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總關鍵就在于一個“副”字,一字之差,走到哪兒都低人一等。
诶?這台詞好熟悉,好像哪部宮鬥劇裡聽過來着。
見到香香一臉擔憂的模樣,顔瑾收回思緒,将懷裡熟睡的小東西抱得更緊了些,“薄總很兇?”
“兇倒是不兇,隻是……”香香悄悄告訴她,“咱們夫人和薄總關系不好,每次過來都鬧得不愉快……咱們先等等,别撞槍口上去。”
顔瑾根本不奇怪,就歐婉芸的那個脾氣,能跟她合的來的,根本找不出來幾個。
“OK,那我等等再說。”
“小顔姐,那什麼……”香香指了指顔瑾懷裡的“那坨”,她顯然很好奇,卻又不敢直接看,隻敢用小眼神偷偷瞄。
顔瑾問:“怕?”
“也沒有,我就是……”香香也不是怕,隻是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這種說是人又不完全是的生物。
有種生物課白上了,所有科學自然都是狗屁,世界觀被颠覆了的感覺。
這就好比你家有隻碩大無比的蟑螂,然後它生了一窩小蟑螂,你本來想把它們全家都殺光,然而定睛細看,每隻蟑螂都長着人的腦袋,再大些,指不定還能開口說話。
這屬于是有點荒謬了。
相比之下,香香就覺得小顔姐簡直神了,當天晚上就能面不改色,之後更是兢兢業業照顧這麼久。
這心理素質,不去聯合國演講都可惜了。
顔瑾不知道她在衆人心中的形象逐漸變得偉岸起來,她将帽子微微掀開一腳,露出那熟睡的小玩意兒。
“其實沒那麼可怕……喏,在睡呢。”
居然可以完全變成狗的模樣!香香倒吸一口涼氣,卻又忍不住湊近了些,“好可愛啊……”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顔瑾與有榮焉,仿佛被誇的是自己生的一樣。
緊接着,兩人坐在花壇邊,雙方就《如何科學養狗》等話題展開了深入交流,香香已經從最初的恐懼逐漸變成了好奇,甚至敢上手去摸了。
差不多半個小時過去,事情應該是談完了,薄麟從别墅裡走了出來。
她身高約莫一米七,黑長直,細邊眼鏡,氣質相當沉靜,舉手投足間盡是上位者的氣質,讓人忍不住說一句“姐姐殺我”。
但是,隻要一想到她小時候和薄聿一樣,也是毛絨絨的小狗崽,顔瑾就畏懼不起來,反而有些好奇薄麟的原形。
雖然内心瘋狂YY,面上她還是個唯唯諾諾的保姆。
顔瑾抱着小薄聿退到旁邊,不擋主人家的路。
就在擦肩而過的瞬間,薄麟突然停下腳步,開口問道,“你懷裡是什麼?”
顔瑾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正想找個借口搪塞過去,卻見薄麟走過來,徑直擡手,撩開了小薄聿頭上的衛衣帽子,那毛絨絨的可愛狗頭顯露無疑。
這速度之快,顔瑾根本都來不及反應:“……”丸辣,被發現了。
薄麟的眉頭緩緩皺了起來,聲音平靜。
“叫什麼名字?”
同為半妖,她能這麼問,肯定是認出來這是她侄子了。
“……薄聿。”雖然不知道名字誰取的,但顔瑾認識薄聿的時候他就叫這名了,她也沒必要給他改名字。
隻是小聲嘟囔着,“小名叫寶寶。”
“嗯。”薄麟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就上車走了。
然而第二天,顔瑾的狗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