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複淮想,也許他能利用白岫得到更多的消息。
“你不能走。”
白岫梗着脖子:“我憑什麼不能走?”
江複臨深吸兩口氣,平緩下來:“來人,扶白姑娘回去休息。”
白岫知道事情成了,她裝作急眼的樣子。
“你憑什麼不讓我走?”
“我偏要走!”
“啊啊啊!不要碰我啊啊啊!放我離開!放我離開!”
白岫就這樣,被下人七手八腳地擡走了。
當天下午,白岫便換了一個全新的生存環境。
她“被迫”搬到了一個更大的院子裡,院子比原先的要大三倍,花草一看都是有人精心打理過的。
在這個院子裡,白岫被安排了四個婢女伺|候着,可謂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這天夜裡,白岫正躺在貴妃椅上賞月。
春日四月,清風習習,月光灑在屋檐的夜露上,綻放出微亮柔和的光芒。
白岫難得過幾天這樣的好日子,自然能珍惜就盡量珍惜。
她靠在雲錦軟枕上,手邊是婢女剛洗好的桑葚。
這個地方窮,找不到什麼好東西,白岫隻好搶“那個男人”自帶來的美味。
可惜好景不長,就在白岫美滋滋地躺着吃桑葚時,那個讨人厭的男人就來了。
男人将婢女摒退,下人拿來紙筆讓白岫将白日所說寫下來。
白岫:……
白岫伸出手,一副拿錢來的姿态:“還錢。”
見到白岫比劃了一千五百兩,男人的侍從反而先氣得跳腳。
“大膽!誰允許你這麼跟二……二公子講話!”
原來是二皇子,白岫心中了然。她一雙烏潤光華的美眸溜溜地轉了過去,看向侍從,模仿道:“大膽,誰允許你這麼跟我講話!”
那侍從一張白面漲得通紅,恨不得要把白岫生吞活剝,再煎炒烹炸,叫她受遍酷刑。
白岫躬身伸出雙手,眯着眼睛,食指和拇指摩挲眯眯笑,一副财來财來的神棍做派。
江複淮快氣死了,他覺得他這輩子,讀的所有書學的所有文章都無法準确地評價這樣一個惡劣的女子。
這個女人她,簡直!
罄竹難書!
他告訴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忍了下來。
江複淮起身離開,命人送來了一千五百兩銀票。
然後,他得到了……一張白紙和一句話:親自來見我。
江複淮氣得把書房裡的東西全部都砸了,他恨不得沖過去掐死這個女人。
宮中磋磨人的法子有一百種,怎麼會不讓白岫屈服?
江複淮把這些法子想了個遍,最後還是覺得,這樣一個貪慕虛榮的惡毒女人,不适合用這些法子。
他覺得自己瘋了,居然覺得這種性格可恨可愛。
下人們也不敢提,這樣的法子用在别人身上可以,但看着張自家主子對白岫的态度,又不好說,白岫會不會成為他們的主子。
白岫就這樣,又躲過了一劫。
第二日,江複淮又來了一趟。
因此第二日,白岫的桌面上多了一張一千五百兩的銀票。
白岫:“我不要一千五百兩的銀票,我要黃金。”
“你把一千五百兩折算成黃金給我,手镯發簪項鍊都可以,或者那種薄薄一片的金葉子”
這個女人!居然還敢提意見?
侍從翹着蘭花指顫|抖得指向白秀,恨不得把她當下就生吞活剝。
白岫兩眼一翻,根本不與他多說一句話,她在挑戰每一個人的底線。
江複淮又忍了下來。
他發誓,他一定會讓這個女人,直到他的厲害。
于是第三日,白岫的桌子上,出現了一小袋金葉子和一對大金镯子。
這是什麼?這是她辛苦努力得來美好的成果。
白岫快高興死了。
她偷偷地把金葉子放在嘴裡面咬。
好美味!是金錢的味道!白岫忍住不說,她現在是一個成熟的攻略者。
【主播就不怕那個人毒死她嗎?】
【應該不會吧……畢竟主播背後隐藏着富可敵國的寶藏】
【可是主播!簡直!!大快人心啊啊啊!!!】
【太好笑了,主播加油,愛看多播。】
白岫把自己損失的所有錢都算在了江複淮的頭上,錢有了,白岫的下一步計劃,就是救回江複臨。
江複淮覺得他被耍了,因為白岫還是沒給他寫那個文字。
他氣沖沖地闖進來,看見白岫擡起手在紙上塗塗畫畫,瞬間氣消了。
“你……你快寫了給我。”
白岫看都不看他,“寫了有什麼用啊,我夫君都死了,怎麼可能找到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