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葉城西的應援團早就因為己方王牌再次暴、力破壞對手攔網而沸騰了起來,得分隻是把應援團的狂熱推得更上一層了而已。
“連續扣穿了白鳥澤的攔網啊……”站在替補區裡的榊原美雪摸了摸下巴,“我們家的二傳手倒是出乎意料地強硬呢——這麼粗暴地使喚王牌,在之前和下北澤的練習賽上也沒幹過啊……而且,蒼井居然不計消耗地完美執行了佐久間的命令……”
“榊原前輩。”作為不需要向裁判請求交換的自由人,内田葵已經跑到了榊原美雪的面前,“我回來了。”
“……那我去了。”榊原美雪笑了笑,把想到一半的事情抛在腦後,“辛苦了。”
與此同時,已經根據規則調整了站位的青葉城西也在計分的短暫暫停時間裡更新了粗略的戰術規劃——畢竟在一個賽場上,說得太詳細的話說不定就被白鳥澤抓到突破點了,所以主要還是靠身為二傳手的佐久間櫻現場指揮。
“我其實覺得及川教練說的不錯。”在吃中飯的時候,佐久間櫻對她的隊友們這麼說,“保守的戰略是無法在白鳥澤面前取得勝利的。”
“但像及川教練那樣開局就把隊伍變成具有極端激進的進攻性的陣容也不行。”
“所以你想怎麼做?”作為和二傳手聯系最緊密的搭檔、青葉城西的王牌,蒼井繪裡沙問佐久間櫻。
“我覺得,我們需要以和白鳥澤打滿三局作為前提來規劃這次比賽的戰術——如果能兩局獲得勝利最好,但現在還是以打滿三局作為我們安排戰術的前提吧。”佐久間櫻捏着筷子,神情嚴肅地考慮起下午的安排,“每局比賽的站位表都是在比賽開始前提交的,所以我們還有調整的時間。”
“先拿一局偏保守的陣容安排确認白鳥澤的實力,然後再針對性地強化我們陣容的進攻性——不過,前提是你們所有人都能在比賽場上絕對相信我的判斷。”
佐久間櫻把自己的要求直白地攤到了所有人的面前。
“我要你們對我的指令說一不二——哪怕是你們覺得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隻要我托給你們的球要你們這麼做,你們就必須毫不猶豫地按照我的要求扣球。”
“就像去年及川教練讓她的隊友直接攔下了巴選手的扣球一樣——我希望我們之間的信任能像那一屆的排球部一樣。”
“……你想要我怎麼做?”在其他人給出自己的回答之前,蒼井繪裡沙問道。
“第一局你可能隻能拿一分——你接受這樣的安排嗎?”佐久間櫻和自己的搭檔對上目光,吐出自己的要求,“我要你不計代價地撕裂白鳥澤的攔網,至少兩次——之後需要你給其他人打掩護……就像男排那邊的烏野一樣。”
“隻要你認為這是能讓我們通往勝利的道路,那我會不計代價地為你實現。”蒼井繪裡沙回答佐久間櫻,“哪怕我不會和你一樣踏上職業的道路,但要做的話就要做到最好——所以我會為之付出一切。”
榊原美雪一開始以為佐久間櫻不會真的這麼粗暴地使喚蒼井繪裡沙,畢竟所有人都知道白鳥澤很強,所以不會有人選擇和他們的攔網硬碰硬,基本都是想辦法用技術球來處理——她以為佐久間櫻也會給攻手留出自己調整的餘地。
“我倒是沒想到佐久間真的會這麼強硬……”正好輪到一号位要發球的榊原美雪抱着排球吐槽,“萬一要是直接彈回來落在我們的場地裡不就完了嗎?”
“你以為内田合宿的時候天天黏在金蘭那邊加練接防是她自己喜歡嗎?”桃澤霞奇妙地回頭看了眼榊原美雪,“不對,她自己确實也喜歡——内田練接防就是給我們不能扣穿對手攔網的情況準備的後備方案之一啊。”
“白鳥澤的攔網,其實不如男排那邊給我們看的伊達工厲害。”蒼井繪裡沙抱着後腦對兩個前輩補充她們不知道的細節,“櫻不是說了嗎,她會給對于我們來說最合适的球——她兩次托給我的球在的位置,都是可以直接扣穿白鳥澤的攔網的。”
“她已經知道白鳥澤攔網的弱點在哪了。”
裁判吹響哨子,提醒拿到發球權的青葉城西還有八秒可以用來發球。
——雖然很羨慕及川教練的發球應援,但自己的發球節奏和及川教練還是有點區别所以算了吧。
——雖然和佐久間一樣是從及川教練那邊學的,但她們中間隻有佐久間的發球節奏和及川教練一緻,所以可不能因為羨慕應援而影響自己的發球啊。
榊原美雪閉了閉眼,在兩邊的應援團都安靜下來的環境裡把排球高高抛起。
——助跑、起跳、擊球。
這個發球狠狠地砸在了對面自由人的身上——但白鳥澤的自由人分毫未動,甚至還有調整排球方向送到二傳手那邊的餘力,顯然是被自家王牌的重炮砸慣了。
“一觸!”
佐久間櫻正如她在休息室内所說的一樣,沒有一上來就全盤使用激進風格的戰略——面對白鳥澤王牌的扣球,她選擇了更加保守的軟式攔網來削弱扣球的力量,而不是直接封死。
“……佐久間前輩當時在想什麼?”當第二分也被青葉城西拿下之後,當時和佐久間櫻一起攔網的兩個一年級的副攻手問道。
佐久間櫻偏頭看了眼坐在場邊闆凳上的及川真澄,語氣微妙地回答被這個問題引到身邊的隊友們:“就是,突然覺得,好像也不是不能直接封死……?”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