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陽那段時間單方面和琴酒互踩了很久,直到一年後,朗姆親自來給他做了評估,确認他确實可以短時間内劇烈運動後,冬木陽才收起他陰暗的報複心理,沒繼續往琴酒的沐浴露裡倒辣椒油。
冬木陽說天才就是天才,等自己的身體再好一點,就像小時候一樣把他按在地上打。
琴酒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會,身上的煙味很淡,少頃開口說了句蠢貨就是蠢貨,抽個煙都能把他嗆死,還在這癡心妄想。
冬木陽已經不愛自己的舊搭檔了。
由于琴酒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他現在比較熱愛自己的新搭檔。
雖然他每次這麼說,蘇格蘭都會無奈地歎氣,萊伊倒是很禮貌地回了聲謝謝,隻有波本挑眉,提了嘴“怪不得他這麼針對我們”。
其實不是針對他們。
Gin是針對組織裡的每一個人。
伏特加那時說:你能不能别刺激大哥了
冬木陽回:八百年見不到的人,我什麼時候刺激他?
伏特加又說:大哥發短信問你在哪,你給大哥回個在和威士忌培養感情,這不是挑釁是什麼?
冬木陽疑惑,那時用奇怪的視線盯着伏特加:和新搭檔培養感情不是必要的流程嗎?你和Gin搭檔的時候沒有培養感情?
伏特加面如菜色,眼看大哥就在不遠處,立即舉手表示忠誠:大哥!不是我說的啊大哥!
辨忠奸啊大哥!
總結,Gin脾氣太差了,連他搭檔都怕他。
所以他根本沒錯。
是雪莉莫名其妙的,老是歪曲Gin對他動不動就咳血這種弱小的事的鄙夷。
冬木陽理所當然地想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最後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思緒被拉着下墜,對外界的感知也變得模糊。
一般而言,冬木陽很喜歡做夢。可這次的夢不一樣,伴随着鎖鍊晃動的聲響,絕望的氣息撲面而來。
冬木陽愣了下,他置身于夢境中,看着自己的幼馴染抱着個人。那人坐在琴酒腿上,從冬木陽這個角度,隻能看到他柔軟的銀發和布滿青紫的後背。
說實話,冬木陽是不介意圍觀這種場景的。畢竟幹這行的場合有很多,等到任務目标做這種事做到一半再把他們狙死的時候也不是沒有。
如果不是另一位當事人是自己,他甚至還能分出心神,嘲笑一下gin竟然會對男人感興趣。
為什麼要背叛組織。
打算包庇他的共犯多久。
似乎是打定主意和自己的幼馴染作對,一連聽到幾個問題的冬木陽,看着夢裡凄慘的自己盯着Gin看了一會。[帕林卡]抿着唇角,目光輕蔑地别開,在此之後,不管對方怎麼做,都不願意再說一句話。
接下來就是更加慘無人道的暴行了。
看一眼。
看兩眼。
不行,怎麼看這樣被○都活不了啊。
冬木陽震驚之餘有些不忍直視,他一不明白自己閑着沒事幹嘛背叛組織,二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見鬼。
雖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他是喜歡和琴酒玩,不是喜歡琴酒吧?
[不是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是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未來]
……誰在說話?
[簡而言之,你身處的世界是一本小說,而你是内什麼的主角,要問為什麼——畢竟它發表的地方不太正經]
……他精神分裂了?開始和虛空對話了?
冬木陽陷入沉思,并未立即相信這莫名其妙的聲音。
組織最近的确挺忙的,但他也不至于忙成精神病。難道這是他往琴酒沐浴露裡倒辣椒油的報應?辣椒油之神盯上他了?
[什麼辣椒油之神哇!]
那個聲音恨鐵不成鋼道。
[打個賭吧,你會在明天十點零八分醒來,醒來後看到的第一個是蘇格蘭,他會托着你坐起,拍着你的後背問你是不是做了噩夢]
……和蘇格蘭又有什麼關系?
門鎖轉動,冬木陽站在自己的夢裡,看着他所信任的搭檔站在敞開的門口。蘇格蘭注視着房間裡的這出鬧劇,臉上沒什麼表情,仿佛已經對這種事習以為常,隻是提醒琴酒任務時間到了,麻煩盡快結束。
一直承受着超乎尋常的占有,夢裡的[帕林卡]在聽到威士忌的聲音時愣了下,屈辱和不甘出現在了他的臉上,[帕林卡]沒了之前從容的樣子,開始咒罵一些惡毒又肮髒的話。他開始掙紮,開始反抗,動作卻微弱得如隔靴搔癢,除了尖叫着所有人去死什麼也做不到。
冬木陽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反抗在酷刑中越來越弱,[帕林卡]的目光渙散,意識到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徒勞無功後,開始迷茫地蜷縮起身體。過了很久,才陷入崩潰之中,用沙啞的聲音說出了第一句“疼”。
……
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