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回學校還要再去一趟故宮呢”

“姐姐，我聽我媽媽說你要考什麼博士？”

女孩點頭說自己要考研究生，可能出國留學，如果要去國外的話就教不了虞春了。

“國外很好嗎？”虞春了送女孩到家門口問“嗯，看自己吧，我去國外是為了學到有關于鋼琴更多的知識，但我還是覺得國内最好了”女孩摸着虞春了的頭發“春了，我走了，你快進去吧”

“姐姐再見”虞春了跟女孩揮手說再見。

在女孩走了之後虞春了三步并成兩步就跑到季天南的房間，拉着自己的闆凳坐在季天南的身邊“寒假作業寫完了嗎？”

“我都檢查好了，我都寫了，不存在缺頁的情況”

季天南放下筆看時間“七點了，餓嗎？”虞春了捂着自己的肚子點點頭，季天南起身就要去看冰箱裡有什麼的時候，客廳裡的固定電話響了。

季天南坐過去接通“天南是你嗎？”是虞年的聲音，季天南嗯一聲回應虞年“那個天南你帶着春了來醫院一趟吧，你姥爺出事了”虞春了站在季天南的身邊，踮着腳想要聽虞年說什麼，季天南沒問什麼，虞年就把地址跟季天南說了。

“哥，咋了？我媽跟你說啥了？”

虞春了看着季天南的表情，拉着季天南的衣角“去換衣服，去趟醫院”虞春了不問為什麼，反正季天南說什麼就是什麼。

兩個人換好衣服之後季天安拿着公交卡就帶着虞春了去醫院。

何烯坐在虞年的身邊說阿姨你别擔心，虞年沖何烯搖搖頭，跟何烯說謝謝，如果不是何烯去家裡，季天南姥爺出什麼事他們都還不知道。

何烯說沒事，姥姥很照顧他，姥姥不在家他去看看是應該的。

虞年問季天南姥姥為什麼不在家？

何烯說這個就有點說來話長了。

過年的時候季天南姥姥看何烯一個人在家裡過年有點可憐，就拉着何烯到家裡來過年，晚上季天南姥爺跟何烯聊天的時候喝了酒，姥姥催着要睡覺的時候姥爺說話就有些不好聽，當時還沒有什麼，第二天何烯就發現姥姥不在家。

問姥爺，姥爺也是說姥姥愛去哪裡就去哪裡。

季天南踢了一腳垃圾桶，虞春了被虞年摟在懷裡，季天南來之後虞年才松一口氣“天南你别生氣，我給你爸爸打過電話，他在來的路上”

“他來，我姥爺看見之後更生氣，手術也是白做”

虞年抿着嘴不說話，不過季少圜來的時候季天南姥爺因為麻醉還沒醒，季天南想的沒發生，季少圜從錢包裡拿出錢讓虞年帶着他們三個小孩去吃飯，走出病房虞年看着季天南，季天南從虞年手裡接過錢就帶着何烯和虞春了一起去醫院外面吃飯。

“哥，不想吃餃子”虞春了看着老闆娘端出來的一碗餃子聲音很小的說，何烯低頭就開始吃，他是真餓了。

季天南問他為什麼不想吃？

“我們說好要吃湯圓的”

季天南看着虞春了的眼睛，他差點就要忘記這件事了，季天南跟虞春了說對不起，虞春了問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因為哥哥差點就忘了這件事”

虞春了搖頭說跟季天南沒有關系，季天南的手指摩挲着虞春了的下颌“先吃點，回家之後我給你下湯圓吃好不好？”

季天南看到虞春了之後就松開手，季天南問虞春了要醋嗎，虞春了說要一點，季天南就去給虞春了重新拿碗，倒一點醋在碗裡，遞給虞春了。

吃完飯三人就回到醫院，虞年坐在病房外季天南就知道姥爺醒了“阿姨”季天南先開口，虞年擡頭看着季天南“天南，你回來了”說話間虞年就站起來看一眼病房裡的季少圜和付百川“你姥爺剛醒，你去看看吧，跟老人說幾句話就回家，明天還要上學呢”

季天南點頭就推開病房門進去，虞年又坐回去，虞春了坐在椅子上抱着虞年的腰，虞春了知道付百川還是接受不了她們，虞年的手指在虞春了的後背上拍着。

“南南來了”

季少圜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付百川的頭扭向一邊不去看季少圜，季少圜看到季天南來了之後就起身給季天南讓位置“姥爺”聽到外孫聲音的付百川這才把頭扭回來，看着季少圜說“你走，你回家，讓我外孫子照顧我，我不想看見你”

“爸，南南不能照顧你，他還要中考呢”

“那我也不想看見你，你跟你那個新老婆還有那個新兒子一起走”

季天南聽着付百川的話微微皺起眉毛“我都不想看見，我就想看見我外孫子”

季少圜沒辦法隻能先出去，付百川拉着季天南的手“南南，你在家他們沒欺負你吧？欺負你的話你就跟姥爺說，姥爺去收拾他們”

季天南聽着付百川的話有點想笑，他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被同學欺負，說自己沒媽媽，回家跟付百川和林夏夢說的時候，付百川隻是說不讓他惹事，是姥姥，第二天拉着季天南去學校要老師跟同學給季天南道歉，如果不道歉就要去找校長。

“你又惹姥姥生氣了？”季天南看着季少圜削的蘋果，削好的蘋果要趕緊吃，不能放，放久就會氧化，要是氧化的時間不長季天南會選擇吃，但現在季天南隻想把蘋果給扔進垃圾桶裡，誰也不要吃。

“那是你姥姥沒理還要跟我犟，她氣急回娘家去了，早晚都會回來的”

季天南不說話，他對付百川沒有什麼話可以說，如果可以季天南會像不想看到季少圜那樣不想看到付百川。

“不說了，我要回去了，我姥姥不回來你就讓我爸照顧你吧”

季天南說完就走出病房，坐在外面的虞年聽到聲音就看向剛從病房裡走出來的季天南“别給我姥姥打電話”季天南這句話沒看着季少圜說，但季少圜知道這是說給他的。

“走了，回家”

季天南站在虞春了的面前，虞春了拉着季天南的手就站起來跟虞年和季少圜說再見，何烯跟在他們身後。

“别跟姥爺計較，你跟他計較沒什麼用的”何烯勸着季天南。

“我沒計較”

“嗯，你沒計較，就是苦了姥爺啊，你爸才不可能在醫院被你爸照顧呢”

“不想管”

季天南不想管也懶得管，季少圜跟付百川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在公交站牌前季天南跟何烯說再見，虞春了靠在季天南的身上跟何烯揮手，何烯看着虞春了說他沒站相，虞春了沖何烯做鬼臉，扭頭不去理會何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