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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山楂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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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滿心期待的在上面留言,卻又再次撲空。

沈宴竹自覺自己的好脾氣都是被身邊這不着調的男生磨光的,看不見的黑線在額角彈出。

沈宴竹合上雙目,表示他不想猜。

将那枚薄如蟬翼的紙片握在掌心裡揉成個團,毫不留情地丢回去。

皮也皮夠了。

阮清聿接住朝他“飛”過來的紙團,指尖摩挲了兩下,唇角彎起順勢揣回褲袋。

接下來的時間沈宴竹全身心的投入到複習中,闆凳一坐就是一下午。

圖書館的座椅是刷滿棗紅色油漆的木制材料,輕微挪動還會發出與地面摩擦的刺耳聲響。

臀部接觸的位置用三塊長木闆用釘子拼接在一起。四枚長釘嵌在裡面,裸露在外的圓頭時不時摩擦着衣料。

沈宴竹坐着的這張椅子完好無損,反倒是另一面的孟鐵面露苦澀,坐下的不到五分鐘就擡屁股走人。

坐久了會腰背酸脹,渾身上下哪裡都不舒坦,阮清聿這會兒複習的差不多,抽空往旁邊斜了一眼。

不同于他——

沈宴竹的脊背距離椅背有二分之一遠,坐姿端正,沒有半分懈怠與傾斜,一隻手扶穩教材,另隻手流暢的書寫。

一整套下來如行雲流水,阮清聿細細描摹着他的身影,再次稱贊沈宴竹名字裡的“竹”字有多美妙、多具象化。

沈宴竹學習正沖腦門的時候容易忘記時間。

五點就要閉館,一行人離開圖書館時天際落下最後一張帷幔。

街燈四起,冗長的柏油馬路凝聚成一條斑斓的長河,汽車莫名多了幾分。

沈宴竹他們是騎行過來的,車子就放在圖書館樓下鎖着,踩了塊殘破的石磚,目光開始後移。

幾米之外的地界阮清聿跟在他後面慢吞吞挪着步伐,隻不過他的頭部是偏着的,不知道在瞧什麼。

跟了這麼一道。

阮清聿不說緣由沈宴竹也沒過問,任憑他跟着,隻當他的單車也停這。

隔壁某家音像店竄出來一曲歡快悠揚的樂聲,幾乎是每家店鋪都默契十足的在店門口擺着兩個大号音箱。

過往行人卷入其中,一曲末了,還會空上那麼一秒,緊接着再次奏唱年輕人口口相傳的旋律。

沈宴竹弓下身軀解了鎖,餘光裡阮清聿長腿而立,胯骨頂出一截呈現“稍息”的姿勢,出神地盯着某台音箱看:

“胸中藏着一把火,這種日子不好過——”

“把承諾交給你,把微笑當作信——”

曲子自是從那兒飄出。

“阮清聿,你還不走嗎?”沈宴竹推着自行車停靠在離他不遠的位置。

側耳傾聽的人有了反應,食指一伸比在唇線處,視線卻不偏走,“你聽.....”

沈宴竹一頭霧水地回視過去,孟鐵他們也在這個時候走過來,同樣面帶疑色。

遠處,與天相接壤的海岸線欺身而壓,像是被桎梏已久的猛獸,以雷霆之力瞬間脫勢。

整座城市都浸沒在濃墨裡,泛着暗黃色燈泡周圍轉着許多小蟲,昏昏暗暗糊成一片。

唯有那個積着灰土矗立在門口的音箱,宛若浪潮,聲震四方:

“對你愛愛愛不完,我可以天天月月年年到永遠——”

-

考試前一天往往是最按捺不住的時刻。

成績不美觀的學生會想盡一切辦法找到前後左右的好學生,再許下隻有彼此才知道的諾言,隻為在考場窺個幾眼。

賴碧佘交代完易錯點,前腳剛夾着課本離開教室,後腳就有一個戴着眼鏡、書生模樣的男生在門口攔截住班裡某位同學:

“同學同學先别走,幫我叫一下你們班的沈...宴竹呗!”

