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貓最終沒被送走,小貓小狗被主人訓了一頓後老實了幾天,決定先把趕走綠眼睛這件事放一放,因為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們的主人要被搶走了!!!
這件事情的起因還要從貓貓狗狗送走波斯那天開始講起,花姐目睹了陳開心領着他那“精神病”親戚離開了菜市場,她越想越不放心,晚上端着一鍋自己包的包子敲響了陳開心的家門。
開門的是一個臉上糊滿了面粉,頭上包着毛巾,身上披着床單的男人。
男人倚着門框,對門口目瞪口呆的花姐歪嘴邪魅一笑:“美女,找誰?”
被一個大帥哥喊了美女哎,花姐樂得合不攏嘴,順手牽過雪碧的手拉着他進屋:“開心在家嗎?我包了點包子送過來給你們嘗嘗。”
她一走進客廳,仿佛走進一個神秘的仙境,眼前刹那間起了霧,漫天的面粉飛舞着擋住了花姐的視線,朦朦胧胧間隻看見那兩個“精神病”在用面粉打“雪仗”,上蹿下跳得宛如猴子下山。
親娘嘞,家裡有精神病原來這麼鬧心,開心怎麼過的是這種日子?花姐心裡對陳開心更憐愛幾分。
雪碧見怪不怪地坐到茶幾旁,認認真真地按照主人教他的方法包包子。
察覺到有人進來,漢堡和可樂疑惑地眨眨眼睛,看着花姐辨認了幾秒,待腦子裡反應出來這是熟人後,又繼續開打起來。
“呃,那個。”花姐猶猶豫豫不敢邁進戰場,在玄關口呼喚他們,“開心呢?”
“買醋去了。”雪碧頭也不擡,隻專注于他手裡的包子。
他們今晚準備吃包子,待一切準備工作就緒後,陳開心發現沒醋了,于是交待他們按照學習的步驟先包包子,自己則去樓下超市買醋。
他前腳剛走,後腳家裡就炸開了鍋,本來安安分分坐在茶幾旁學包包子的小貓小狗抓起一把面粉就糊上了對方的臉,還企圖拉雪碧加入自己的陣營一起對抗對方。
雪碧難啊,無論得罪哪一方,他以後在這個家裡的日子都不好過,索性當起縮頭烏龜,成為了那個唯一一個在認認真真包包子的人。
當陳開心買了醋打開家門的時候,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幕讓他恍惚間以為打開了什麼奇妙之門。
缥缈如天宮的白霧,飛檐走壁的貓狗,披着床單像隻大蝙蝠的雪碧,此起彼伏興奮的尖叫聲,還有坐在沙發一角,瑟瑟發抖望着自己的花姐……
陳開心愣在門口,手裡剛買的醋險些拿不住摔在地上,他扶着牆兩眼一黑,按着自己的人中避免昏厥過去,朝那些不省心的大冤種們發出一聲怒吼:“漢堡!可樂!雪碧!去卧室罰站!”
貓貓狗狗自知又犯了錯,乖乖地去罰站,可是豬豬不服氣啊,豬豬又沒有犯錯,憑什麼要和他們一起罰站?
“我抗議!”雪碧不滿地舉手,“我沒有參與,我不罰站!”
陳開心一秒駁回:“抗議無效!你冷眼旁觀,沒有勸阻就屬于從犯!”
“那她也是從犯!她也沒勸阻!”雪碧義正言辭地指着花姐,企圖拉一個墊背的。
陳開心這暴脾氣上來了,放下醋,撸起袖子,順手拿起掃把就揍了上去:“你再說!再說!頂嘴一句加一小時!”
呦呦呦,主人炸毛了,小貓小狗趕緊捂住雪碧的嘴,一人抱胸,一人扛腿把他拽進了卧室。
世界終于安靜了,陳開心扔掉掃把,手叉着腰粗喘兩口氣才想到家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他丢人地抹了把臉,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轉身面向沙發上的花姐:“花姐,讓您見笑了,您是有什麼事嗎?”
花姐驚魂未定,沒想到一向脾氣溫和的陳開心生起氣來也如此恐怖,她撫撫心口鎮定下來,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你坐,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說。”
卧室門被悄悄打開一條縫,三隻腦袋從縫裡伸了出來。
“聽見了嗎?在說什麼?”漢堡趴在三人的最上面,扯了扯下面可樂的耳朵。
狗的耳朵再怎麼靈敏,也架不住那麼遠的距離,更何況花姐還湊在陳開心耳邊刻意小聲地說話,可樂更加聽不清了。
“好像是什麼……女兒,什麼相親?”可樂皺着眉頭複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