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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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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嘉授的手在她視野中一晃而過。

他的手很好看,是男生那種修長且不失力度的漂亮,指甲修剪得整齊幹淨,膚色冷白,指節勻稱,隻有關節透着淡淡的粉紅。

左手手腕上,還戴着喻星旋見過的手表和手串。其他人戴起來可能相當怪異,但戴在他手上卻有種渾然天成。

意識到那張桌邊不止有陳嘉授,王輯宋朗浩兩個人都在盯着她看,喻星旋自覺她沉默的時間太久,不情願地對陳嘉授說了聲:“謝謝。”

說完,沒聽到陳嘉授的回複,她就匆匆往收餐處去。

宋朗浩看着陳嘉授的臉色,嗤笑一聲:“我就說這女的傲吧,連授哥面子都不給。”

陳嘉授對他的反感已經達到頂峰,公共場合卻又不好發作。

他抽了張紙巾擦手,不動聲色站起來:“先走了,有點事。”

喻星旋去收餐處收拾餐盤,把筷子扔進專門的籃子裡時,感覺指尖油膩膩的,才發現那上面沾了菜湯。

她想起剛才那一幕,心情忽然變得有點複雜。

她覺得一個紳士的人,應該不會故意爽約,或者故意讓她當衆難堪,被班主任帶出去教育。

可說他人品很差,非常養尊處優的一雙手,卻主動把她掉在地上、不怎麼幹淨的筷子撿起來。

陳嘉授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她好像有點不确定了。

周末在家,喻星旋偶爾想到他,卻怎樣都猜不透他那些行為的動機。

如果她願意去打聽一下,李安藍她們應該會很樂意把陳嘉授的八卦和盤托出。

但内心深處,另一個驕傲的自己,卻不允許她主動流露出對她讨厭的人的好奇。

-

周一返校日,喻星旋的情況好像有點糟糕。

因為這幾天沒戴耳釘,加上不小心碰到水,右耳的耳垂已經紅腫起來,摸上去很熱,并且耳洞還有往外滲血的趨勢。

祝媛跟喻星旋奶奶住在同一個小區,她們每天早上都在小區門口見面,然後一起上學。

今天,祝媛看到她,就發覺她的臉色很不好。

“閃閃,怎麼了?”

“……我耳洞好像發炎了。”

“怎麼回事?天哪好嚴重,要不要陪你去趟醫院看看?”

“沒事,還能撐。”喻星旋搖頭,“上學要遲到了,我今天中午再去醫院吧。”

“那好吧。”祝媛在六班,二人在三樓的樓梯口分開前,祝媛憂心忡忡地說,“你有事就下樓找我哦。”

不知道是不是耳朵發炎的緣故,喻星旋撐過了一個早自習,第一節課時,她頭暈得有點撐不住了。

她正想在課桌上趴一會兒,好巧不巧,英語老師點她起來回答問題。

喻星旋茫然地翻了翻試卷,李安藍好像在提醒她哪題,但她實在沒力氣裝模作樣,索性直接承認:“抱歉老師,我剛才走神了。”

喻星旋學習态度一向端正,英語老師也不忍心說她什麼:“坐下吧,下次注意。”

兩節課後是大課間,喻星旋穿過大半個教室,走到門邊最後一排,去找體委沈林風請假。

“沈林風,我今天不太舒服,課間跑操想在班裡休息。”

沈林風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沒問題沒問題,你明後天還請不?現在可以一塊請了。”

“……”

喻星旋明白他誤會自己生理期,但也懶得糾正:“謝謝,我明天請假的話再跟你說。”

她不可避免地站在陳嘉授的桌邊,他完全沒注意來的人是誰,也不在乎她為什麼請假,随口問沈林風一句:“你還得一會兒?”

