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訣家裡的菲傭Maria因為兒子移民的事,被移民局搞得焦頭爛額。
陳訣大手一揮,放她兩天假。
家裡衛生無人打掃,為報車上受辱之仇,他把這項任務塞給謝渝。
謝渝說:“合同裡沒寫。”
“小謝啊,做人不能太功利,”陳訣拿出管理員工那套說辭,“這是咱們倆共同奮鬥的家啊,你不得為這個家做點貢獻嗎。”
謝渝不聲不響地扭頭離開,陳訣正打算追上去繼續勸說,人已經拎上清掃工具幹起來了。
陳訣樂呵呵地跑去書房開遠程會議。
等他差不多散會,謝渝剛好打掃到書房,來時還端着玻璃碗,盛着剝了皮的綠葡萄。
陳訣滿足地抱上葡萄碗,挪動椅子,為謝渝騰地方,看“賢妻”收拾書桌。
他細緻地整理淩亂的文件,分門别類裝入文件袋,在卡片上寫好文件的标題,碼放整齊。
謝渝做事向來規規矩矩,高中的時候因為課桌整齊,受到許多表揚。
陳訣看不慣,故意攪和他的課桌,不小心從課本裡抖出一個信封。
信封裡是一封情書,寫得文采斐然,深情缱绻,收信人不詳,落款是謝渝。
他很好奇,但又不敢問,謝渝正愁抓不到搞亂書桌的罪魁禍首,他問了的話,無異于自投羅網。
這個未解之謎放置多年,久到陳訣幾乎忘了,現在拾起來,再聯想到謝渝拒絕王總的理由,斷裂的線索好似搭建起來,湊出有趣的事實。
“謝渝,你真的有白月光啊。”
謝渝埋頭整理文件,不理他。
以陳訣和謝渝從小鬥到大的“戰鬥情”,陳訣深知,謝渝的沉默說明這事百分之一萬是真的。
陳訣升起幾分八卦之心。
“高中同學?”
“嗯。”
“你倆談過嗎?”
“他不知道我喜歡他。”
陳訣吃驚不已,平日裡風風光光的死對頭,居然也有窩窩囊囊搞暗戀的時候。
“你不是寫了封情書嗎,你沒......”
謝渝停下動作,轉身看向陳訣,眸色深沉。
“哥們,”陳訣勸對方冷靜,“高中的仇不至于現在還要報吧,刑事犯罪還有追訴期呢。”
“你看過那封信?”
“略看了一點吧。”
“你......沒覺得有點什麼嗎?”
陳訣看着謝渝期待的目光,自然是不可能說出誇獎的話:“寫得一般,怪不得沒送出去。”
謝渝搶過他懷裡的玻璃碗:“别吃了。”
陳訣忙争奪回來:“小心眼,寫得那麼矯情還不讓人說了。”
謝渝惱得去抓陳訣的碗,他緊緊攥住玻璃碗不撒手,玻璃碗光滑,謝渝搶不走碗,直接上手抓葡萄,往自己嘴裡塞。
他忙伸進碗裡搶奪資源,剛要吃掉,謝渝竟彎腰湊到他臉前,直接張嘴叼走他手裡的葡萄,柔軟的唇肉擦過陳訣的手指,留下一片若有似無的潮濕感。
陳訣推開謝渝的腦袋:“你講不講武德啊!”
謝渝嚼着搶來的葡萄,用眼睛發出挑釁。
陳訣端起碗,含住一顆葡萄,口齒不清但狂妄嚣張:“你有本事再搶啊。”
“好。”
對方伸手扣住陳訣的腦袋,對準他的嘴巴,在一指的距離停下。
陳訣嗤笑:“别慫啊,哥們。”
謝渝的眼眸閃了閃,剛準備說話,急促的門鈴打斷。
陳訣暗戳戳松了一口氣,慶幸自己硬裝一把小勝謝渝,趁機踹走敗方,喊他下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