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恒這個禮物拆的有點費勁。
也不知道付蘭荛買的是什麼東西,包的裡三層外三層的,他先是拆彩帶,又拆外包裝,好不容易取出個盒子來,打開一看,裡面還有一層包裝,跟俄羅斯套娃一樣,越發勾起了周遭人的好奇心。
付蘭荛看着這一幕,邊笑着打了個哈欠,“薛家恒,我說你拆個東西都這麼費勁啊,你行不行啊,我看的都累了。”
說完她身子還應景似的歪了一下,好像真要站不住了。薛家恒瞪了她一眼,走到旁邊找了把剪刀過來。
鐘乘序則從付蘭荛手上貼心的接過她剛準備脫下的衣服:“給我吧。”
“幫我放到那邊沙發上去好不好?”付蘭荛仰着頭,笑容明媚地朝鐘乘序撒着嬌。
指揮完人,她就招呼大家一起坐下:“咱們先坐下呗,他這速度,也不知道還要多久呢,幹看着也怪累的。”話裡話外揶揄着薛家恒。
然後也不管别人,直接自己一屁股坐在了身邊的椅子上,好像随時随地都是這麼松弛。
這邊的薛家恒終于打開了禮物,包裝紙都散落了一地,不過他此時此刻沒心思管這個,他看着手裡的禮物,又看了看劉若楠,皺着眉沒說話,大家都奇怪,還是劉若楠先開口,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你看看,你和蘭荛還是有點默契的嘛,送我的禮物都是一樣的。”
“誰和她有默契啊!”薛家恒一如既往地不想和付蘭荛攀扯上任何關系。
付蘭荛沒在這上面說什麼,隻輕飄飄吐出來一句,“這可是我托朋友好不容易搞來的,限量版,全江臨就這一個。”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瞬間惹毛了薛家恒。
“你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想說我的是假貨!”
“還不算蠢。”付蘭荛笑了笑,當真是萬物黯淡,隻她百媚生。
薛家恒不幹了,問了劉若楠,然後跑到一邊就要拿自己的禮物過來,相比之下,付蘭荛還是很淡定地坐着笑着,高高在上的女王架勢,恣意得很。
沈愉看到鐘乘序悄悄沖付蘭荛耳語着什麼,被付蘭荛委屈地一癟嘴,他就不說話了,由着她的性子來,真像是一個被美色迷惑住了的昏庸君王。
沈愉被自己的這個比喻逗笑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人家付蘭荛也沒做錯什麼,兩個人小打小鬧而已,難道就因為你喜歡的人喜歡她,你就主觀地覺得人家做什麼都是不好的?沈愉在心裡批判自己。
幾分鐘後,薛家恒就把自己的那尊手辦拿了過來,放在旁邊一對比,高下立顯。薛家恒也是一眼就看出來了,但還是不死心。
“你在哪買的?”付蘭荛問他。
薛家恒梗着脖子回答了,付蘭荛輕蔑地笑了笑,她站了起來,撫摸着自己的那尊手辦,看向薛家恒。
“薛家恒,用你的豬腦子想一想,正兒八經的限量款手辦,普通雜貨店裡能買到?”言辭犀利,薛家恒自知理虧,但為了維護自己的面子,還是下意識就反駁了。
“我怎麼知道,而且,那家、那家商店也挺大的啊。”他話都說的不利索。
“你這都不知道?”付蘭荛佯裝驚訝,搖了搖頭,“我還真是高看你了。”
“你!”薛家恒氣得脖子都紅了,一臉吃癟樣。
此時此刻的他跟拔了毛的老虎一樣,完全沒了脾氣。沈愉想,真是一物降一物啊,也怪不得薛家恒平日裡隻能在背後百般吐槽付蘭荛了,正面硬剛,他壓根不是人家的對手。
鐘乘序全程站在旁邊看着,沒參與進去。還是劉若楠趕緊出來想維護薛家恒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