沈林風:“你先走吧,我得去給老白送個東西。”

陳嘉授點點頭,站起身來,不在意地越過她。

喻星旋暈暈沉沉,顧不上其他,請過假後就回去趴在了自己桌上。

教室裡已經徹底空了,操場上跑步的音樂遠遠地傳來。她從書包裡拿上錢包,去了樓下超市。

喻星旋在靠裡的貨架上翻找了一會兒,沒有找到她想買的碘酒和棉簽。

這時,跑操結束了,各班解散,許多人湧進超市買水。隔着幾排貨架,幾個高大的男生有說有笑地進來,有幾道身影似乎有些眼熟。

沈林風走向靠内側的飲料櫃,拿出幾瓶冰飲。忽然看到蹲在地上的女生:“喻星旋?你怎麼在這。”

“來買東西。”

“剛好你也在,想喝什麼飲料快拿。”沈林風說,“反正阿授請。”

沈林風對喻星旋很熱情。軍訓他不小心扭了腳,疼得龇牙咧嘴。喻星旋恰好路過,把自己剛買還沒來得及拆封的雪糕送給他冷敷。

從那以後,沈林風就跟她自來熟上了。

喻星旋擡眼,看到陳嘉授正站在櫃台附近,手裡沒有拿水,應該是在等他們結賬。

她想起十幾分鐘前陳嘉授的冷漠,勉強地搖頭,說:“不用了,謝謝。”

“對了,你今天身體不舒服,今天跑操還跟我請假了。”沈林風跟她一起蹲下,自告奮勇地說,“你要買什麼,我幫你一起找吧。”

“我想買碘酒和棉簽。”

“啊?你買那個幹嘛?”

這時,一道沉穩清冽的男聲忽然從上方傳來:“這裡沒有,你得去校醫院。”

聽出是誰,喻星旋并不是很想理他,站起身來。

這條過道狹窄,陳嘉授一站過來,去路就被他堵住了。

她低着頭說:“讓一下。”

陳嘉授像沒聽見:“你怎麼了?”

喻星旋沒說話,将頭發往後撩起,露出發炎的右邊耳朵。

這動作帶了點埋怨的意思。

女生耳廓瑩白,也因此紅腫出血的耳垂就越顯觸目驚心。

陳嘉授收回視線:“學校不允許佩戴飾品,以後别在學校戴了。”

喻星旋含混地點了點頭,從他身邊的縫隙裡鑽過去。

上次去陳自鈞家祝壽,陳嘉授見到小姨家的表姐,她正跟幾個小姐妹抱怨耳墜太沉,不小心把耳洞撐壞了,隻能去做修複手術。

“等一下。”陳嘉授叫住她,“你的耳洞打得太低,不要戴很重的耳飾,否則會豁開。”

幾個朋友在收銀台等他結賬,陳嘉授在機器上刷了一下校園卡,“滴”的一聲,他忽然想起什麼,步伐加快,追上已經出門的女生:“校醫院拿藥要登記,你帶沒帶校園卡?”

喻星旋摸了摸校服口袋:“……沒帶。”

一張卡被遞到面前。

陳嘉授:“先用我的。”

喻星旋遲疑了片刻,沒有伸手:“不了吧。”

“下節班主任的課。”

這時,沈林風和他那幾個外班的朋友朝這邊過來:“走了阿授,還杵着幹嘛?”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陳嘉授跟上他們,經過她的瞬間,把校園卡塞進了她的校服口袋裡。

仿佛隻是順手,可含義又有點強硬。

喻星旋還沒反應過來,聽到他撂下一句提醒:“還有十分鐘,注意時間。”

“……”

喻星旋擡起頭,隻看到陳嘉授被人簇擁的背影。

有個大嗓門的朋友正在揶揄他:“想不到你是這樣的陳嘉授,見了美女就忘了朋友,催了你好幾聲,你怎麼才聽見?”

陳嘉授:“你有病?”

那朋友似乎做了個嘴拉拉鍊的動作:“錯了錯了,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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