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今天下午你沒有跟我還有媽媽，叔叔一起去堆雪人”

“我不喜歡堆雪人”

“可是雪人很好啊”

當季天南裹着圍巾站在院子裡看着正在滾雪球的虞春了，就扭頭看自己已經關上燈的房間。

算了，小孩是在南方長大的，忍着吧。

季天南在虞春了的呼喚聲中走到虞春了的身邊，捂着虞春了的嘴“别喊這麼大聲，想吵醒大人嗎？”

被捂住嘴的虞春了看着季天南，眨巴眨巴眼睛，搖頭。

“哥哥，我的雪球散了”

季天南看着虞春了腳邊的雪球，蹲下身子，開始給虞春了堆雪人，虞春了蹲在季天南的身邊，說着話。

季天南覺得虞春了話真多。

下一秒虞春了的嘴巴就感受到一陣冰涼。

是季天南，季天南抓了一把雪，怼在虞春了的嘴上，虞春了看着季天南，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一樣。

如果季少圜和虞年現在醒了的話，就會發現，原本正在堆雪人的季天南虞春了現在已經發展成了打雪仗，原本的雪人已經被虞春了舉起來砸向季天南。

“哥哥，我們明天還打雪仗吧”

虞春了的頭發被季天南拿着毛巾擦拭着“明天寫完作業再去”

季天南看着虞春了的眼睛，虞春了點頭，季天南讓虞春了躺進被子裡，自己則去洗毛巾。

等到季天南再次躺回去的時候虞春了已經睡着了。

季天南睡得晚醒得早，在客廳就看到了季少圜留下來的紙條，季少圜說他跟虞年出去了，中午不回來，要季天南去拿放在鞋櫃上的錢帶着虞春了去吃飯。

季天南剛把紙條扔進垃圾桶裡，準備去廚房煮牛奶的時候家門被推開了。

人還沒進來，季天南就已經聽到聲音。

“南南，南南”

季天南隻好從廚房往外退了一步，季天南看着拎着大包小包的姥姥姥爺，就知道老兩口一定是知道虞年帶着虞春了來家裡的消息。

“南南，她們是不是來家裡？”

姥爺一進家門就拉着季天南的袖子問，季天南點了點頭“南南，你是不是沒吃飯？我去給你做早飯”姥姥跟在姥爺的身後，看着被姥爺拉着的季天南問。

季天南還沒開口，姥姥就已經走進廚房給季天南做早飯“姥姥，你多做一點”

季天南沒說家裡是不是來人了，姥爺單憑這一句話就知道虞年帶着她兒子來了。

“南南，你爸爸呢？我跟你爸爸說”

“姥爺，我爸出去了”

姥爺坐在沙發上，季天南給姥爺倒水“我不喝，南南，你爸說什麼回來了嗎？”季天南說要晚點回來，姥爺要等到季少圜回來，季天南面對季少圜話不多，姥爺決定要替季天南去跟虞春了争季少圜的家産。

虞春了醒來的時候擡手揉了揉眼睛，另一隻手摸到床的另一邊，是季天南睡的地方，還有一些溫熱，但人已經不在床上。

虞春了坐起來，先是理了理自己的睡衣，才穿上拖鞋準備去找季天南，一拉開門就聽到季天南姥爺的聲音。

“南南，你要跟你爸爸搞好關系，你是你爸爸的親兒子，那個虞什麼的兒子跟你比算不了什麼……”

虞春了下意識地喊出哥哥，季天南姥爺的聲音戛然而止，季天南回頭看向虞春了，季天南姥姥端着做好的面條從廚房裡走出來，也看見了虞春了。

季天南姥姥對虞春了的态度還算好些，但季天南姥爺對虞春了的态度算不上好，可能季天南姥爺不喜歡虞春了吧。

“刷牙了嗎？去刷牙，等會兒來吃飯”

季天南開口催促着虞春了，在看到衛生間的門被關上的時候季天南松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剛剛姥爺的那番話，虞春了聽到多少。

“他住你房間裡？”季天南姥爺的手指着季天南的房間“家裡有兩個卧室，他不跟我住，難道在外面打地鋪嗎？”季天南看着姥爺說。

“你啊你，你就是年紀小什麼都不懂，你把人家當弟弟看，人家不一定把你當哥哥看，南南，你不能這樣，你就是太善良了”

季天南聽着姥爺的話，思緒飄到别的地方，他知道姥爺也是為了他好，但他也是真的不是很在乎季少圜的錢會不會給他，給他不給他都可以，季天南不打算在家這邊待着，他要去别的地方。

虞春了洗着臉，通過鏡子看着自己的臉，水珠順着臉頰滴落在水池裡。

好像坐在外面的那兩個年紀比較大的爺爺奶奶不太喜歡他。

虞春了低着頭走出衛生間，季天南招呼着他吃飯。

季天南姥姥坐在一邊給剝着雞蛋問虞春了叫什麼名字，虞春了放下手裡的筷子跟季天南姥姥說了自己的名字，季天南姥爺咳嗽一聲，季天南姥姥扭頭看向季天南姥爺，季天南低頭吃着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