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年歲不大,但青春年華,穿什麼都好看。
若菱身着粉色的衣衫站在那兒,俏生生地宛若桃花成了精。
就是……這衣服實在是大,她肩頭隐隐有些撐不起來,褲腿也長的很。
好看,但是又有些可惜。
白岫看向老闆,“這套還有沒有小一點的尺寸?”
老闆遺憾得搖頭道:“姑娘好眼光,這套樣式在我家店裡賣得十分好,眼下就剩這一套了。”
白岫沒有說話,似乎在尋思着到底要不要留。
其實不然,她在尋思這家店鋪能不能給她創造機會?
她需要一個和若菱分開的機會。
那最好的話,就是改衣服,如果可以改的話,她就能創造和若菱分開的時間。
老闆見白岫猶豫,便又道:“姑娘家總是還要長的,這套衣服其實也不算大。”
他實在是想賣出去,便主動加碼:“不如我将褲腳收一收,袖子也往裡挽一點。日後若是長高了個子,也可以将褲腳和袖子放出來。”
這話實在是說到了白岫的心坎上,白岫滿意地點頭:“那改的話,需要多長時間?”
老闆立刻應道:“改起來還是很快的,一個時辰就夠了。”
“眼下已經到了吃飯的時候,姑娘不若找個地方吃飯,吃完回來應當就可以拿了。”
兩人一來一回,白岫便立刻敲定付了定金,老闆也拉着若菱去量尺寸。
白岫同若菱出了鋪子,便直奔附近的飯館。
她拐來拐去,選了一家離興順當鋪很近的飯館。
“我剛剛聽那家店老闆說這家飯菜不錯,咱倆可以嘗嘗。”
若菱雖然疑惑,但是也沒有說什麼。也許她試衣服的過程中,白岫确實在同他人閑聊。
兩人簡單地點了幾樣菜,便開始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此時若菱也不再推脫,一來身旁沒人,二來這半天,她也同白岫熟絡下來,發現她是真的沒有架子。
最重要的是,她是真的餓了。
早上沒怎麼吃,她這會兒餓得前胸貼後背,恨不得能吃下一頭牛。
再加上白岫本身胃口就好,吃相讓人饞得不行。
若菱不知不覺,也吃了許多。
正吃着,白岫便說起了正事,“我太累了,一會你自己去拿衣裳,我在這兒等你。行不行?”
金主出錢買衣服,哪有讓金主跟着自己再去拿的道理?
若菱放下碗筷,連忙點頭答應。
隻見兩個人的速度,由一開始極快到越來越慢,最後吃得滾瓜肚圓,雙雙挺起肚子,開始犯困。
好飽,白岫靠在椅子上,她看向若菱,那人拿着銀子去結賬,正準備出去拿衣服。
挺好,白岫沖她揮揮手,又指了指桌上兩人買的零嘴,示意她去拿就行,自己在這裡看東西等她。
若菱點頭,一步三回頭地看向白岫,然後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飛快地跑了出去。
看到若菱消失在視野裡,白岫将東西寄放在櫃台,借口去了茅房,從後門溜出去。
她直奔興順當鋪,進去第一句話就是:“我要當東西。”
這個時機選得還算不錯,衆人吃完飯,都昏昏欲睡,當鋪裡也沒有什麼人。
夥計出來接客,就見白岫将脖子上的玉章卸下來,“我要當這枚玉章。”
夥計看了看這枚玉佩,又看了看白岫,他的眼神白岫都看在眼裡,自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叫你們掌櫃的出來,我要當這枚玉章。”
他不認識白岫,但是他識貨,這玉章的料子難見,不是他能給出的價格。
夥計連忙奉茶,讓白岫落座,自己去後面找掌櫃的。
白岫面上不急,心中卻焦急萬分。
這都快火燒眉毛了,她一邊往飯館門口望去,一邊着急着等着來人。
隻見一位身着褐色衣衫的中年男人出現,白岫立刻把玉章遞上去,說道:“我要抵押這枚玉章,以封似錦的名義。”
男人接着玉章的手吓得一哆嗦,拿出随身的小鏡子,對着光照認真看了看玉章,便把白岫請進屋内。
“我時間緊,話不跟你多說。”
“你想問的那個人,他就在永逸客棧,看守的一共十二個人。要救人,速來。”
白岫望向門外,掌櫃已然明白什麼意思。
他問道:“可否與姑娘再見?”
“見不了了,我被人監視,實在難以脫身。有機會你聯系我吧。”
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白岫随手寫下自己的名字,飛快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