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空氣啊,愛搭不理的,你說話啊。”
“喂,對不起。”劉若楠終于低下頭來,聲量降低,表情弱弱的,和上一秒還張牙舞爪的她形成鮮明對比。
“啊,你說什麼?”薛家恒終于吱聲了,假裝聽不見的樣子。
“對不起。”劉若楠帶着幽怨的小眼神又重複了一遍。
“我沒聽見,大點聲。”薛家恒特意拿手放在耳邊,一臉賤兮兮地湊到劉若楠跟前。
“你有毛病吧!薛家恒,”劉若楠到底忍不了了,叉着腰恢複了氣勢洶洶的模樣,“都高二了,你還不知道有病就得去醫院治這個道理嗎!耳朵聾了去治治!”
劉若楠腳一踹就往前走,薛家恒趕緊跑上前想要拉住她,劉若楠迅速調轉了個方向。兩人一個競走一個追,兜着圈極限拉扯。
真是一對活寶。沈愉看着想笑,也自然地笑了出來。
“她倆很有意思吧。”這時旁邊一道和煦的聲音出來,沈愉立馬回頭看去,鐘乘序正一動不動看着她。
沈愉不自然地移開視線,看着薛家恒和劉若楠的方向點了點頭:“是的。”
“這兩人,沒一天是安生的。”鐘乘序也帶着調笑的口吻。
那邊的拉扯還在繼續。
“走了。”鐘乘序擡高了點聲量對着那邊,說完又看向沈愉,“我們走吧。”
“那他們?”
“沒事,他們會跟上來的。”
沈愉就邁開步子跟上鐘乘序,果然沒一會兒,那倆人就跟了過來,不過沒有上前。
午後的陽光熾烈,因為等人和打鬧的功夫耽擱了,這個時候,學校外隻有零星幾個學生走在路上,家家戶戶都閉門不出,在家裡躲陰涼。小賣部的老闆躺在搖椅上一晃一晃的眯着眼,有清風徐來,吹揚起敞開的校服衣角,除了陣陣蟬鳴聲,隻覺靜谧。
沈愉和鐘乘序并排走着,不急不緩,像是漫步在太陽的光圈裡,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這一刻,前路仿佛是浩瀚的,四周是缥缈的,隻有身後人的對話仿佛背景音一般,給人以真實感。
“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就是有意的。”
“你有病吧薛家恒,是老頭子硬要我改的,你以為我願意啊!”
“那我暑假去你家找你玩你怎麼不和我說?”
“你那時候有看到他回來嗎?”
“那倒是沒有。”
“他開學前幾天才回來的,老頭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突然過問起我的成績來了,說我還是适合學理科,然後說一不二就打電話給學校了。”
“早知道我也學理科了,你和阿序一個班,就我孤零零一個人。”
“你?能不能進五班還難說呢?”
“瞧不起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