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擡眼,沒有問怎麼了,而是道:“現在,可以走了嗎?”
顧岑越聽着裡面洗衣機傳來的聲響,道:“可以可以,再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了。”
他忙不疊往裡走,又想到什麼似的,突然折返,朝江行笑了笑,又将門關上。
随即瘋狂将洗衣機裡的床單被套取出晾在陽台。
将滿目狼籍的房間收拾好,确認沒什麼遺漏後,顧岑越打開房門,對着依舊等在他門口的江行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我準備好了,咱們走吧,江老闆。”
江行卻帶他下樓吃飯,在餐桌前道:“小顧助理,走之前,要先吃早飯。”
顧岑越盯着面前豐盛又營養均衡的早餐,快要流出口水來。
顧岑越風卷殘雲,吃到飽後見江行依舊慢條斯理地吃着,思維忽然發散,想着江行好像做什麼都挺慢的。
吃飯慢,說話慢……
不知道做其他事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那和江行做那種事的時候,可要受苦了。
顧岑越搖搖頭,緊急深呼吸,企圖搖出自己頭腦裡亂七八糟的想法。
都怪那個夢,讓他現在這麼奇怪,一直想那些事,連帶着他感覺在他面前的江行都怪怪的。
到公司後其實也沒什麼事,江行有太多的會要開,他就要不在他辦公室,要不開會的時候坐在他旁邊。
但是畢竟人家公司有些會是要讨論事關公司發展的大事的,他一直在旁邊也不太好。
于是他就主動回到了辦公室裡,江行也沒說什麼。
顧岑越整個人陷在辦公室裡柔軟的沙發上,想着江行是真的很放心他。
這種有一堆機密,不能讓外人進的辦公室,江行也是随随便便就讓他進去了。
那塊大石頭始終沉甸甸壓在心裡,無法落地,顧岑越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車輛奔流不息,行人匆匆。
顧岑越望着擁擠的街道發呆,心道說是要試探,可他隻要一見江行,他就什麼也顧不得了,有一種總是被他牽着鼻子走的感覺。
江行這個人把自己的心思藏的太深,他根本就不知道從哪裡找突破口,下手去試探。
顧岑越幽幽歎着氣,就聽見手機發出幾聲“叮叮”的消息提示音。
他打開一看,吳青荷給他打了好幾條消息。
顧岑越挑眉,這節目都錄完了,青荷姐找他還有什麼事。
青荷姐:小顧啊,網上那些話你别在意,他們都不了解你的為人,所以才亂說一通,你不要被他們影響了。
噌噌:什麼話?
青荷姐:你沒看咱們的綜藝?咱們的節目一向播的很快的,昨天剛錄完,今天就播了。
青荷姐:你不會真沒看吧,哎呀,早知道你沒看,我就不和你說了,你說說這,平白讓你生氣嗎這不是。
噌噌:沒事沒事青荷姐,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顧岑越幾乎可以想象到自己又是怎麼被人罵的,無非就是什麼仗着自己好看不幹活,小牌大耍之類的。
他們總是能從一衆嘉賓中找到最沒有存在感的他來找茬,他太累了休息一下說是他不幹活,讓别人幫一下忙,拿一下東西可以被曲解成耍大牌。
這有什麼,他早已經習慣了。
顧岑越打開自己的微博一看,又是血雨腥風,被人噴的體無完膚的一天。
但是不同的是,這次除了“醬醬醬”以外,還有不少路人在幫他說話。
“這個顧岑越是誰啊,見都沒見過,大家都幹活呢,憑什麼他不幹。”
“就是說啊,難不成他有什麼後台嗎,這麼猖狂,不把别人放在眼裡。”
“不是,上面幾位的眼睛都是出氣用的嗎,哥幾個見不得别人好是吧,人家哪裡就不幹活了,你們看了那個綜藝了嗎?我看怕不是就看了個營銷号剪的視頻就來這裡逼逼賴賴了,要不要臉。”
“哈哈哈哈,樓上攻擊力我是認可的,一秒猜出那兩個人的性别哈。”
“幹什麼,又上升到性别了,就是看不慣那個顧岑越,長的就不像是一個好人,怎麼,所有人都要喜歡他,不喜歡他的就要被強行捂嘴嗎?”
“誰說要捂你嘴了,拜托,好歹說話前動動腦子,不喜歡點叉出去好了,也不能跟着營銷号造謠吧?”
“哈哈哈這位美人從哪裡來,朕怎麼從來沒有見過?粉了!”
“确實,按理來說這麼好看的明星早就應該出圈了好了嗎,竟然出道十年沒混出頭,不會被雪藏了吧,或者被人整了?”
……