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幾天後的放學路上,沈愉緊跟在薛家恒後面,終于在一家商店的門口,看到了許久不見的鐘乘序,他看着好像比之前更清瘦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高三了學習壓力大的緣故。
想到等下要說什麼,沈愉有點膽怯,但她還是逼着自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一鼓作氣走到了鐘乘序面前。
薛家恒本來正蹲在地上,看見她一臉驚訝地站了起來:“沈愉?你怎麼來了?”
沈愉沒有理會他,隻是看着鐘乘序,“鐘乘序,有點事想和你說一下。”
鐘乘序點了點頭,跟着沈愉往沒人的地方走,薛家恒還在那邊叫嚷:“你們要說啥啊,我還不能聽?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兩人尋到一處較為僻靜的地方站定,沈愉看着鐘乘序臉上呈現的疲憊感有點遲疑,但很快還是斟酌着開了口。
“作為你之前的同學或者、朋友,有件和你有關的事情,我覺得我既然看到了,就應該和你說。”沈愉表情嚴肅,說到這停頓了一下,鐘乘序微微蹙眉耐心聽着。
“你說。”
沈愉舔了舔微幹的上唇,繼續了。
“上周我路過鳳林街,在那看到了......”沈愉一口氣把那天的所見所聞都說了出來,等她停住話口來看鐘乘序的反應,卻發現他很平靜。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但這是我的事。”
他覺得自己冒犯到他了嗎?他真的一點不在意?
“難道你知道?”沈愉忍住心裡的難堪,問道。
“我相信蘭荛,也希望這件事你不要再對别人說,都是女孩子,你知道的,這種話對她影響不好。”鐘乘序沒有正面回答,但這句話卻也表明了他也是剛剛才知道的,沈愉沒想到這種情況下,他還能為付蘭荛考慮得面面俱到。
還是說,他壓根就不相信自己?
“可是我真的——”沈愉還想解釋,被對方打斷。
“你還有其他事嗎?沒事我走了。”他的态度異常冷漠。
沈愉看着眼前的人,也是,付蘭荛和她,有相提并論的必要嗎,到底是人微言輕。
沈愉苦笑了下,輕搖了搖頭,看着他走到薛家恒那邊,伸手拿起了放在一邊的背包就要走,薛家恒趕緊喊他。
“阿序,買的東西還沒好呢!”
鐘乘序沒回頭。
薛家恒撓頭納悶,“怎麼就走了?”
轉過身看到沈愉才想起來什麼一樣,邁着步子就要過來質問,沈愉趕緊跑開,彙入晚一波下課的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