課間時間有外班學生來找本班學生,這本是正常現象所以他并未起疑,熱心地幫他喊了一嗓子。

人多嘈雜,一聲未果。

他自以為洪亮的嗓音淹沒在閑談笑語裡,心裡有一瞬的歎息:

“要不你跟我來後門吧,會比前面更清楚一些。”

眼鏡男努努嘴示意他先走。

靠窗的位置果然坐着一個人,眼鏡男還沒看清那人的面貌,倚在門框的男生率先出聲。

阮清聿下課就被賴碧佘帶走了,不知緣由,課桌前就隻有沈宴竹一人。

後門的響動吸引了沈宴竹的注意力,他放下課本聞聲而望。

站在門口的有兩個人,喚他名字的是體育課上與他換組的劉栩暢,半攤着身子曲着手掌讓他出來。

而另一位是張生面孔。

劉栩暢把人帶到就撤走了,獨留下眼鏡男和沈宴竹在門口大眼瞪小眼。

走廊光源本就弱到極緻,這麼一個大身闆擋過來直接切斷僅有的光亮,落下大片陰影。

男生環着臂膀,微昂着下颌上下打量着對方,心道他應當是個好對付的。

耳邊驟然升起一股風,劃破空氣裡的甯靜:

“我就直說了,你明天考試是在九考場對吧?”眼鏡男将右臂抵在門框,一啟聲嗓子像是被砂紙磨過。

沈宴竹“嗯”了聲,心中隐隐浮現出不妙的預感:“有什麼事嗎?”

那音色溫溫潤潤的飄進骨膜,梁立濤一聽就覺得有戲,“太有事了,我也在九考場,考号0274,你懂我意思吧?”

-

0274。

沈宴竹的考号與他差了一個末尾數字,他自然是明白對方的來意,最不想看到的場面終究是發生了。

越是有意回避,上天偏偏要把麻煩事送到眼前。

他神遊在外,沒立即回複,對方見他這般态度也沒惱,仍自顧自說着:

“屆時考試我會坐在你後面,而你要做的就是答完題把卷面向下移一些,我也不為難你,隻抄幾個選擇題而已.....”

說罷梁立濤移開那隻杵在門闆上的手,送進兜裡,兩根手指摸出一疊藍綠色的鈔票,甩出一張藍色紙币晃在他眼前:

“隻要你按要求做了,我手裡的錢票就是你的了,于你而言不虧,怎麼......”

沈宴竹知道他的來意,不想繼續等他講完,直言打斷:“這是違紀行為,抱歉我不答應。”

掏出去的紙币僵在半空,梁立濤收回剛才心裡的豪言壯語,被他這麼拒絕登時怨氣潑滿全臉:

“你什麼意思?又不是讓你把全部都給我抄,就隻是看個選擇題而已,這麼簡單的事你還挺軸啊!”

他眉峰一頂,面色湧出譏諷,“還是說.....你嫌我給的少,那你開個價。”

這根本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

梁立濤個頭比沈宴竹高上一頭,頭身比例生的很是勻稱,往那一堵頗具壓迫感。

眼窩處挂着的那副鏡片封印住他的真實情緒,隻要不把它摘下,他就永遠彬彬有禮一般散發着斯文氣息。

而此刻,沈宴竹透過不知道多少度的透明鏡片拆穿了他那虛僞的面具。

陰鸷爬滿少年的五官,口腔裡的舌尖把腮幫子頂成一個鼓包,他似乎有些不耐煩。

沈宴竹不知從哪裡招惹來的看上去就不是好相與的主兒,今天這事斷不能允了他的。

離上課還有四五分鐘,沈宴竹神色自若地深思該如何拖延時間,他佯裝淡定直視着對方的眸底:

“考試作弊若是被揪出來,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梁立濤從鼻腔裡輕嗤一聲,睨着他,“這麼蠢?賴皮蛇要是問你,不會當作不知道麼,你還非要挑破這事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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