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南中考結束之後就輕松下來，跟準備考試的時候完全不一樣，至少現在坐在虞春了的身邊看着虞春了寫下的數學題，能一手指着作業本上的作業題，一手拽着虞春了的耳朵“來來來，你跟我說說，這題你是怎麼算的？怎麼走一天一夜才能去上課？家住在山裡面嗎？”

“你不要這麼大聲嘛，哥哥”季天南松開拽着虞春了耳朵的手，虞春了揉着自己的耳朵，季天南手裡拿着橡皮把虞春了之前寫的答案給擦掉“重新寫，認真一點好嗎？好好算行嗎？”

虞年端着切好的水果站在季天南的房間門口聽着季天南跟虞春了的對話，轉身就走，寫作業的事她就不摻和了，虞年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劇吃着水果。

“虞春了！你哥我要被你給氣死了你知不知道！”

季天南看着虞春了再次計算出來的答案，站起身離虞春了遠一點之後才沖着虞春了喊出來“你再給我好好看題，仔細讀題行嗎？哥，你是我哥行嗎，哥你能算出來嗎？”

虞春了咬着嘴唇，拿着橡皮把答案給擦掉，季天南重新給虞春了拿一張草稿紙讓虞春了算題。

季天南坐在虞春了的身邊看着虞春了算題歎氣，同時虞春了還吸鼻子。

季天南從虞春了的手裡拿過筆又拿過草稿紙“來看着，我給你算”季天南這次放輕語氣跟虞春了說話“你能不能先别講？”虞春了吸着鼻子問季天南，季天南放下手裡的筆說那你先哭吧，哭完再說。

虞春了放聲大哭，一邊哭還一邊說“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會算嘛”季天南剛要起身去給虞春了拿紙的時候被虞春了拽着衣角“我去拿紙，祖宗”

季天南拍拍虞春了的手背，紙巾被拿過來之後就開始給擦眼淚“擤，快點”虞春了的鼻子被紙巾包着，擦過鼻子的紙被扔進垃圾桶裡。

“我哭好了”

季天南看着眼睛紅紅的虞春了“确定？”向虞春了确認過之後，季天南開始給虞春了講題，虞春了按着季天南的思路終于把正确答案給寫出來了。

家庭矛盾被成功解決。

季天南靠在床頭，看着虞春了的後背“練琴”聽到這個詞的虞春了瞬間挺直腰杆回頭看着季天南“哥，可以不練嗎？”

不能兩個字從季天南的嘴裡脫口而出，接着虞春了就被拉着去彈鋼琴，虞春了看着鋼琴譜在季天南的監督下彈着，虞年在廚房裡看着菜譜，時不時地會把目光放到兩個小孩身上，看一眼之後就又看着自己手裡的菜譜，準備着午飯。

時間過得很快，虞春了坐在季少圜給季天南新買的電腦前，拿着季天南的準考證給季天南查成績，季天南手裡拿着虞春了的期末試卷來回翻看。

“哥哥哥哥哥哥”

虞春了看着查出來的成績就開始喊季天南，季天南讓虞春了說。

“哥，你猜猜你考幾分？”虞春了從椅子上起來，手撐在季天南的身側看着季天南，季天南放下手裡的試卷說不知道“那哥你估計一下嘛”

虞春了催促着季天南，季天南随口說了546，又看着虞春了的臉問是嗎，虞春了搖搖頭說不止，再猜猜。

“那，595？”

虞春了搖頭。

“601？”

還是搖頭。

“611？”

依舊搖頭。

“那你就告訴我呗，别老是讓我猜了”季天南拉着虞春了的袖子，學着平時虞春了跟自己撒嬌的樣子，虞春了仰着頭讓季天南看着自己的手指，先是比了一個六“個十百？”季天南問。

“正着第一個字”

“哦，百，接着”

虞春了的右手比了一個耶，季天南看着虞春了的右手，虛握着虞春了的手指問“這是耶啊還是二？”

“當然是二了呀，哥哥”

虞春了的左手壓着季天南的膝蓋，季天南問個位數呢，虞春了的手就攥成拳頭給季天南看。

“620？”

季天南重複着虞春了給他比的數字，虞春了點頭接着就問季天南他考試可以考得跟季天南一樣嗎？

“好好學數學就有可能”

“我學不會嘛”

“沒事，走音樂，藝考生”

藝考是虞年上個星期在飯桌上提出來的，是虞春了的聲樂老師跟虞年說的，如果虞春了上初中之後學習要是不太好的話，就讓虞春了去讀個音樂類的高中，或者是以特長生的身份去普通高中讀書，高考就走藝考，讀個藝術類的大學。

當時季少圜也在，虞年問虞春了聲樂老師的這個提議他覺得怎麼樣，虞春了點頭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反正這件事是在虞年的心裡埋下一個種子。

季少圜又問季天南将來要上什麼大學？清華北大？季天南沒說話，季少圜看着正在吃飯的季天南“想出國？早點跟爸爸說啊，爸送你出國念個大學，當個海歸”

虞春了聽着季少圜的話有些疑惑，為什麼季天南要當海龜？

睡覺的時候虞春了問季天南，季天南跟虞春了解釋完之後虞春了問季天南真的要出國嗎？如果真的要去的話能不能也把他帶回去，他不要跟季天南分開。

“我才不出國呢，誰愛出誰出去”

季天南枕着自己的手心看着天花闆“那哥哥不去，我也不去”其實今天季少圜的話給季天南提了一個醒，他确實是要想想自己大學要讀什麼了。

成績出來之後季天南讓虞春了給何烯打過電話，何烯跟季天南報的學校不是一個，聽到何烯說自己考上的時候季天南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