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顧念東直奔酒窖,嗷嗷大哭,不耽誤他拿出最貴的那瓶洋酒。
陳訣忙撿起另一瓶,塞進顧念東手裡,将貴的放回去。
“東哥,喝這個,這我留着當喜酒用的。”
聽見喜酒,顧念東哭得更厲害了。
“我這輩子都結不了婚!啊!我沒有喜酒了!”
陳訣捂住顧念東的嘴,哄道:“喝喝喝,想喝就喝。”
顧念東如願以償,打開酒蓋,咕嘟咕嘟喝掉半瓶,順着酒櫃坐在地上,頭靠櫃門,兩行清淚止不住流。
“訣哥,小茲為什麼選大哥不選我。”
“你大哥有實權,你沒有。”
顧念東的哭聲愈加響亮。
“該死的顧恒川,小時候他明明對我很好,為什麼長大了不光搶我家産,還搶我老婆!天殺的!”
陳訣靈光一閃,追問:“顧恒川是不是你那個開卡丁車場的堂哥啊。”
“對啊,初中那會兒咱們經常上他那寫作業來着。”
怪不得。
怪不得顧恒川會質問他為什麼不記得自己。讀初中時,堂哥對他們這幫朋友照顧有加,包他們零食飲料,還和謝渝一起督促他背英語單詞來着。
隻不過他們當時一口一個大哥,從來不知道全名。那時的堂哥也才十八歲,和現在的冷面霸總簡直天壤之别。
“今天樓下那些抓你的保镖,也是你堂哥的?”
顧念東點頭,止住眼淚:“咋啦,你覺得哪裡不對。”
陳訣火速得出結論。
“你堂哥不是跟你搶人,是保護你和劉念茲。”
“訣哥,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啊!他剛剛怎麼對我的你全看見了啊!”
陳訣說:“怪不得你堂哥罵咱倆蠢呢。”
“我大哥是不是會下蠱啊,小茲向着他,連你也向着他。”
陳訣忍不住彈了顧念東一個腦瓜崩。
“你賴着不回國,你爹指定沖劉念茲下手。大哥整這麼一出,相當于把劉念茲劃到自己名下,你爹再想動劉念茲也得掂量掂量。”
顧念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激動地說:“可做做樣子,怎麼就做到要小茲穿裙子呢!我們重逢以後他都沒為我穿過一次裙子!”
“不是飯局上你罵人惡心的時候了。”
顧念東哀嚎:“你别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是怕小茲真喜歡上我大哥,我大哥鐵直男,愛上直男小茲隻有受傷的份!”
“你大哥為你做gay,替你在顧家那争取時間,你能不能争點氣,生意場上做出點成績傍身啊。”
顧念東的目光日益堅定,抓住陳訣的手,鄭重其事。
“你來我公司當總裁吧,我不幹涉你任何決定,年薪兩百萬。”
“摳死你算了。”
顧念東撒潑打滾:“你不愛我了!”
陳訣剛打算說話,顧念東被猛地推開,摔了個四仰八叉,擋在陳訣身前的道森看清人臉,愣住。
“顧念東?Chen可是你十幾年的朋友啊,你怎麼能對他下手呢?”
陳訣說:“Dawson,你有臉說這話?”
道森轉身抱住陳訣的腰,頭埋進頸窩:“我一直沒跟你說,其實你從頭到腳都是我最喜歡的type,第一次見你我就有點别的意思。”
陳訣抓住道森的頭發,将腦袋提溜起來,問他有沒有處理好哈珀的事。
道森連連點頭。
“和星芒解約的手續走完了?”
“前天簽了合同,哈珀恢複得不錯,還為小蔡織了個毛線小帽,今天我和她去你公司簽約,小蔡收到禮物後感動哭了。”
陳訣放下心。
費恩手狠,他怕星芒萬一回過味,做出對哈珀不好的事。從醫院走的時候,特意叮囑道森務必全程陪同,自己也多注意安全。
字簽上合同,總算塵埃落定。
“你隻關心别人,不問問我嗎?”道森不滿地皺眉,“我們很久沒見了。”
“一周前剛見過。”
“那也很久啊,我們還從來沒有分開過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