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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事情好像擠在一起發作,野原琳跟着兩位隊長“同夥”一路無言地一起到了一番隊會議室,而這間會議室之中——靜靈庭十三番隊十三位隊長,此刻盡數到齊。
竟然是許久未開的隊首會議!
京樂春水覺得不對,甚至想帶着野原琳先跑路算了。
“砰!”山本總隊長手中杖擊地面,呵斥道,“還不進來!”
野原琳灰溜溜地跟進去了。
她不是隊長,也從來沒參與過隊首會議,所以此時此刻叫她一起來,擺明了審她呢。
野原琳走到中間,無視兩側齊齊的一衆隊長們,撲通就跪在了山本總隊長面前,一個磕頭老老實實認錯:“我錯了!”
這着實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的行為,見她此刻如此上路,京樂春水準備提人跑路的動作總算是放下,改為暫且圍觀一二。
山本總隊長屬實是無奈,本來也沒有要開隊首會議的地步,奈何他們之前和那個波風水門場面鬧這麼大,幾路人馬輪番前來質問,要讨個說法,尤其是中央四十六室。山本總隊長暫時是糊弄過去了,但即使是糊弄,最終也需要給一個明确的答複,而不是再議、再調查。
他良苦用心,結果這幫小崽子成天瞞着人闖禍,真是氣煞他!
“好了。”
野原琳跪了沒多久,山本總隊長語氣減緩,“起來說吧,跪着難看。說點能說服我們的理由,這事就過去了。”
這可真是偏心偏得沒邊了,偏得連共犯京樂春水都目瞪口呆。得虧野原琳一直以來是個省心劃水的乖崽,不然這總隊長她來當吧!
野原琳自己也有些怔,但老師喊她别跪,她麻溜地就爬起來說話,但是她一時之間也有點渾:“老師,我解釋哪個事情啊?”
聞言,浮竹十四郎捂住了臉不忍再看。
“你說哪件事情!那個波風水門被鎖鍊抓走的事情!”山本總隊長大概幾百年沒這麼吼過人了。
“哦哦哦哦我說這個!”野原琳抱頭!“他生前是個邪教頭頭啊,老是搞那種邪惡的獻祭儀式什麼的,估計遭報應了吧!”
野原琳一邊瞎編,一邊在心裡瘋狂給波風水門磕頭道歉。
一群人将信将疑地看着野原琳,隻聽她繼續說:“我看他死那麼慘嘛就說給他魂葬了看能不能感化一下,不然他鐵變成虛來搞破壞,誰知道他這麼倒黴,都當死神了還被他信仰的什麼邪神給弄死了。”
現場一片寂靜,有幾個不想觸總隊長黴頭的,已經做出一副“你說得對,真有道理,我信了”的表情來配合。尤其是藍染隊長,那叫一個老好人,就差直接脫口而出“原來如此”了。
此刻市丸銀卻令人意外地發問:“之前聽說野原老師喊波風四席為水門老師,關系十分親密?”
诶……不是,你幹嘛市丸隊長?!我惹你了嗎?
野原琳腦子瘋狂轉動,死腦子快想啊,想個合理的解釋出來!
“這麼親密的關系,和野原老師這些話可對不上哦。”市丸銀的臉似笑非笑,那眯眯眼,那氣質。
“誰說對不上了!”野原琳有點豁出去地朝市丸銀吼,她腦子裡一瞬間湧出來的話語也沒經過大腦的思考,反而因為之前雨忍村的演戲,顯得此刻的話語也十分真實可靠,“沒去過現世吧你個土鼈!”
啊?這和現世有什麼關系?
其餘衆隊長聽野原琳這麼說,也萌生出了一絲絲的好奇心,看她接下來到底要說出什麼令人信服的理由來。
“就那個現世……那個什麼老師的……就是這麼喊的啊!!”野原琳一張小臉憋的通紅,心裡瘋狂給波風水門磕頭,嘴上輸出得那叫一個炮火連天,“就片啊!你……你沒看過吧!土鼈!我叫他水門老師怎麼了?大家都這麼叫啊!你要是長得好看我也叫你市丸老師!誰叫你長得沒他好看啊!沒人喊你老師你嫉妒嗎?啊!說話!”
