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爾東警惕的詢問,表情完全不似作假。
再說了,如果這事真是他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讨好徐術,也完全沒有不告訴他的理由。
徐術“啧”了一聲,“不是你啊。”
那這事就更有意思了。
不是沈爾東,誰會有病到背屠夫的鍋。
徐術立刻站起身,對跟沈爾東交談沒了興趣。
“等等。”
沈爾東攔住他,“那些内髒你最好藏好了。”
這些話徐術實在懶得聽,“放心,它們在很安全的地方。”
他瞥了眼天台上緊關着的門,意有所指的笑了一聲,“比起遠大的前程,你還是擔心點别的吧。”
沈爾東嘴角的微笑依舊,“比起我,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監獄裡的日子可不好過。”
徐術沒理他,徑直離開。
沈爾東快速返回院長室,屋裡有人在等他。
“阿振,什麼事?”
“昨晚出事了”,李振把打聽到的所有事情說了一遍,換來沈爾東的大笑。
“我說他怎麼忽然到這來,原來是因為這個。”
沈爾東倒在辦公椅上,随手轉着圓珠筆,“這出戲可真精彩,也不知道是誰導演的。”
阿振是個合格的打手,卻不是個合格的話搭子。
在他的沉默中,沈爾東又笑了幾聲,“我們也出份力,熱鬧熱鬧。”
戲,總要搞大點才精彩。
五小時後,省二院中的icu中,響起了機器尖銳的報警聲。
“來人來人!”
負責的護士立刻呼叫救援,勉強搶救下了這個昨晚送來急救的病人。
“怎麼回事?”
護士長在人救回來之後單獨把負責這床的護士叫走詢問。
icu的護士向來是最細心的,不該出這種差錯。
“張姐,我檢查過了,出問題的是藥”,小護士壓低了聲音,涉及到藥,問題就大了,“這簡直是故意謀殺!”
護士長登時出了一後背的冷汗,“藥房那邊的人知道嗎?”
小護士的聲音更小了,貼着她耳語,“我去看過監控了,配藥的時候那藥是沒問題的。”
隻是運送上來的時候出了岔子。
“絕對是謀殺”,護士長這回有底氣了,“報警,絕對要報警,對了,13床的病人就是警局送來的,我這就給他們打電話。”
警方接到報警電話的時候,烏赤也在。
“有人去醫院滅口?”
據他們了解,屠夫應該是個獨行者,沒有組織站在他身後,這樣的人被抓住了之後也不該有人來滅口。
事有蹊跷。
警方加強了防備,在醫院多加了幾名警員24小時不間斷守着。
于此同時,病床上的人的信息也送到了王警官的桌上。
“林斌,大都市荠縣人,曾在山城保潔公司工作。”
烏赤的眼睛頓時一亮,“連上了,都連上了。”
屠夫案、拐賣兒童婦女案,這人絕對是這兩個案子的突破口。
“别急”,王警官繼續往下讀,“曾任福門酒店中環花園總店保安,一個月前因毀壞公物被辭退,此後行蹤不定。”
他翻開另一張單子,那是林斌的賬戶流水。
在被辭退之後,他的存款不減反增,每個月都有上萬甚至十萬的不明款項打到他銀行卡上。
這些錢不是一次來的,數額不大不小多次轉賬,倒也沒引起銀行那邊的注意。
“一個失業人士,卻能每個月領這麼多錢,看來他确實跟魏禅以及星球組織有密切關系。”
但屠夫所殺的的人中,已經确定了有涉及拐賣生意的灰色人物。
如果病床上躺的那個人真是屠夫,他是為什麼會殺掉這些人,分贓不均?
“如果是這樣,那屠夫的動機跟我們所推測的就完全不同了。”
“他還有多久能醒?”
“醫院那邊說至少還要一天,他現在很虛弱,又被投了毒,幸好解毒劑輸入及時才救回來,就算人醒過來,一時半會可能也很難進行審訊。”
烏赤舔了舔虎牙,冷靜下來,“所以,我們現在能做的隻有從他的過去查起。”
好在林斌的過去有迹可循,并未刻意掩蓋。
很快,這條線就指到福門大廈。
王助理接打電話,慌張的敲響總裁辦公室的門。
“樂總,警局的人半小時後到,說是要請您配合一件案子。”
“案子?”
樂淩有種不好的預感,問他,“他們說是什麼案子了嗎?”
助理咽了口口水,看向樂淩時目光慌亂又帶着兩分恐懼。
“說了,是拐賣案。”
拐賣。
聽到這兩個字,樂淩便眼前一黑。
他猜到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