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四舍五入一下兩年沒見陽光的後果嗎?”活潑男生呆滞地看着天羽真白。
“……姬野其實也快變得和天羽差不多了。”諸星拓也有些心虛地移開了視線,“畢竟是在學醫嘛。”
“我覺得更大的問題其實是姬野前輩在白鳥澤。”全場看起來最冷靜的那個男生吐槽,“青葉城西的二傳手去白鳥澤,總感覺是會被他們養死的樣子——如果說不同的學校是不同的土壤的話,白鳥澤一定是對青葉城西二傳手特攻。”
“我是說,可以導緻青葉城西二傳手立即死亡的那種特攻。”
“其實我覺得不光是對青葉城西特攻啦……”活潑男生摸了摸下巴,提起自家教練曾經的随口吐槽,“白鳥澤,在宮城縣内已經到了二傳百草枯的地步了——烏野的飛鳥不是到畢業都沒能進青年隊嗎?雖然進了不止一次全國大賽,但最終進了青年隊的還是白鳥澤的王牌。”
“……啊,确實,考慮到去年春高那個情況……”冷靜男生像是牙痛一樣抽了口氣,“飛鳥能撐到決賽在白鳥澤面前才徹底崩潰也算是頑強了——而且,他的狀況已經比及川教練當年好了不少了,司君。”
“那是因為當時的白鳥澤也沒有及川教練那時候遇見的那麼強吧?”七海司吐槽,視線在下方的賽場上來回掃視,“不過,我覺得飛鳥被刺激到的原因,和北川第一王牌在全中賽場上對青葉動手的理由是一樣的吧,真澄。”
“哈哈哈哈……”荒牧真澄無力地笑了笑,“有早川在,而且青葉自己也在努力的話,等早川畢業之後,青葉應該不會重蹈覆轍吧——而且,及川教練也不會放着他不管的。不過,白鳥澤的三年級在IH結束之後就退部了的這件事情,确實是一個刺激啊。”
“一直以來和自己針鋒相對的對手從來沒把自己放在眼裡什麼的。”
“說起來,網上對飛鳥的評價好像都是‘差一點’。”徹底變身成陰暗的宅居生物的天羽真白扒拉開自己像海藻一樣亂糟糟纏在一起的劉海,補充上一些過去的他們沒有精力去了解的奇怪消息,“不是他進入V1俱樂部之後的比賽情況,是從初中開始到高中結束為止的這段時間,關注他的比賽的人就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知道是哪個賬号發的嗎?”聽了一耳朵宮城初高中排球界八卦的花卷貴大和松川一靜十分順從内心的意願,加入了後輩們的讨論之中。
“我關注了對方的推特……”天羽真白打開手機,翻出對應的界面展示給身邊的幾人,“最開始看到的時候感覺還沒什麼,但後來我對了一下時間,又把每條推文裡的每個字都分析了一下……”
“考試的閱讀理解要求都不會這麼細吧?”諸星拓也吐槽,“所以你發現了什麼?”
“感覺那個賬号後面應該是和及川教練同時期的人。”天羽真白緊張地舔了一下嘴唇,繼續講述自己的推測,“提到飛鳥的第一條還是單純地指他當時的比賽差一點能赢,但後面提到飛鳥的推文好像都有别的隐藏的含義……”
“把這些有隐藏含義的推文結合起來就是說——飛鳥不适合打大賽,他的心态不行;運氣也不好……而且,最嚴重的一條評價,是說飛鳥不适合當二傳手。”
“那條推文是這麼寫的——‘烏野的意志比白鳥澤略遜一分,戰術指令的執行速度也略遜一籌’。”
“但一般是二傳手發出指令,其他位置的選手負責執行對吧?”實際跟飛鳥巡在的烏野排球部打過比賽的荒牧真澄和七海司交換視線,“烏野排球部裡的所有人都全身心信任着飛鳥,實際上我們和他們比賽的時候,每個指令的執行速度都非常快……”
“原來如此,怪不得排協不招他,原來除了心态以外還有别的問題。”松川一靜掃了眼現在的烏野排球部,又看了看天羽真白找出的推文,“雖然簡單來說都是心态的問題——那條推文的意思是,烏野的二傳手雜念太多,每次給隊友指令的時候自己都會先猶豫一下。”
“烏野的速度從一開始就慢了一拍,那當然是略遜一籌——畢竟白鳥澤雖然也信任自己的隊友,但他們大多數時間更相信自己。”
“所以天羽才說最嚴重的一條是說飛鳥沒有當二傳手的資格……”諸星拓也頓了頓,看向松川一靜和花卷貴大,“但和前輩們同時期的各校排球部部員裡有誰會對後輩給這麼兇殘的評價……?及川教練那時候還沒有回來打排球呢。”
“排協的人不會看地區預選賽決賽以外的比賽,所以黑尾可以排除了。”花卷貴大開始給後輩們做排除法,“不去打職業或者當教練的評價也不會這麼犀利,所以大部分人都可以排除;岩泉那家夥整天在國家隊裡忙得要死,應該也沒空開小号……”
“會不會是影山的問題?”松川一靜吐槽,“我是說,被影山氣到的其他縣出身的國家隊裡的隊員開小号來給宮城縣的高中生挑刺——等等,好像,國家隊裡,确實有這麼一個說話毫不留情又性格惡劣的家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