了。”旁邊的小弟奉承了一句。
平崗樹郎一聽這話舒暢多了,加上哥幾個也折騰了一晚上沒睡,早飯都沒吃,也沒力氣再跟傅嶽磨下去。
“走,老大請你們吃早飯去。”被人尊大,是平崗樹郎最喜歡的。
不知道傅嶽什麼時候能醒來,但平崗樹郎也清楚,自己會在這山上住幾天。
為了省錢,平崗樹郎跟寺裡買了一袋子白面饅頭,這樣夥食費的開支可以給他們節約到最少,還能省錢讓他們在寺裡的雙人間住兩個晚上。
隻不過,為了充大頭,請身邊兩個小弟吃幹饅頭,讓他看上去有損老大的形象。
連續啃了兩天饅頭,平崗樹郎也受不了這種拮據素食的生活,他決定不管傅嶽,自己先下山去吃兩頓好的再回來接傅嶽,反正他身上也沒錢了,剛好回去要點。
結果跑到半道前面遇到山體落石,切斷了他們的去路,又把他們三個吓了回去。
由于三人沒帶傘就跑出去淋雨,導緻他們三個也感染了風寒,看寺人隻好又讓僧醫給他們三個看病。
回來後,三個人一人捂着一床被子圍坐在一起,把身上餘有的零錢放在一起,結果還不夠一個人的房費。
平崗樹郎對着那堆零錢打了個噴嚏,非常不爽地說道∶
“可惡啊,出門沒選對日期,早知道就不叫上傅嶽這家夥了,現在又餓又冷又沒錢,路邊的乞丐都比我們要過得好。”
服務員整理好賬單給他們,條例上清楚記着他們今天一天的消費金額,一共是十五萬島币。
接過這燙手的賬單,平崗樹郎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前段時間賺的錢,都拿去還貸了,哪還有閑錢在這消費。
小弟也看出平崗樹郎的窘境,拿出自己的手機準備給家裡人打電話,對他說道∶
“老大,這幾天都是我們在你花你的錢,這回讓我來吧。”
小弟有這個意識,這讓下不去面子的平崗樹郎有些感動,不過他可沒打算花小弟的錢,制止了他行為。
“你們這次跟着我出來,錢沒掙幾個,還讓你們跟着我受苦,我哪能花你們的錢,我還是想想别的辦法吧。”平崗樹郎還是不願意放下他作為老大的架子。
這時另外一個小弟開口建議∶
“老大,我們可以直播傅嶽啊,他不是有很多粉絲嗎?興許我們還能問問網友,怎麼把他叫醒?”
平崗樹郎一聽這個想法不錯,立馬打定主意拿着手機跑到傅嶽睡的房間,架起了支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