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向往他的強大,渴慕他的暴力,我們想成為他的戰士,為此,我們曾一度變得非常強大。不過……算了,人都是會變的。”
原來潮合人是拉老鄉入夥的追星團體,追星發現傳言與實物不符,其實是找錯實物,團體裡許多人還準備爬牆餘一。孟雨微憐愛灰燼了。
無論是餘一粉還是刺鲨粉,都沒關系,她這邊兩人都有,她想不出灰燼不叛變的理由。
“先别急着失望,我有辦法帶你見真正的刺鲨。”孟雨微說。
牆内灰燼和牆外水寶寶異口同聲:“真正的刺鲨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孟雨微進入正題,“你說你知道這艘船的所有房間,那你知不知道一間純白的,應該是關犯人的房間?”
水寶寶:“我知道。”
“替我指路。”
水寶寶:“我可以離開本體差不多100米的直線距離,能帶你去。但是走廊監控怎麼辦?”
孟雨微拉開外套,醜陋扭曲的機械甲殼蟲般貼着她的外套内側。餘雙出品的信号幹擾器,中用不中看,之前沒用完。現在正有一隻蟲黏着走廊監控。
孟雨微:“我有信号幹擾器,如果它自動巡航找監控找的不準,就你手動貼上去。”
“那我多喊幾個共生組織來。”
水寶寶們從洞口排隊鑽出,在孟雨微手心聚合成了一個大球。大球三兩下跳上身,蹲在了孟雨微頭頂,史萊姆般盤着彈殼頭繩。
大球邊盤,邊出聲給孟雨微指路,路過餘一的牢房,門上的鐵欄窗被封住。酸奶味營養劑原封不動地堆在角落,說明裡面關的人一口都沒吃,全退了回來。
灰燼分身:“隔壁關的是誰?”
“是我們的同伴,之後的行動也要救她。”
“那我們分一部分共生組織保護她。”
“先别打擾她,她在懷念死去的同伴,讓她休息吧。”孟雨微不想讓灰燼現在見到餘一,她感覺餘一的情緒不适合見人。
灰燼分身表示了理解,作為前後勤部長,她忍不住道:“浪費了這麼好的酸奶味。”
“你餓了?可以拿一根。我的同伴不會介意你吃掉的。”孟雨微準備掏出收款碼,“要是過意不去,可以找我買。”
“雖然我們很想,但還是算了。”盡管水寶寶的表皮光滑,并無類似眼睛的結構,但孟雨微感覺到灰燼分身戀戀不舍地将目光從營養劑上收回,“你的同伴得吃東西。”
現在是午飯時間,大家要麼在護衛艦外抽煙吃飯,要麼在中層生活訓練區的宿舍偷懶,下層隻有監控在工作。
灰燼分身好奇:“你消失這麼久,不會有人注意到嗎?”
“我安排了替身。”
灰燼分身不再問了,帶着孟雨微七轉八拐,走近上次小醜魚攔着她的那條路。有機械狗在走廊裡巡邏。
“從焚化爐左數第二間和第三間,中間的牆就是。”頭頂的灰燼水球拉成長條形,垂挂在她耳邊低語,“鎖在第二間右側,看見密碼按鍵了嗎?密碼沒用,這是虹膜鎖,隻有刺鲨和小醜魚大人有打開的權限。”
孟雨微心中有數了,刺鲨就在這裡。她正在腦内構建護衛艦的地圖,牆壁忽然向兩側打開,渾身血腥氣的海葵從裡面走了出來。
操!
孟雨微屏住呼吸。海葵到底什麼人啊,每天早中晚都見一次刺鲨嗎?打卡也不是這麼個打法吧。
海葵像是感應到了什麼,轉身往孟雨微所在的牆走來。牆後沒有東西,他左右環視,走廊兩側空空蕩蕩,精神力感知伸出去,隻有機械狗照着固定規律巡邏。
因為海葵擋在巡邏路線上,要在牆角轉彎的機械狗停在原地,它的眼睛散發着監控攝像頭般的紅光。
原來是機械狗。
海葵收回感知,邊往外走,邊撥通小醜魚的通訊:“看見杖斃了嗎?”
小醜魚調度監控:“我看看……她趴在餘雙旁邊的桌子上睡覺。”
“把她叫醒。”
“是。”小醜魚有些不是滋味,“大哥,你有事想和她說嗎?”
“你問這麼多幹什麼?讓你做就去做。把她叫醒了去教沙鼠。”海葵挂斷通訊,消失在走廊轉角。
過了大概三分鐘,機械狗巡視去了另一側,一成不變的走廊裡,孟雨微松開了握住的通風口欄杆,一臉震撼地踩着牆上的灰燼分身們下來。
灰燼分身具備一定黏性,貼着牆能增加摩擦力,剛才她就踩着水球們,挂在了天花闆上。海葵如果擡頭,就能看見她。好在有機械狗把海葵的注意力引走。
灰燼分身見她震撼,得意地說:“我們就說我們很了解這艘船吧。以前船上查違禁品,我們的部分共生組織就抱着大家的煙藏這裡,也虧你身體小,能挂住欄杆。”
孟雨微震撼的是:我剛才怎麼猴子一樣跳上去,還手腳并用地挂住的?
算了,這裡是小說世界,不管了。
原主這種身體素質都能被少女按着打,這個世界好危險,不給普通人活路。
孟雨微憂心忡忡,不知道刺鲨的情況怎麼樣了,海葵這樣每天打卡,阿瑞斯人應該也受不住。餘一說強效恢複劑有用,不知道能不能在護衛艦上搞到。
而且,沙鼠應該也快堅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