此時此刻。
就在此時此刻!!!!
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耳朵都不幹淨了。
而野原琳,就好像一個即将爆炸的地雷,頭頂開始冒煙。
市丸銀大概是也被創傷了,他甚至睜開了眼睛,眼神帶着一絲茫然。
最先反應過來的京樂春水,他雖然震驚,但他沒忘記要打配合,在所有人都呆滞狀态時,他很自然地把正在冒煙的野原琳拉到身側,用身體遮擋住她,嘴裡還念叨着:“诶都說了不要問嘛,把我們琳醬問得這麼害羞幹嗎呢,這些不是人之常情嘛非要當着面說出來。”
野原琳默默把臉埋進了京樂春水的羽織裡,好像隻要這樣躲起來,就能當作一切都沒發生過的樣子,自欺欺人。
山本總隊長掃視一圈,見沒人再有異議,于是一句散會,把所有人都趕出了一番隊。
所以,對外遇到必須交代緣由的提問,統一做此回複。至于野原琳的名聲……算了名聲什麼的也不重要。
等到所有人都散去了,野原琳、京樂春水、浮竹十四郎三人鐵頭組又暗戳戳回到了一番隊的小會議室。他們的老師山本總隊長正在這裡等着他們。
“現在隻有我們四人,說實話吧。”山本總隊長此時全然沒有會議上那副生氣的模樣,喝着茶甚至有些悠閑,“老夫倒要看看你們闖了多大的禍。”
他話語間不但沒有責備,反而帶着一絲逗趣。
“老師!”野原琳呐喊,“我真沒有搞黃色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山本總隊長笑出聲了,京樂春水也是,浮竹十四郎倒是給她面子,隻露了個無奈的表情。
“沒事過段時間大家都忘記了。”京樂春水安慰道,“而且沒聽你自己親口說的話大部分人都不信的,再有問題你就說我帶你看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野原琳:……
渾蛋啊你在開心什麼啊!!!!!我和你一起看水門老師的作品嗎?啊?!更變态了啊!!!!!!
一陣嬉鬧過後,三個闖禍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大家默默在茶桌邊上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開始給自己倒茶喝。
野原琳抿一口熱茶,熱氣貫穿身體,感覺驅散了全身的疲乏,整個人舒服得想要躺平下來。于是她開始組織語言,給自家老師講那個真正的故事。
“這一切的起因就是我突然發現,原來我原本是其他世界的人。”
野原琳将整個事情,一點一點掰碎了講,講到最後就是今天一次性發生的全部事情,忍界的穢土轉生帶走了波風水門的靈魂。直到她說完,茶也喝了好幾壺,山本總隊長突然發問,疑問點卻很奇怪:“那個世界的人壽命很長嗎?”
“就和這裡現世差不多吧。”野原琳不解!“老師為什麼問這個?”
“屍魂界幾百年一千年,你生前的老師他并沒有老去。”
對啊……野原琳低頭看向自己的斬魄刀,她第一次穿越回去忍界,好像就是自己死去的那個時間節點?
“三千世界,諸多玄妙,或許時間最不值得一提。”山本總隊長放下茶杯,對野原琳和浮竹十四郎說,“罷了。折騰了這麼久,去休息吧。”
好像天大的事情,突然就被雲淡風輕地磨平了。
野原琳怕自己繼續留在這裡馬上就要憋不住哭一哭,于是“嗯”了一聲就飛快地跑走,生怕被人看到她此刻的眼淚。被偏愛的小孩,可能就是會越來越嬌氣吧,她本來也不是愛哭的人,但是在老師面前,總好像還是個會哇哇亂哭的小孩。
浮竹十四郎知道總隊長還有事想和京樂春水談,也施施然告辭,以他的身體情況其實也早就累得不行了。
茶室内此刻就剩下了師徒二人,山本總隊長看着這個盡心培養,作為接班人的得意弟子,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神色:“你和波風水門研究到什麼程度了,關于兩個世界的連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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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原琳還沒走出一番隊的大門,被松本亂菊攔了下來,日番谷冬獅郎遠遠倚着牆,這兩人一直等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