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冷若冰山的藍衫土豆擰開杯子,優雅的喝了一口。
靜靜注視着班上的同學。
“明天考試。”
!!!!
如雷轟頂。
蔣匙兩眼一閉攤在桌上。
這個消息并不意外,所有人都知道。
但大多沒做好準備。
教室裡一片死灰,平常在乎形象的女同學頭發淩亂,課桌上亂七八糟——怨氣頗深。
……
而在前排的夏杌,絲毫不慌,甚至還扭頭沖郁瓯抛了個 Wink。
一起加油!
郁瓯:……
台上的人沉默好半天,反應過來後用力的咳了聲,開口道:
“還有時間,趁着機會好好複習,不要無所事事,等到考試時當神仙,成績出來後又抓着各科老師胡攪蠻纏”
“當然,也不要想着靠運氣。”
說到這兒時,他非常精準瞥了眼台下的蔣匙。
剛剛有點活氣,此刻正在吐槽的蔣匙:……
立馬閉上嘴,頭低下,眼看着都快埋進桌兜。
這肯定是在警告!
看着蔣匙的樣子就明白。
郁瓯是這樣想的,畢竟不做虧心事,就不怕鬼敲門。
他這樣,指不定以前幹了多少次,是個慣犯,才讓班主任這麼關注他。
“老班,你别看我啊,又不是我……”蔣匙低着頭,聲音悶悶的,像受了委屈般,話裡帶着些指責的意味,聲音卻越來越小。
得,不打自招。
但土豆哪能慣着他,瞧都沒瞧,斬釘截鐵道:“這次數學你看你能蒙對幾個”
“什麼色子都沒用。”
“……”
教室一陣哄堂大笑。
“行了”土豆把杯子用力放在講桌上,出聲阻止,“又把那個人引來我可不管”
那個人?
同學們非常團結,教室頓時啞聲。
還在疑惑的郁瓯立馬就明白是誰了。
估計是上次扣子崩開後氣急敗壞的廖主任。
誰都不待見廖主任…
“今天晚上,布置考場,直接安排值日生就行。”土豆囑咐。
有人開口問:“那老師你呢?”
老師非常自然回道:“我沒空”
……
呵呵,您哪次有空……
*
開學考在即,郁瓯很确定,發誓什麼都不能阻止他複習。
于是當他把所有能用的書,筆記擺在桌上,準備好好幹一把時。
“……”
他看着一旁坐着的人,有些無語。
夏杌滴溜着大眼睛,祈求似的看着自己。
……
“你不複習?”他忍不住問。
……對方無動于衷。
“哎”沒辦法,郁瓯隻能伸手推夏杌的臉,明明力道不大,卻清晰的聽到對方“嘶”了聲。
郁瓯吓得連忙縮手,卻被一把抓住。
“?”
“剛才弄疼你了嗎?”
郁瓯看着對方,雖然自己的手還被牢牢的握着。
“……”夏杌沒說話,隻是垂着頭輕輕擺了擺。
“沒事嗎?”
那為什麼不說話?
“唉,要不我看看”說罷,郁瓯伸出另一隻手摸向夏杌的臉,仔細察看,“我隻是輕輕推了下,你臉以前受過傷?”
夏杌:……
“!”
另一隻手也被抓住,郁瓯一驚。
握的好緊。
剛想出聲讓他放開,就看到夏杌緩緩擡頭,原本不知道是什麼情緒的臉上,頃刻間挂上笑容。
他說,“剛剛想事,嘿嘿,不疼”
“我逗你玩。”
……
好欠揍。
夏杌不知道,他本來目的就是想問問未來好同桌有沒有什麼心儀座位,到時候他來占。
郁瓯在自己已知範圍内,的确聰明,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以禮待友,夏杌認為應該自己來做這麼艱難痛苦的事。
但誰知道這人從頭到尾就沒聽到自己說話,也不理自己。
等了好半天,好不容易看他動了,卻是給自己來一掌,即使不疼也難免心寒。
于是将計就計,整蠱一下他,可誰知道郁瓯伸手摸自己的臉。
……
隻是摸了一下,但是感覺很燙啊!!!
表面雲淡風輕,實際内心咆哮的夏杌:“咳…那什麼,到時候你想坐哪兒?保準完成你的心願。”
“我不知道”郁瓯手試探性往回拉,想抽回手,但握的太緊了,“你先把我手松開。”
?松開?
夏杌蹙眉,低頭看了看自己緊攥的東西,愣了愣,然後猛的松開,嘴裡連忙道歉:
“嗷嗷,對不起。”
忘了攥的手。
看着解放的雙手,白皙的手腕處多上的兩道紅印,細細感覺還有些疼。
郁瓯有點惱,卻生不出氣。
“你想坐哪兒?”
郁瓯揉揉手,反問道
夏杌:“不近視,我都行。”
“那我也是。”
“這樣的話,到時候我随便選一個,你記得找我的臉就行,我唯一的同桌。”夏杌稀裡糊塗一頓輸出。
愣在原地,還沒回答的郁瓯:……
*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決定要好好複習了,班裡很多人這幾節課都沒在打瞌睡,開小差。
夏杌下課也沒來找郁瓯了。
有點不習慣。
不過郁瓯很滿意現在的狀态,來這個學校之前,郁含空就和他說,這個學校是學習藝術兩不誤的。
郁瓯起初不信,後來看大家狀态也确實不信,不過現在,他信了。
班上人藝術細胞挺濃厚。
放在古代說就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隻不過,
“嘿嘿嘿,炸彈!”蔣匙把牌丢到别人臉上。
……
除了蔣匙外。
他一點不慌。
郁瓯問過夏杌,蔣匙這樣能行嗎?
但夏杌很肯定:用不了色子他會把橡皮擦切成正方形,标數字,他點子非常多。
可擦可算,實用性很強,蔣匙親情推薦。
*
一到晚上,大家就考試商量起對策來:“你有信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