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江複淮秀美的眉毛輕輕展開,整個人一種莫名的自信,似乎已經胸有成竹,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他繼續追問道:“此人在哪兒?如何找到他?”
隻見江複臨沉默片刻,江複淮就立刻站起來,他恨不得将江複臨千刀萬剮。
這個時候了還在吊他的胃口。
李德順适時地踹了他一腳,尖聲道:“還不快說?!”
江複臨被狠狠踹了一腳,嘴角溢出血絲,他将血絲抹去,趴在地上,臣服道:“皇兄,并非皇弟我知情不報,隻是我現在如今這般,自然不知道他在哪裡。”
末了,他又補了一句:“隻是我最後一次與舅舅通信,知道他還在西洲。”
又是西洲!
江複淮聯想到近日的戰事,聯想到西洲的戰情,沒有說話。
難怪西洲這一年把對方打得落花流水,也難怪軍糧不夠,西洲還能打得那麼猛。0
不是封大将軍有什麼三頭六臂,是封大将軍“有礦”,還有料事如神的軍師。
江複淮覺得這趟西洲,非去不可。
隻見江複臨說完之後就默聲了,似乎沒什麼知道的了。
他看向江複臨,腳尖在江複臨的肩上踢了兩下:“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江複臨點點頭,又搖搖頭,不曾想又挨了一腳。
“有話快說!”
“是!”
江複臨畏畏縮縮地顫|抖着,鬥膽繼續道:“皇兄,求求你放過白岫。她不過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可憐孤女……”
“這話輪不到你說!”
江複淮擡腳将江複臨踹翻過去,踩着他的臉陰狠地說道:“我問你,地宮的秘密,你還知道什麼?”
“皇兄……隻要你……隻要你答應我,送白岫去西洲,我就……我就告訴你地宮和名單的所有秘密!”
輪不到江複臨說,他也得說了,成敗在此一舉,隻有到了西洲,他才能有幾分勝算。
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反抗:“皇兄,臣弟願意用地宮的秘密和名單,換白岫一條命!”
“臣弟死不足惜!”
“隻要……隻要讓臣弟,親眼看到白岫被封大将軍接走。”
“皇兄!——臣弟……”
江複臨越說越激動,到最後高呼不止,被李德順直接敲暈。
江複淮這段時間一直用餘光關注白岫,她坐在那裡,看起來沒什麼表情。
面對江複臨的求情,也沒有片刻的動容。
江複淮突然覺得白岫真是個毒婦,她的心好硬。
他問白岫:“你怎麼看?”
?默默充當背景闆的白岫突然被提起,黝黑的瞳孔微微變大,繼而又恢複原狀:“我沒什麼看法。二公子讓我套出地宮秘密,如你所見,我已經盡我所能。”
江複淮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我是問你,對他的求情,你怎麼看?”
他又開始陰陽怪氣:“不感動嗎?”
感動?不感動,不僅不感動,還不敢動。
白岫如坐針氈,翻了個白眼:“有什麼好感動的,如果不是他,我也落不到今天這般田地。”
果真是個毒婦,江複淮突然大笑,吓了白岫一跳。
她謹慎地看向江複淮,讓他下一步四肢着地咬她。
這種人才能成大事!跟他絕配!
江複淮似乎很滿意白岫的回答,他把手放在白岫的肩上,手指自青絲摸上後頸,再摩挲着耳墜,輕聲道:“我需要你去西洲,替我打聽消息。”
你……沒病吧?!
白岫一雙杏眼微微睜大,一副咱倆什麼關系的表情看向江複淮立刻拒絕:“我不去。”
“且不說我跟江複臨什麼關系?他還認不認這個關系?”
“再說,他人都死了,我去西洲,他舅舅認我嗎?别把我拎出去砍了。”
白岫其實想說,我跟你什麼關系,為你這樣出生入死。
她動了動嘴,最後還是選擇說江複臨。
江複淮靠近白岫,低着頭暧昧道:“就現在來看,江複臨巴不得和你成為夫妻。”
“你且放心,我在西洲有探子,你在西洲忍忍,成了事,我就接你回來。”
他想了想,又道:“就今晚吧,我讓人準備準備,你和他洞房花燭。”
?你有病嗎?
你有病嗎?
你 有 病 嗎!!!?
白岫真地想罵人,她現在真正地意識到。
江複淮,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态!!
她瞪大眼睛,末了又被惡心地絕望閉上眼睛,無語地陰陽怪氣道:“不勞二公子費心,我與你弟弟早已成婚。我們正經地拜過天地,見過祖宗。”
江複淮将折扇打開,似笑非笑道:“那更好了,什麼都不用準備,擇日不如撞日,明日,我們就啟程去西洲。”
白岫無語,心中已經拟好了逃跑方案。
去你個大頭鬼西洲,你把他弄成那樣,他舅舅能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