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個話題十分吸引野原琳,她暫時放下腦子裡一堆權衡利弊,自己搬了個小闆凳坐下,一副乖寶寶的模樣。彌彥不認識帶土,但他很願意聽故事,所以他第二個坐好。自來也和漩渦水戶都是沉穩的成年人,此刻順應形勢也坐了下來。
宇智波斑擡了擡下巴:“這個故事還挺長,不過我不介意從頭說起。”
野原琳假裝看了眼手腕上不存在的手表:“不會講三天三夜吧?”
宇智波斑:“……你聽不聽?”
“我聽我聽!”野原琳瘋狂點頭。
宇智波一族和千手的一族的恩怨情仇,的确是一部漫長的“編年史”,但是宇智波斑不是一個好的說書人。他所講述的那些過往,在他的描述下顯得乏善可陳。不過野原琳還是抓住了其中的重點,宇智波泉奈的死亡,和領袖們理想的背離。
“你們在那場戰役中,犧牲了宇智波帶土,而我的手下發現他還留了一口氣,将他帶到了我的面前。”宇智波斑看向野原琳,“你知道他的萬花筒寫輪眼,是什麼能力嗎?”
野原琳歎息:“我能夠穿過他的身體。”
“就是這個能力保住了他的眼睛和性命,而我為了救他,用千手柱間的細胞重鑄了他的身體。”
原來是這樣。
野原琳松了口氣,原來是這樣活下來的。
“那他為什麼不回來?”她問,“因為對我們失望了嗎?”
但她心裡其實是知道的,宇智波帶土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是一個會因為自己死亡而痛恨夥伴的人。那之後到底還發生了什麼……她看向宇智波斑,這個人知道的。
“你親口問過他了嗎?”宇智波斑帶着看戲的神色。
野原琳皺眉:“是你做了什麼?”
“看來他沒和你說呀。”宇智波斑好像感覺到很可惜,“從我這裡得知,你準備好付出代價了嗎。”
帶土,其實不希望和我扯上關系。
我能感受到的。
野原琳搖了搖頭:“斑先生,你不想說就算了。”
雖然這麼想,顯得她很冷漠,但那些事情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嗎?
她就算知道了,也無法去改變什麼。
她也沒法替水門老師一家人,去原諒帶土。
人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的。
而很多事情,已經過去了。
也已經結束了。
野原琳露出了微笑:“我知道的哦,斑先生想讓我徹底站在你那一邊,徹底為你做事。”
宇智波斑沒有回答,他靜靜看着野原琳,等待她的回答。
“但是我不會背叛屍魂界的。”野原琳斬釘截鐵,把話說得很死,“我不會為了忍界而背叛屍魂界。這就是我的回答。”
自來也很高興地笑了:“小琳,這樣也很好嘛。”
“自來也大人不怪我嗎?”
“小琳你活着的時候已經做得夠好了,現在的你,對忍界沒有任何責任。”自來也很豁達。他自己當然願意再去做些什麼,但他不可能要求野原琳繼續去做什麼,他也是真心認為,那些事情已經與野原琳無關了。
這些人還演起來了,宇智波斑有些不屑:“我也沒讓你背叛吧。再說了你們那位總隊長,也沒對我提出反對意見。”
其實宇智波斑也不太想承認自己的相對弱勢,但他在此處無法發揮全部實力,想要得到東西,就必須用自己作為籌碼來交換。
而他此刻意識到這群人其實并沒有這麼好合作,至少,不會讓他這麼舒服地合作下去。
最終,宇智波斑在心裡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把所有的不爽全部吐出胸口,然後認命般地短暫妥協了。
他說:“你的老師,山本總隊長,他默許了由我作為前鋒,與你們的敵人藍染率先決戰。”
宇智波斑此言令人詫異。
野原琳根本搞不明白大家背地裡到底在搞些什麼計謀,奇奇怪怪讓她摸不着頭腦,而漩渦水戶則是目瞪口呆,宇智波斑自願給人當打手?他腦子有什麼病嗎?
宇智波斑自己也覺得自己有點病,因為他死掉之前也不知道還會被抓到異世界來,來了異世界也沒有發育的時間和空間,一個照面就是領頭老大的地盤,真是笑死個人了。
“所以你給我想個辦法,讓我能用查克拉作戰,不然……”宇智波斑似笑非笑,“我被打死了,你怎麼和六道仙人交差?”
野原琳:“……”
不是,這也歸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