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他沒話說,尴尬抿抿嘴唇,剛被大腦轟炸過熱氣未減的夏杌注意到對方的難處,先一步開口:“總之,你離方鳴秋遠一些。”
還在觀察夏杌膚色的蔣匙用力點頭,“對!”
郁瓯以為夏杌和對方有什麼矛盾,猶豫問道,“你們有過節?”
夏杌搖頭剛準備解釋,蔣匙卻搶話:
“他們才沒什麼矛盾,小夏夏對人都好,隻是方鳴秋有不好的傳聞,而且他接近你絕對不是想做朋友那麼簡單,你别看他長得帥,你不覺得他周身有種特别危險的感覺嗎?”
“提醒你小心點是為你好,要知道他之前可不是我們學校的,他也是轉校生,比你早幾個月,他以前那個學校,據說死過人!”
蔣匙瞪着眼錘了下桌子。
郁瓯蹙眉,“死了人?”
“昂”蔣匙眼睛更大了些,慢慢湊近,緩聲道:“其實學校有時候學生壓力大确實可能避免不了跳樓,按理說跟他扯不上關系。”
“但是……”他拖長聲調,“那個人,不是跳樓那麼簡單,當時查監控說那個人是在教室用刀子割了手,又去見了人,然後才爬上天台。”
“那血流了一路,特恐怖。”蔣匙越說越激動,郁瓯感覺自己再聽什麼懸疑恐怖故事。
“關鍵是什麼,那人死前見的唯一一個人,就是方鳴秋!他們倆關系也不簡單,我好兄弟和他們同班,我兄弟說他經常看到方鳴秋對死的那個人又吼又打。”
?
又吼又打?
郁瓯低頭仔細琢磨,方鳴秋給他感覺确實不太好,但是也不至于……
“會不會有誤會?”
“怎麼會?你以為我們單憑别人說就信了嗎?”
蔣匙伸手想揉揉郁瓯的臉,沾滿餡油的手讓人想躲開,夏杌一把抓住按回來。
“滿手油,包子是篩子啊,漏你一手。”
“哎呀”蔣匙一把甩開對方,繼續說,“那肯定我見過啊,大概是兩個月以前你還沒轉來,我和小夏夏看見他和一個男生說什麼,說什麼你好看,什麼像他,總之就是很古怪,還跟蹤人家。”
“結果你猜怎麼着,那個男生沒過幾天就轉學了,聽有人看見的人說他不上了!”
……
郁瓯感覺一陣頭皮發麻,不管這件事是真實的還是謠言,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方鳴秋确确實實不止一次對自己說,喜歡和好看的人交朋友這類話。
眼神也像是透過自己看另一個人。
……
郁瓯打了個冷顫,細思極恐,“這樣啊…”他出神喃喃,再想到方鳴秋的臉,語氣……
“反正你小心點就好,他家特有錢成績也挺好,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留個心眼子吧,這些話我沒到處說,自己人知道就好,而且有兄弟在,你出什麼事,兄弟一定為你兩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蔣匙拍拍胸脯,朝郁瓯抛了個媚眼,信誓旦旦。
夏杌等蔣匙說夠了,不忘拆台,開玩笑說:“你身上插得下嗎?插刀。”
他掩臉偷笑,絲毫不給人面子。
“郁瓯”
“嗯”郁瓯緩過神,“什麼?”
“有時候對别人的惡意揣測也是在保護自己。”
……
郁瓯沒說話,悶着嗓子,“嗯。”
蔣匙還在怪夏杌拆他的台,張牙舞爪的往夏杌身上撲。
夏杌一手推搡旁邊碰瓷的蔣匙,一手拿紙胡亂擦對方的爪子,郁瓯看着桌上空落落的蒸籠屜,忍不住再一次感歎蔣匙飯量好。
這幾個包子夠他三頓了。
他扶額,無奈看着對面打鬧的二人。
蔣匙和夏杌,好幼稚。
這場戰争持續了二十分鐘,還是郁瓯看不下去才打斷的。
他左右看了看,歎出口氣。
夏杌乖乖坐好,趁人不注意時,非常迅速的給蔣匙來了一腳,蔣匙被踩的嗷嗷叫,等郁瓯發現時,隻有紅眼控訴的蔣匙和無事發生的夏杌。
“小瓯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