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沒比賽要看,能睡一會;七号的半決賽在下午,上午可以多休息一下。”已經安排好自己的睡眠時間的及川真澄相當無所謂地對及川徹擺了擺手,“九号的季軍賽也不用看——反正睡不着,比起發呆來說,還是給你寫其他國家的分析比較好。”
“春高預選要十月呢,回國之後再準備也來得及。”
十點半,比賽第二局剛剛結束。
與此同時,及川真澄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靠譜的成年人經理發了消息來通知自家坐在阿根廷國家隊那邊的教練來領中飯。
“日本隊今天下午一點比賽,中飯确實會吃早一點。”及川徹看了眼時間,側身給及川真澄讓出路來,“你在那邊吃還是回來吃?”
“回來吃吧。”及川徹真澄想了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斯洛文尼亞沒什麼值得分析的部分了,但波蘭現在還有被分析的價值——話說回來,你們的中飯和晚飯是怎麼安排的?”
“中飯的話是十一點半發,今天的晚餐大概要等比賽結束才吃得到。”及川徹回答及川真澄,在及川真澄越過自己的座位之後接着看及川真澄寫的分析筆記,“……你晚飯還是跟日本隊那邊一起?”
“來巴黎的第一天還是吃得保險一點比較好。”及川真澄回頭對及川徹笑了一下,就鑽進附近的看台出口裡消失了。
“及川教練,這是今天的中飯。”在日本隊附近的看台出口裡,皆川绫香提着一個一次性便當盒遞給及川真澄,“說起來,及川教練可以告訴我您不來國家隊看台的理由嗎?我不會說出去的,就算是青葉他們來問也不會說。”
“在之前小組賽的時候,我就已經給徹當了阿根廷隊的外援。”及川真澄提着自己的中飯,回答皆川绫香,“阿根廷輸給美國的那個時候,IH還沒有開始——我那幾天熬夜就是在和他一起研究其他國家,準備戰術。”
“你應該還記得IH第一天我困得哈欠連天的那個樣子。”
“原來如此……”皆川绫香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及川教練那天最開始一直在打哈欠是因為前幾天晚上在熬夜看奧運比賽!”
“對。”及川真澄笑了笑,轉身往台階下面走去,“至于現在,就是要幫人幫到底啦。既然阿根廷小組賽出線了,那麼後續的淘汰賽,我當然是要繼續給徹當外援了——雖然我覺得,就算我不當外援,現在的他也知道該怎麼做……”
“但就像有應援的青葉城西和沒應援的青葉城西一樣——對于他來說,我在不在阿根廷的看台上,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法國巴黎時間,8月5日,15:00-
日本對意大利開賽兩小時後,為了迎接五點的比賽,及川徹就已經提前離開看台去找隊友一起熱身了——而作為阿根廷隊教練的何塞·布蘭科倒是還坐在看台上的第一排,繼續關注這場有來有回的比賽。
——不過,現在顯然有他覺得該在阿根廷隊開賽之前就需要确認的一些事情。
曾經在日本生活過相當長一段時間的排球教練三步并作兩步,在及川真澄身邊之前就沒人坐的那個位置上坐了下來。
“您有什麼想問的事情嗎,布蘭科教練?”已經停筆不寫分析了的及川真澄把手蓋在筆記本上面,向很快也要離開看台的何塞·布蘭科詢問,“在下一場比賽開始簽到之前,我們應該還有一點談話的時間。”
“不,我沒有什麼想問的。”何塞·布蘭科看着賽場上不斷跑動的兩支隊伍,用日語和及川真澄對話,“很多問題隻要同時看到你和徹就能得到答案,所以我隻是想确定一件事情——是他自己主動邀請你來看他的比賽的,對吧?”
“對,是他邀請了我——邀請我來巴黎看奧運的不止他一個,而我誰都沒有答應。”及川真澄從賽場上移開目光,看向日本隊的看台,“我和日本國家隊那邊一起來隻是因為排協統一訂機酒比較方便。”
“雖然徹現在已經是我唯一的觀賽選擇了——但我一開始就是準備來看他的比賽的,布蘭科教練。”
“我沒有考慮過其他的選擇。”
“至于青葉城西的後輩——隻是因為帶上青年隊的成員會讓我蹭機酒的行為變得名正言順一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