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Omega三番幾次的讨好Alpha才像是滿足了什麼惡趣味,很是矜持的接過喝了口,又大發慈悲的嗯了聲,也毫不意外的在這個說喜歡自己的Omega臉上看到了歡喜的神色。
“一般。”
他放下了碗點評道,Omega臉上的笑僵了僵,又很勉強的笑了下。
“我會繼續學的。”】
“别毒死我。”陸則垂着眼把玩手腕上那塊表。
“我很小就在學啦。”宋知許語調很輕松,又沖他笑的甜蜜蜜的,“插花、烹饪一些Omega要會的我一直在學。”
陸則:“……”
宋知許看陸則不吭聲,拿不準他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隻好把聲音放的更軟了些:
“去吃飯吧?”
……
或許是因為有陸則這個客人,可以容納十幾個人的桌上飯菜擺的很滿,餐桌上不要去探離自己太遠的飯菜幾乎是一種彼此默認的餐桌禮儀,陸則身高手長的,吃膩了眼前的菜,也不管什麼禮儀不禮儀,伸手夾了道青菜。
他的舉動對坐在對面的宋女士和宋父談不上多尊重,但也沒出什麼大岔子。
“沒有看到小陸夾不到菜嗎?”宋女士開口,“小陸還想吃什麼,讓知許給你夾。”
第二次見面陸則終于正眼觀察了幾下這位宋女士,她保養得當看起來不顯老,但年齡上去臉部膠原蛋白的流失讓眉眼間那股淩厲的氣勢更加明顯,饒是對陸則對麼親切的笑也不難看出平時在生活中是個極其刻薄的人。
他用眼角餘光打量了幾眼宋知許,這個漂亮纖細的Omega低着頭緊緊繃着唇,在準備站起來前似乎是想放松面部表情露個笑,臉上肌肉卻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他垂着眼沒什麼表情,站起來拿起公筷準備去夾他想吃的菜,陸則擦了擦嘴角,“不吃了,喝湯。”
宋知許低低嗯了聲,撩起有些長的袖子去盛湯,陸則視線落在他細的過分的手腕一秒又移開,等這碗湯擺到面前又在他手腕上掃了一眼,“怎麼搞的?”
宋知許放下碗重新坐下,拉了拉袖子,“小時候淘,不小心的。”
宋女士冷不丁開口,“找時間去激光祛疤,留個疤在手腕上不好看。”
“嗯。”宋知許很溫順的應了聲,又去看陸則,“嘗一下吧,好喝嗎?”
這個Omega似乎脆弱的要命,現在迫切的希望能得到陸則的肯定。
有些燙的湯進嘴香頓時蔓延到整個口腔,陸則咽下避開他期待的目光,很是無情,“一般。”
宋女士沒什麼表情跟陸則笑了笑,“知許從小就笨,學什麼都學不好,學了這麼多年連個湯都做不好。”
宋知許低着頭很慢的應了聲,“我會好好學的,不好喝就别喝了吧……?”
陸則沒好氣,“學什麼學,保姆是幹什麼的。”
宋知許正低着頭扣手腕處的疤,聞言表情怔了怔,擡頭很訝異的看了眼陸則,又看了眼坐在對面表情略有緩和的宋女士,屁股很不自覺的在凳子上挪了挪,坐着一點凳子邊邊靠在了陸則身邊。
吃這頓飯看着對面宋女士那張臉陸則比面對陸母催婚催生還惡心,吃一頓飯膈應夠嗆,剛下餐桌不想吃什麼飯後水果也懶得再跟他們寒暄拎了外套準備回去。
Omega被支出來送他,陸則現在連宋知許都不想看,看見他就覺得窩囊的氣人,要換他他早掀桌了,跟他在這兒誰倆呢?
……算了,他也是要欺負宋知許的人渣。
宋知許沒被他欺負死他就得先被宋知許窩窩囊囊給氣死了。
陸則覺得自己上火的開始牙疼,有種回去給那個宋女士沖臉上一錘的沖動。
陸則扶着車門站了會兒,身後的Omega能感知到眼前的Alpha心情極度差勁,跟在他屁股後面一聲不敢吭。
陸則居高領下看他,“手腕上真是小時候整的?”
宋知許低着頭連嗯兩聲。
騙鬼呢,小時候留下的疤随着長大會被撐開,不同時期留下的疤完全不一樣。
陸則不想跟他說話了,很心煩的掃了他一眼開門,“行了回去吧。”
宋知許眼巴巴的看着他,眼睛又慢慢紅了,“……以前割腕留下的。”他動作很小的去拉陸則的衣擺,“你别生氣。”
陸則:“……被誰欺負了,你媽啊?”
宋知許癟着嘴不吭聲。
陸則氣笑了:“真行,那咱倆還真是同命相連啊,你媽欺負你我媽欺負我,在家窩窩囊囊的苦命鴛鴦啊。”
宋知許眼睛更紅了,眼裡極快的浮現了一層水霧,似乎又要哭。
……操,這個窩窩囊囊的Omega,看着就來氣。
他又像那天在包廂外一樣,很慢的鑽進陸則懷裡,自己臉上還挂着淚反倒一下下撫陸則的背,“你别生氣。”
“今天謝謝你給我說話。”
他什麼時候給宋知許說話了?
請保姆那句?
陸則靠着車臉色還很難看,宋知許眼見着哄不好扶着他的肩膀一踮腳尖湊過來了,陸則皺着眉看着他,摸不着頭腦這窩囊Omega到底要幹嘛。
下一秒,臉上就落下了一個濕熱的、很溫柔帶着香氣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