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開心能清晰感受到可樂急促的呼吸噴灑在頸側,帶着犬類特有的濕熱氣息。窗簾縫隙透進的月光在牆上投下搖晃的樹影,如同他此刻劇烈起伏的胸腔。
"主人……你好香……"可樂突然用犬齒叼住他的耳垂,喉間發出類似幼犬撒嬌的嗚咽。陳開心驚恐地發現對方的手正順着他的脊梁往下滑,指尖在尾椎處打着圈,這讓他想起以前帶可樂去寵物醫院打疫苗時,醫生說過犬類求偶時會用鼻尖觸碰配偶的生殖腺。
他毫無章法地在陳開心身上亂摸亂蹭亂咬,陳開心躺在床上望着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無語凝噎,一臉的生無可戀。
他實在沒有勇氣去給另外一個男人解決需求啊,更何況這還不是男人,這是他自己養的狗!
萬萬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被當成母狗的一天……見過人騎狗,可沒見過狗騎人的……
陳開心感受着頸間被可樂頭發蹭出的癢意,莫名有種即将被自己養大的兒子吃幹抹淨的詭異感。
兩人緊貼的大腿處,分不清是陳開心的冷汗還是可樂的液體,陳開心徹底淩亂。
“好舒服啊,主人。” 可樂蹭了再蹭,舒爽得耳朵尖尖都發了紅,對着陳開心讨親親又讨抱抱。
在黑暗中耐着性子聽了全程的漢堡終于忍無可忍,發出一聲細微的貓叫,警告可樂見好就收,沒想到隔着陳開心的另一邊床鋪同樣傳來一聲貓叫。
“喵喵。”=“醒着?”
“喵喵喵喵喵喵。”=“傻狗動靜這麼大,睡成死豬才能不被吵醒吧。”
“喵喵喵喵。”=“既然醒了,踹不踹?
“喵!”=“踹!”
包子和漢堡立馬達成共識,一拍即合。
床墊突然傳來細微震動,漢堡從被窩裡探出半張臉,鴛鴦眼裡閃着危險的光。當可樂試圖将膝蓋擠進陳開心雙腿之間時,兩隻貓科動物同時弓起脊背。
漢堡壓住陳開心防止他被可樂拽走,再由包子手撐着床,敏捷地飛身一踢。
“喵嗚——”
可樂此時沉溺在剛剛的快感中,腦子裡一團漿糊,幾乎沒怎麼反抗就被踹飛了。
空中滑過一記抛物線落體軌迹,随即重物落地的悶響混合着可樂驚慌失措的“汪汪”聲一齊傳來。
陳開心在貓狗的混戰中艱難轉身,看見可樂被踹飛時在空中本能地蜷成保護要害的姿勢,月光勾勒出他驚恐的面龐。
雪碧仍蜷縮在地上用被子蒙住頭熟睡,砸吧兩下嘴,不耐煩地揮揮手像是趕蒼蠅,又嘟嘟囔囔着翻身。
真讨厭,怎麼連做夢都有煩人的狗叫聲?
第二天早上,雪碧是最後一個起床的,他洗漱完坐到餐桌上吃早餐的時候,陳開心已經吃好飯,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準備出門上班。
臨走前,他特意向他們交待了可樂的特殊情況:“你們這兩天離可樂遠一點,他發情了,到時候萬一控制不住傷了你們。”
漢堡和包子的腦袋埋在魚肉粥裡,聽話地點點頭。
雪碧不明所以,但看大家都點頭了,他也就跟着晃了兩下腦袋。
陳開心這才放心出門,一出門,雪碧轉頭疑惑地問餐桌上的另外三個人:“什麼叫發情?”
“發情就是……嗝!” 漢堡喝光粥,滿意地舔嘴唇,打了個飽嗝才歪頭認真思索,“就是……就是……綠眼睛你說。”
他想不出來,把鍋甩給了波斯貓包子。
包子也隻是一隻天真無邪,懵懂無知的純潔小貓貓啊,他又沒發過情,他怎麼知道,不過幸虧他視力好。
“我早上看見主人在看他的手機,上面寫着狗子發情了怎麼辦?”
“怎麼辦?” 漢堡和雪碧好奇地追問,連可樂都舍得從他碗裡擡起頭,等着包子接下來的話。
波斯貓神秘兮兮地一笑,不懷好意地看可樂,舉着手對可樂裆.部比劃兩下:“網友建議,割以永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