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這種類型的家夥長了其他方面的腦子才比較奇怪吧?”聽到了岩泉堇在說什麼的石川绫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還是說有誰也邀請及川教練去巴黎了?”
“沒有,現在來邀請及川的一個都沒有啦。”岩泉堇擺了擺手,相當惆怅地回答石川绫,“隻是白菜自己長腳要跑的話,你也攔不住對吧?”
當天晚上,對岩泉堇将自己評價為“長腳白菜”一事并不知情的及川真澄又在和及川徹打電話。
自從去年夏天的娛樂賽結束之後,他們兩個聯系的時候就不怎麼在乎金錢方面的花費了,大多數時間都是直接撥打國際電話,隻有需要更新青葉城西排球部部員身體數據和訓練數據的時候會使用郵箱,就連LINE這種文字消息都很少發了。
在那個夏天結束之後,他們更習慣用話語向對方傳遞自己的想法和心情,而非過去一直在使用的文字。
“練習賽的錄像發你郵箱裡了——烏野同意了錄像的要求,下北澤那邊因為小薰在,本來就說好了是要錄像的。”及川真澄坐在自己房間的電腦桌前,一邊使喚這台某種意義上已經能算是古董機的電腦,一邊和及川徹說話,“集訓怎麼樣?”
“每年都一個樣子。”及川徹在電話的另一頭悶笑,“要不是我們項目不同,我都要說怎麼會有這麼不會打探消息的人了。雖然一般來說同項目的人才很少會是其他國家安排的刺探情報的家夥就是了,但問得這麼直接的,你是第一個哦。”
“請尊重我同時在青葉城西男子排球部擔任教練的事實。”及川真澄佯怒道。
“我開玩笑的。”及川徹暢快地笑了起來,“布蘭科教練從我一開始負責制定青葉城西的訓練計劃表的時候就已經知情了,最近給青葉君和千葉君的訓練計劃裡也有他的手筆。”
“青葉城西的二傳手又不是全都會出國,也不是個個出了國一定會去阿根廷。”及川真澄對這個發展有些哭笑不得,“如果畢業之後能直接進國家隊和V1俱樂部的話,大概誰都不會願意出國的吧。”
“廣撒網嘛。”及川徹倒是有些理解何塞·布蘭科現在的做法,“畢竟布蘭科教練在日本撿到了我——所以這麼做的話,說不定接下來又能在日本撈到一些優秀的排球運動員。”
“我能把這句話當成你在自誇嗎,及川先生?”及川真澄問。
“我是一位優秀的排球運動員這件事情,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實嗎?”及川徹反問。
“不過,倒确實有可能會有人願意去呢。”及川真澄看了一眼今年的青葉城西排球部成員名單,贊同了及川徹之前的說法,“小櫻這一屆的年齡屬于剛好卡着線進了國家隊給小薰和小禦前她們選候補的範圍裡。”
“但隻要她被選上,她同屆,乃至于接下來的兩屆以内,國家隊那邊就隻會有一個二傳手的名額放給她們。”
“所以明年那一屆的新生剛好輪不到。”及川徹指出未來可能的發展,“雖然你隻說了女排,但男排那邊的發展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差距——不說其他位置,至少未來新一屆日本國家隊男女排共計四個二傳手的位置,都會是青葉城西的囊中之物。”
“你剛剛發給我的郵件裡面,就有這樣的野心哦。”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把接應位全搶下來。”及川真澄對及川徹吐露了自己的野心,“不過,小櫻的搭檔是半路出家的王牌,所以她和我約好了打完這三年就算結束;青葉的同級生是個副攻,我沒有讓他們搭檔的計劃。”
“但最終青葉的搭檔是他,或者是在比賽前新選出來的王牌——這要看青葉自己的想法。”
“但在那之後,我會給一年級的二傳手安排搭檔,然後給他們規劃能夠通往那裡的道路。”
“其他的學校肯定會大吃一驚吧。”及川徹哈哈大笑,“畢竟,在過去,青葉城西幾乎是一所完全沒有任何名氣的學校呢。”
“因為我們和其他的學校不一樣嘛。”及川真澄倒是和和氣氣地笑着,“貓、烏鴉、貓頭鷹還有白鹫都會老去,但對于大樹來說,這點時間隻夠它紮下根。”
“但也隻要紮下根就夠了。”及川徹接着及川真澄的話說了下去,“隻要根紮得夠深,樹就不會被連根拔起了——然後,樹能長得比鳥能飛到的最高點還要高。于是,樹葉的陰影會遮蔽地上的一切。”
“我很期待那樣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